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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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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宛司,你相信我,孩子不是我的,就因为她骗我,我才把她赶走。” 我在想,可不能受他的话影响:“你有没有问过她,她和前恋人幽会的事?” “她根本不肯承认,说那三个星期,住在一个女朋友的家里!” “也许真的有人看错了,甚或有人中伤她,如果你说,她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的,是想找人负责,你现在已经不再负责,并且分手,她没有必要撒谎,她何必还告诉别人?她会养大你们的儿子,为了你一辈子不嫁人?” “谁知道她搞什么鬼?” “这两年多来,她有没有找过你?” “没有,她知道我不合理她!” “她既然没拿孩子勒索你,证明她对你没有企图,而且你们同居半年,她只离开你两星期,或者孩子真的是你的呢?现在科学昌明,想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也很容易。” “那么麻烦,况且我已经不爱她了!”尊信老大不高兴地皱起了眉。 “你爱不爱她,娶不娶她是另外一件事,万一儿子是你的亲骨肉你就应该负起做父亲的责任,你想想:你家境富有,生活过得舒适,自己亲生儿子竟然要在外面挨穷受苦,你心里不内疚吗?能睡得好吗?” “如果检验过孩子不是我的呢?” “那你亦心安理得,过得很快乐,若念旧情,送他们母子一点钱,让他们过得好些。” “那……好吧!”他忽然很紧张地问:“你会不会和我绝交?” “绝交?为什么?” “因为田丸子和我过去的事。” “我不明白。”我耸耸肩。 “我和田丸子,还有那身份不明的孩子……你不生气吗P” “为什么要生气?”我笑起来:“那是你的私事,你的私生活怎会影响我们的友谊?” “宛司,你真明白事理。” “明白事理?你不嫌我多管闲事,问这又问那,真多事?” “不!你应该管,你有权管!” “开玩笑!”我舒了一口气:“我们还是吃东西吧。” 午餐后,我们离开威基基海滨酒店,我看到一些很美的,橙黄色的花:“尊信,我到处看到这些花,很美丽,它叫什么名字?” “叫天堂鸟之花,每次开花的时间很长久,大约可维持二至三个星期才谢。” “你真行,什么花都懂。” “不!只是几种有名的花我才懂,夏威夷的花有千万种,别说我们,连本土人也不懂,除非是研究植物的。所以我们看见一些花,四瓣的叫四瓣花,五瓣的叫五瓣花。” “澳洲有很多小花,也是没有名的。我们到附近走走。” “你去过澳洲?” “还没有,我表哥在澳洲念书,他很喜欢澳洲,将来他会在澳洲定居。澳洲地大,他想自己有个牧场。” “美国得克萨斯州,也有很多牧场。” “尊信,田丸子的事,你什么时候才回去进行?” “当然不会在现在,你还在夏威夷,我想陪你。” “九月了,我们也不会逗留很久。九月底开课,开课前要回校做点事,看看新学年的时间表。” “我可不可以去香港看你?” “欢迎,香港是个好地方,你应该去看看的。” “时候还早,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?” “我不反对。” 古善行用很诧异的眼光看我,他以为当我弄清楚尊信的为人(和人生了孩子又不负责)便不会和他来往。起码,也应该疏远他。 但是,他根本不明白,既然无爱,又何来恨? 所以,我和尊信还是“出双入对”,不过,大家一起玩的时间也不多了,毕竟我们是五个人一起来的。 大家一起玩,我发觉一件事令我很开心,我看见祖迪已经开始关心琴妮。 琴妮,一天到晚展着笑脸。 三哥和伊玲也不错,伊玲哇哇叫,一不高兴便吵嚷,但三哥能适应她,两个人早上吵,下午就没事了。 现在只留下我一个人孤伶伶,也无所谓,我说过来夏威度假,并不是来谈恋爱。 况且,表面上,尊信对我又那么好,谁都知道他在追求我。 尊信提议明天去划独木舟,他和善行讨论借独木舟的事。 他们谈话,我可没有兴趣,便到书房去看书。 正在看一本《夏威夷最后一个土皇帝》,突然琴妮敲门进来。 看她慌煌的样子,便放下书本问:“琴妮,你怎么了?” “善行和尊信在外面吵架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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