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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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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乐乐。”他用他自认最温柔的声调唤她。 像是踩到一地玻璃碎片的猫,她反应恁大地哇哇叫,“干么啦,本来就是嘛。笑容可以分成许多种,真心的笑、虚情假意的笑、皮笑肉不笑的笑、尖酸刻薄的笑……”就算还有上千上万种笑,都在他那温柔得可以拧出一池春水的目光下,全数被她咽回肚子里。 好不容易,她从晕陶陶中爬出,狼狈地将头撇向一旁。 赫连阎不因她闪闪躲躲而停止凝视她,赫连阎便爽快收回眼眸,刚才他已胜过一回,不介意多来一次。 他继续盯着,直到祖乐乐受不了,干脆往前走开,不料才迈开一步就被他拉回。 “厚,做什么啦……”此地无银三百两。 “你没说只要我怎样?”只要能得到答案,他不介意多问几遍。 就那三个字嘛,一直问是想怎样? 啊现在是怎样?怎么才去上个班回来,干净光洁的走道上就突然冒出一只只的纸箱,及一堆堆倾斜的书山? 高玉凌小心地越过艰难险阻,来到祖乐乐的房门口。 望着在一团乱的房间里,有个像蜜蜂般忙碌的身影正忙得起劲,手动脚动嘴巴也动,荒腔走板地哼着周杰伦的歌,五音不全极为难听。 趁着一曲终了的空档,高玉凌赶紧发问,“乐乐,你在干么?” 忙碌的身影停了下来,转向她,春风得意的脸蛋上笑意绵绵。 “我在整理房间啊,你下班啦?”抬头望了眼壁钟,时间刚好是七点,正是高玉凌下班的时间。知道时间后,她才感觉到肚子饿。 “为什么突然整理房间?”看她这样子好像是要清理出一个太空间,好容下什么大东西似的。 “这很一言难尽款,高姊,你可不可以等我把工作完成后再跟你说?” “需不需要我帮忙?”上班被操了一天,高玉凌问得其实有点口是心非。 “不用了,我自己来就好,而且我们俩的品味有很大的差距,摆放的方式就有差,所以还是我自己来就好。” 高玉凌只选择听她爱听的话,其他都当是废话。 “晚餐要吃什么,我去买。” “赫连阎说他会买披萨和卤味过来,还会顺便带饮料。”而且也顺便把他的东 西搬过来。祖乐乐在心里偷偷补上这句话。 那两样都是她爱吃的。“他有多带我的份吗?”没有的话,就不让他进门。 祖乐乐飞快点头。“有有有,他会多带你的份。”他是个上道的人咩,知道要投其所好,带你最爱吃的东西来孝敬你,免得你不让他放他那些带不回亚特兰大的东西……她又在心里偷偷补话。 嘿,算他识相。“真的不需要我帮忙?” “不用了啦。”这么多礼?怪了哩,今天高姊怎么这么好心? “那我先去洗澡。”高玉凌槌了槌发硬的肩膀,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。 谁来告诉她,为什么她才洗个澡出来,一切就仿佛风云变色了? 她们的客厅突然变得好拥挤,多了一张名贵的皮椅,多了一台超大的液晶电视,多了一组音响,多了三个男人,桌上多了被吃到只剩下两块的披萨和一包显然是特地买给她的卤味,地上多了错综复杂的乱七八糟电线,而她们那台粉红色的可爱电视机哩?被谁干走了? 她推开房门的声音很大声,拖鞋发出的声音由远而近,想不听到都难。赫连阎、齐炀和哈里停下手里的工作,异口同声地对神情恍惚、目瞪口呆的她打招呼。 “嗨。” “你好,我是被叫来做苦工的。”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最突兀的哈里跳出来解释。和这对喜欢奴役员工的表兄弟交好,他算是很倒楣的。 高玉凌朝关系生分的哈里点个头后,转向赫连阎问:“乐乐呢?” 赫连阎指责地瞥了哈里一眼。“我带来的饮料没了,所以叫她去买。”本来是够喝的,谁知道被只水牛偷偷干走大半,害他现在口渴得要命。 一听到赫连阎把那个“叫”字音咬得特别重,齐炀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。阿阎根本是在挟怨报复,呵呵呵。 “我可以请问一下,你们在做什么吗?”她好歹也算是二房东。 “乐乐没跟你说吗?”赫连阎轻声细语地反问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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