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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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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管什么“钱”呀、“和中堂”呀、“管事”什么的,或那一大堆她听不懂的事,她只想见一个人——祈烨。 “姑娘请留步,我瞧姑娘一定不是京里的人,外地来的吧?”刘管事不愿放过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,若将她献给中堂,他必可得不少赏。“看你走得这样急,是来找什么人吗?若要找人我一定帮得上忙。” 曦宁被他给挡了下来,无法向前,原是有些恐惧为难,但一听他说可以帮忙,心里突然闪过希望。他说要帮忙自己,那一定不是什么不好的人吧? “我是要找人……”曦宁有些犹豫,可是真凭她自己是如何也找不到祈烨的,而她根本也不知从何找起。 “你要找什么人,是亲戚吗?”刘管事故作亲切道。 看她形单影只的,大概是来寻什么亲戚之类的,现在先弄清她的身份,到时给她亲戚塞点儿好处再将她带回,也省得多惹是非。 亲戚?又是她听不懂的话。 “不是,我要找一个叫祈烨的人,他说他是‘豫亲王府’的‘大将军’。”曦宁搜索着记忆,回想当时祈烨离去时所说的一串话。 一听曦宁要找的人竟是当今皇上眼前的红人、豫亲王府的祈烨贝勒,刘管事脸上的笑容忽地消失,整个儿人机警起来。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在街边遇上的女子,竟和豫亲王府的祈烨贝勒有关。 “哦——是祈烨贝勒呀!”刘管事拖长了音问,眯起贼眼上上下下再度将曦宁打量一回。“我认识他,你同他是什么关系?”重要的是她和他是什么关系?这姑娘不说找“豫亲王府的贝勒爷”,而是说“找一个叫祈烨的人”,更何况祈烨贝勒并不是“豫亲王府的大将军”,这官衔不是这么个称呼法……她,很怪异! “你认识祈烨?”听他这么一说,曦宁睁大了双眼,脸上首次出现欣喜的容颜,这使她显得更美。 “当然认识,我家老爷和他可是同朝为臣,只是……我想知道姑娘和祈烨贝勒爷是什么关系?”刘管事的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刺探的神色。他极想弄清眼前这难见的天姿国色和皇上跟前大红人的关系是什么?他家老爷是和祈烨贝勒同朝为臣,可这论到“关系”,那可就不怎么好了;若今日他能从这姑娘身上探出些什么来,或许是替他家老爷开了条门道也下一定哪! 什么关系?她也不晓得自己和祈烨是什么关系…… “我是他的侍妾。”她忽然想起祈烨曾经说过要她当他的“侍妾”。她不知道什么是“侍妾”,可是既然这个什么管事的要问她和祈烨的关系,那就这么回答,大概也不会有错吧! 侍妾!?曦宁的答案让刘管事眼眉都挑了起来,显出了一脸算计的模样。 他再度上下打量一回曦宁。以她这超凡出绝的倾城姿色自然够格当祈烨贝勒的侍妾——就说深宫内苑里的嫔妃们也不及她;只是,他怎么不曾听说祈烨贝勒有侍妾?尤其…… 想到这儿,刘管事笑了起来,表面仍是一副和善的模样。 “恕小的不知您是祈烨贝勒的侍妾,多所得罪之处请您包涵。请跟小的回府,一定立即安排祈烨贝勒和您见面。”他逢迎地弯低了腰,在心里做了另番打算。 端亲王府 “三哥,你这儿还是一派幽静呀!”祈烨穿过沁心斋的月门,就见蠧祺和他的新婚妻子——意深格格在竹林旁的亭内正下着围棋。 “我说什么人胆敢擅闯,原来是你。”蠧祺手中拿了颗黑子,坐在原位没起身地向祈烨笑道。 “怎么,要治我罪?”迈着步子,祈烨已走至亭内。“下棋?好兴致。只是,这白子儿好似被吃得紧,这儿——”祈烨自意深的手中拿过棋子定在棋盘上,并“不意”触碰到她纤美的玉指。“这样,你的夫君就不能老将你吃得死死的了。”祈桦谑道,有些一语双关的意味。他可很明白他这堂哥是如何将意深格格“吃得死死的”。 见祈烨竟胆敢在他眼前刻意触碰意深的纤手,蠧祺皱了眉、加了些力道拍上他的手。“用说的,做什么动手动脚的!还有,观棋不语真君子,你这不是扰人么?”他的福晋只他一人碰得,就是天皇老子也碰不得! 祈烨故意抚了抚自己的手背,对着意深笑道:“我说嘛,你这真是被吃得死紧! 听了这话,意深娇俏的脸上满溢着幸福的微笑。她这个夫君啊,可不好伺候呢,只要事情与她有关,他就什么都要管,醋劲儿可大着呢! “得,这下棋的兴致全教你打乱了。”蠧祺可不喜欢受人调侃的感觉,若不是祈烨,任谁也没这胆子这么挑他。“意深,你先进去吧,这盘棋咱们待会儿再下。” 意深留下两个男人在亭里先行离去。她晓得祈烨来了必有要事相商,否则他不会选择来这沁心斋打扰蠧祺。 “想不到呀,谁晓得那日在醉红院里的小丫头,竟是祁王府走失多年的意深格格,也是你从小订下的福晋;你这一掳还真掳对了人哪!”望见意深离去的背影,祈烨忽又谑道。“三哥,我看你还得感激我让你到醉红院去才有这段奇遇。” “你今个儿来是专程找碴的?”蠧祺再度皱眉,不太满意祈烨盯着意深美丽的倩影瞧。什么感激不感激的,他只晓得意深这辈子注定是他的人,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也不样逃不了! “嘿,我说的可都是事实,三哥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?”祈烨还一副嬉笑的模样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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