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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唔!”少女登时瞪大双眼,大力扭动起身子,双脚也凌空乱踢起来。

  祈烨放开了她甜美的唇,用腿压制下她两条修长而不安分的腿。

  “不要——”待祈烨一离了她的唇,少女立刻大喊出声,水晶般的泪珠子随即泉涌而出,万般恐慌的神情聚积在她水澄的眸中。

  听到她发出的喊声,祈烨松了手。

  “你会说话!?”他微讶地问。她不是哑子?

  这倒让他十分吃惊;原来她并非不会言语,真的只是不从、不说罢了。虽然此刻她是惶恐地大叫,可她的声音也真如他所想像中的那般清澈明亮。

  好不容易箝制不再,少女立刻从他身上挣起,缩了身子退到炕一角,背贴紧了壁,退到不能再退的地步,泪水不停、身子不断颤抖地望着他。

  “你……”祈烨单膝跪在炕上,挪身向前想靠近她,可手才伸出、还不及碰到她分毫,就听得她惊叫。

  “不要——不要过来!”她使尽了力气喊,几乎泣不成声。他的举动让她害怕、不解!

  他在对她做什么?他为什么将舌头塞进她的口里?为什么要捏握住她的胸?他捏得她好疼……少女用双手护住前胸,揪紧了被他扯开的前襟。

  望着这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,祈烨真不知该怎么才好?纵使她的行为是如此大胆,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勾引挑逗他,可她的泪颜却又是如此令人心疼,像是怕极了他……

  是啊!她从一开始就是这般怕极了他的模样儿。他真不懂她何以忽地胆大又忽地惊惧?或许,就如同这座山林、她身上清甜的香味儿、她所下的迷药、她为他解毒的事儿一般,她本身就是一团难解的谜。

  只见她贴靠着壁、窝在炕边上抽咽地哭泣着,像极受尽委屈的小娃儿。想想,她救了自己,而自己却这么唐突地进犯,或许真吓着她了。

  祈烨无声地叹了一口气,不再向前靠近她,只将她为他准备的薄被裹在身上,然后抬眼向所处的地方四下看了一回。

  先前让这出尘的女子挑了心思,现在他才发觉自己身处的地方仿佛是个天然的洞穴,黝暗的穴壁映着幽幽的烛光。触目所见的洞穴不大,但却有两个穴口,仿若向无止境的黑暗蔓延过去般,分不出哪边是向外,而哪边又是往洞的深处延伸。

  再仔细些,就能发现这洞内所有的陈设都十分简单,且像是只准备给一个人的,而洞里的炕也是以各式大小石块砌成,勉强只够两人同挤在一块儿。

  她只一个人住?

  “你就只一个人住在这山洞里?”他放柔了声,有些讶异地问。

  少女听了他的话,抬起埋在膝间哭花了的小脸儿。他此时的声音没先前的冷怒,眼神也柔和许多,这使她单纯的戒心又悄然放下。

  一个人住?

  是。她轻轻颔首,颊畔还挂着泪。不,不对,还有娘呢!想到这儿,她又赶紧摇头。

  只见她又是点头、又是摇头的,到底是不是啊?

  “这儿就你一人住还是有其他人,你说明白点好不?”真搞不过她,瞧她这样儿就像什么事都不知晓的童儿般,只晓得哭。

  她是一个人住,可她还有娘,娘说过会看照着她的……少女想着,却不知该怎么说。

  这会儿,她又没反应了,又只呆呆地望着自己。祈烨忍不住再叹一口气。这问题有这么难答吗?

  “是你替我疗伤、解毒的?”他指了指肩上包扎妥贴的伤处。这该能回答了吧?当那支箭造成他全身麻痛后,他深知这箭必是奇毒无比,她又是如何解了这土蕃奇毒的?

  疗伤?是。她点头。

  解毒?那是什么?她又疑惑地摇头。

  又来了,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!

  “用说的!我知道你会说话!”祈烨令道,用的是平时行军令般的口吻。虽然她救了自己,但总不能两人老打哑谜似地没个所以然来;加上高贵的身份使然,从没人胆敢在他面前不回话。

  被他这么沉喝一声,少女瑟缩了脖子又是一凛。

  “凶……你好凶……”她水眸莹莹地睇着祈烨怯道。

  从初见面起,他就是这么一副如凶猛野兽般的冷峻面容,只有在受伤昏睡时才显得稍微平和些——可他也实在醒得太快,还一起来就攻击她,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。

  闻言,祈烨不禁感到一丝无奈。她总算除了“呀——”、“啊——”及“不要!”的惊叫声之外,还有点儿其他的回应,可她现下那委屈万分的模样,仿佛指控他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般。他承认先前他的确侵犯了她,但也是基于她挑逗似的动作;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让人这样触碰会没反应?尤其是像她这般的美丽女子!

  他其实是因着她哭泣的容颜而硬生生忍下勃发的欲念。也不知她究竟是为他上了什么样的药,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是受了重伤的人;说伤口不痛那是假的,但也不至于无可忍受而失却气力。

  “好,我不凶,你好好儿回答我的话,我就不凶。”应着她无辜的模样儿,他不自在地柔哄道。他这哪儿是凶?只是他平时威严惯了,在她眼中就变成凶了;瞧她将他说得像野兽似的。天啊,这大概是他生平头一遭哄人吧——尤其是女人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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