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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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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生连忙去拿汽水,我和他的同学打招呼,说笑。几乎每次庆生约会我,都会见到他的同学。 庆生够劲,我喝汽水,他就为我烧牛扒,鸡翼,另一只手又烧香肠和猪髀。 不一会我就可以捧着纸碟,用叉子叉着食物吃,我发觉有个女同学很喜欢庆生,常为他拿这拿那的,每次看住庆生,总是甜甜地笑。 庆生显然是没有注意,每次叫她做事也不看她,连一声谢也没有,我实在看不过眼,抢了块猪髀放在那女孩的碟上。 “我的,”庆生在叫:“我还没吃呢,喂!把猪髀还我。” “别管他,小霸王!”我对那女孩说。“你再吵我先走!” 庆生不敢再说话了。 吃过午餐,庆生从电单车的箱子内,拿出一副照相机,那是姑丈送他的十九岁生日礼物,他有了照相机,就爱上拍照,经常都找我做模特儿。 他初学,技术差,每次都把我拍得很丑,因此,我懒懒地提不起兴趣。 “哗!你这套衣服拍照好美!”他边说边“卡察”,“卡察”。 我在看庆生两个男女同学,他们手紧拉住手,走向树林。 他们一定在谈恋爱! “你的头怎么转向那边?看镜头呀!笑笑,我来了,OK!” 庆生跳来跳去不知道有多开心,发现条河,又拉了我到那儿拍照。 “庆生,你有完没完?” “没完,我带了好几筒胶卷来。” “你找你的女同学拍击。”真是有点不耐烦,老摆甫士。 “我才不找她们,她们没你好看!” 我咧嘴笑笑,这人呀,可爱得像六岁。 他看表,忽然叫了起来:“我们要走了,买了五点半的票子!” 他一边拖我,一边跟同学道别,还没说好人已在车上,“呼”,电单车飞了出去。 乱把车一塞,拖着我往戏院跑。这小子,永远匆匆忙忙,冒冒失失。 我拿着书,走过大学长长的走廊。 琴妮在我身边,她是我的好朋友。 “星期六和星期日怎样过?” “星期六和我二表哥一起,跑来跑去,真胡闹,我觉得他幼稚。”我掠了掠长发:“星期日和宏德路,名公子呀!出入高尚场所,又觉得太拘束。” “哥哥这两天闷坏了,天天上午等小仙的电话,宛司,我不忍心哥哥这样子,我好想帮他。”琴妮说话永远嗲嗲,软软的:“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你了!” “有什么办法?一个星期两天,遇上公众假期三天。星期六八张帖,星期日二十张,都是抽签决定的。” “我就觉得抽签决定不公平,庆生一连两个星期都抽中,我哥哥一次机会也没有。” “所以呢,由星期六开始,我改由小仙抽。”我摊一摊手,“坦白说,我对谁都一样,我又没有爱上他们,多见,少见,根本没有影响。” “一大班男孩子你没有一个喜欢?” “喜欢,若不喜欢,我不准小仙派帕。差不多有十个已经在名单上除名。但喜欢和爱是不同的,是不是?”我回头看琴妮,她瓜子脸,整个黛玉型,很惹人怜爱的:“大学也有几个男同学追求你,你爱谁呀?” “谁都不爱,”她抿抿嘴:“看场电影,吃顿饭就爱了?” “对吧!你自己也会说,却来怪我?” “没有一个你爱的,总有一个你比较喜欢的吧?”我们走下梯级出校园。 “维尼啰,你每天在我耳边说他几次,想忘记他就难了!” “依力和杜比呢?同一个课室,天天见面,日久生情。” “情你的大头鬼,”我打一下她的头:“陈教授也天天见面,我倒不如爱他!” “他四十几岁了,几乎可以做你的外公。” “我恋父狂呀。”说着笑了起来。 “到我家吃饭!”琴妮求着。 “今晚要去外婆家,明天去祖母家。除了爸爸,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就只有祖母和外婆了!”清叔开车子来,我和琴妮一起上车,我先送她回家然后再到外婆家。 维尼站在家门口,他拖了琴妮下车,送了一株玫瑰花给我:“来我们家吃饭,宛司。” “我要回外婆家,后天吧!”我向他挥挥手:“谢谢你的花!” 维尼黯然,他是个实习医生,大概星期三他又要当班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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