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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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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二十五岁了,踏入社会将近两年,可以算是一个成熟的女性了……呃,虽然经历方面还有所欠缺。真是败给他了,居然连她也跟着胡思乱想起来。 算了,不跟他计较,现在跟这样一个任性的男人同处在一个狭小的车厢内,她当然明白是谁比较弱势。 似乎被突如其来的睡意攫住,封勰把前椅放倒,伸腿躺了上去,“我要睡了,你呢?”他拿过副驾驶座上的一条海蓝色毛毯,一半盖在自己的腿,一半盖在她身上。 “不用了,我坐着就好。”倪亿君闷闷地回绝他。 她才不要躺在他旁边,免得两人再来个天雷勾动地火,到时她的贞操被这小子白白占了不说,说不定他还要来个女人初夜时的心理分析,她不发疯才怪。 “那随便你,但你的腿能借我一下吗?”也不等她开口,他少爷就径自把脑袋搁在她的大腿上,半弯着修长的身躯,安静地像只贪睡的小猫咪睡着。 喂!他怎么可以这样? 倪亿君再一次体会到欲哭无泪的悲惨处境,看他像已经入眠的样子,让她也不好意思马上挪开他的脑袋。 可见眼前这位大少爷平常的生活有多优渥--把一切都认为理所当然。 倪亿君轻摇着头苦笑着。 车窗外雪已经停了,寒风吹过,一棵棵的暗色树影不停在白色的雪地上晃动。 不经意间细看眼前这已入睡的男人,那睡相竟完全像个婴儿般。很难想象,前一刻还一脸冷酷,捉弄自己、害她慌乱个半死的人,现在脸上的神情竟是那样无邪和满足。 忍不住想伸手去触抚他微勾的唇角,但倪亿君在瞬间惊觉地收回了手。 他真是奇怪的人啊,记得第一次在家里见到他的时候,他是那样的冷淡…… 突然,倪亿君听到一声细微的呻吟声,下意识地凑了过去。 “怎么了?”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正在照顾孩子的母亲。 封勰睁开惺松的睡眼,声音低哑地说:“我的头有点痛。” 倪亿君闻言摸摸他的额头,讶异地惊喊:“你发烧了。”她东张西望着急地问:“你车里有退烧药吗?” 封勰无力地摇摇头,“我怎么会带那种东西?” 倪亿君忍不住再次摸摸他的额头,语气满含担忧,“有些烫。” 她突然想起什么,拿过自己的皮包,在里面找到一个塑胶袋。 把封勰的头轻轻放下来后,倪亿君推开车门,但手却被他给拉住。 封勰抬起头来盯住她,“你要去外面?” 倪亿君回他一记微笑,柔声安抚:“我就在车旁边,马上就好。” 急急地抓起一些雪块塞进袋子里,倪亿君返回车内,然后她解开脖颈上的丝巾包在袋子外面,充当临时的冰袋,倪亿君满意地看看,赶紧放到他正发烫的额头上。 未料她的手立刻被他抓住,大概是他一时承受不了冰冷的刺激,倪亿君也不抽回手,柔声劝慰着:“乖乖的,别动。” 好不容易安抚他乖乖躺着,倪亿君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,她益发像个费尽心力哄着孩子的母亲了。 封勰安静了一会儿,忽然弓身起来,一下子紧紧地倚在她身上,几乎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向她,惹得倪亿君慌乱地开口:“封、封……”却发现无法完整地喊出他的名字。 “我睡不着,好难受。”封勰的声音如孩子般嘤咛,脑袋毫无顾忌地停靠在倪亿君胸前的柔软。 唉,这样一个病恹恹的大孩子,让她推又推不掉,有生以来第一次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。 奇怪的是,她一向不是个善心人士,怎么对他会一再地退让? “冰袋掉了,你不要乱动--”倪亿君慌乱地低声惊呼,却因封勰进一步的逼近而噤声。 男性沉重的身躯抵在她胸前,将她夹在后座和他之间动弹不得。顿时空气彷佛被抽得稀薄,让倪亿君连呼吸都感到困难,更怕狭小而暧昧的空间内,激情会一触即发。 “我想吻你。”封勰看着她,因为发烧更显乌亮的眸子,半诱惑半是恳求地迷惑了倪亿君。 迷蒙如雾的水眸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,他彷佛是来自地狱的堕落天使,迷惑了她的心智,让她开始陷在理智和情感间苦苦挣扎。 “我……” 来不及说出口的语句被吞没在他突如其来的吻中。 “你是个好学生。”封勰的脸上漾着温柔的笑意,对着红肿的娇嫩唇瓣再次落下轻轻一吻。 挑逗的话语让倪亿君的脸颊烫得厉害,更羞怯自己刚才似乎完全迎合着他唇舌的求索。 “你、我们……”凌乱的话语被硬生生截断,倪亿君惊诧低呼,自己被压在后座上,原本就狭小的空间让两具发烫的躯体紧密贴合在一起。 “不要……”她气喘吁吁、气若游丝地把双手横挡在他胸前,祭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“我有未婚夫了--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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