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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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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达成目的后,恒藤香织便欢天喜地的出门。 听著颛叔叨叨絮絮小绿姊弟怎样又怎样时,关智的手习惯性地抚上额头一颗小红痣。 一瞧见他的动作,颛叔一双老眼为之一亮,兴奋得犹如发现外星人般。 “我就说有,真的是有,这样看来更像了,简直是……”卡!他掹然捣住嘴。 “有什么?简直是什么?”关智停住动作,好奇追问。 智少爷果然上钩了。老眼偷觑、偷觑、再偷觎。 “我是说、我是说……有智少爷在这里帮忙处理两位少爷婚礼的事,我很高兴……”临阵时,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在清冷碧眸注视下,忘得一乾二净。 “颛叔,我不是三岁娃儿了,您不会忘了吧?”半掩的眸光睐著颛叔赶鸭子上架的僵硬演技,关智状似无意地将威胁渗入话中。 虽然这张清俊的脸皮让他不必费心保养,可他千真万确已三十足岁了。当年和小绿的那次若有结果,娃儿也该有十三、四岁那样大了…… 青眸一惊,快速甩开脑中荒谬绮思,定了定神后,敛去眸心炽焰。 颛叔吞咽口水掹搓手,显得战战兢兢。“我、我是说真的……”老夫人啊,您可害惨我了…… 本家四位少爷中,最难窥出真正性情的,莫过于眼前这位四少了。表面温和有礼,内心里却是个行事没有准则的魔鬼骑士——这是二少说的。 关智不客气地直接揪出幕后藏镜人,撂下最后通牒,“颛叔,老夫人是什么个性的人,您是最清楚不过了。” 才刚要导入主戏,女主人的诡计就遭识破,颛叔再没眼睛也看得出这出戏已经直接落幕了。 忠仆时而用老眼扮无辜,时而搔搔花白的头颅,持续装聋作哑中。 得不到答案,关智有点火大,他大掌撑桌站起,迳自走出。 “智少爷、智少爷……”回头一下啦。 关智停下脚步,却没有回头。“颛叔,当年我和小绿的事,您或多或少从老夫人嘴里知道了些,对吧?”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那样的谬思。 没错、没错! 一颗花白头颅上勾下点地晃个下停,老脸上一股希望冉冉升起。 “我不管奶奶的想法是什么……”停顿的时间,长到足以让一个身强体壮的老人渐渐感到呼吸困难,他才接道:“要麻烦颛叔您继续守著老夫人交代‘别说’的秘密。”说完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关于秘密,他一向信奉随缘之道。不愿让他得获知的,他不会像阿司和阿昊那样,非死缠烂打追进耳朵不可。 砰!颛叔闻言连人带椅整个向后仰倒。 沉沉的回忆湖里,有些片段是历久弥新的…… 由于乾妈颜雪哝是台湾人,所以中文也是本家必备的基础语言。 过去的某一天,他的中文老师曾在心血来潮时,以“如果有那么一天”当作文题目,要他自由抒发。 他记不得当时写的内容了,只对中文老师朱笔挥毫下的字迹,印象深刻不灭。 中文老师评道——牵绊太多,无法自我。 和颛叔那场乏力空洞的对谈之后,他便被那冒出后就挥之下去的荒谬绮思纠缠不放:他也知道那只是藉口,他其实想了解小绿这些年来过的生活。 十天后,委托得力助手洞子查的资料交列他手上,那是一份淋漓尽致的完整报告。之后,他就站在这里了。 不可思议的缪想,竞成了真! 这个大雅,就是奶奶要颛叔代为抛出的饵? 而他,如奶奶的愿,上了钩。 和小绿唯一一次的亲密关系,是他不小心撞见她换衣服而衍生出的意外。而意外的意外,是花开结果了——他和她的“结果”正坐在操场上等着被点名。 那也正可说明了,为何她每次碰到他时,总是一副缺氧窒息的心虚样。 那张酷似她的脸蛋,却有一双和他相同的绿眼瞳,左边额头也同样有一颗差不多大小的血红痣,以及他手长脚长的身形……这个“结果”像他的部分居多。 他身上的牵绊又增添,中文老师的评断不能算是一语成谶,只能感叹表现自我真难!但他却不觉得讨厌,反而有一丝期待…… 在关智纷飞紊乱的脑筋逐渐理出头绪时,领著他来操场的女导师也没空闲地兀自滔滔不绝—— “姬野大雅最大的缺点就是反应迟顿,不过幸好他有自知之明。经过学校规画完善的课程,加上他姊姊殷勤督促,弥补了先天缺陷。” 缺陷?自知之明?攫住剌耳字眼,关智暂时从纷扰不清的情绪跳开。 冰晶绿瞳隔著墨镜阴狠地盯住女导师的脸,薄唇微翘,讥讽的笑意彰显开来,然他的用语却是有礼得让人无可挑剔。“很抱歉,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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