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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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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她吻得起劲,却让对面的宁优博直接傻在原地,像是被人施了了魔法,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,脑子轰地一下炸开。 这不像小时候那样亲吻脸颊,他在这个吻中读出了苦涩的味道,可是还没明白其中的真正含义,宁芙柔已经一把推开他,她的神色痛苦无比。 “这就是你要的真相,我爱上了自己的哥哥,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说出来!” 整个卧室忽然静下来,好像连宴会里的音乐都戛然而止,现实的真相让这对“兄妹”彼此震惊地看着对方,他们好像在这一刻都变得不认识对方一样,陌生、恐惧,甚至还有耻辱。 真相的尖刀刺痛了宁芙柔的心,她受不了道德的批判,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赤裸曝露在阳光下,既无耻又变态,她讨厌这样的自己,可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。 宁芙柔用浴巾裹紧自己的身体,她忍了多年的秘密终于说出来了,可是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,反而更像背上了批判的十字架,让她在羞耻感和罪恶感中不能呼吸。 她的脸色苍白,死死咬紧着还在灼热的红唇,目光没有聚焦,好似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,微微虚晃的脚步,直接让她挣脱宁优博的怀抱。 宁优博已经如雕像一样愣在原地,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。 他的这个反应,早就在宁芙柔意料之中,既然说出来了,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,她吸了口气,强打起精神,冷静地说完最后一句话。 “我会和爷爷说我要搬出去住,今晚我睡客房。” 搬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尤其是说服宁万堂,宁芙柔颇费了一番力气,她从小就十分有自己的主意,宁芙柔说不能总在哥哥和爷爷的庇护下,她想要独立。 在宁芙柔再三的坚持下,宁万堂只能同意了她的决定。 已经离开宁家老宅半个多月,宁芙柔看起来很正常,上课从未迟到过,就连期末考试也保持了以往的成绩,考取了同年级的第一名。 然而只有身为好友的张馨月知道,宁芙柔很不对,她在压抑,不然她不会搬离宁家,不会在她一提到“宁大哥”三个字,就像吃了炸弹一样,更不会像现在一样,在酒吧里买醉。 “宁芙柔,不要再喝了,你已经醉了。” 张馨月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啤酒瓶子,她们坐在酒吧角落的小包厢里,茶几上已经摆满了喝空的啤酒瓶,再这么喝下去,别说是醉,还会伤身体的。 “我没醉,我是什么酒量你还不知道吗?”宁芙柔摆摆手,伸手从茶几上又去拿新的啤酒,直接仰头就喝,她喝的速度太快,半瓶就没了。 张馨月又气又急,抓着她的胳膊,用力摇晃,“够了,芙柔,你清醒一点,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,身体是自己的,喝坏了痛苦的只有自己。” “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,还有什么比我现在更痛苦。”她挥开身旁的人,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说。 “芙柔,就算喜欢上自己的哥哥,也不需要这么折磨自己啊,你现在已经搬出来了,你会慢慢忘记他的,相信我,时间可以改变一切。”张馨月真的好痛心,可是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说这些无痛无痒的话,可是她知道这根本没有用。 “改变不了了,他知道了,我告诉他了。”宁芙柔抓着震惊的张馨月,泪水终于决堤,“你知道吗?我亲口告诉他,我喜欢他,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,你知道他当时的眼神吗?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,哈哈哈……他一定觉得我很变态,我都觉得自己变态啊,馨月,我完了,我这一生都完了……” “不会的,怎么会完呢,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啊,你只不过是太过依赖,说不定这不是爱呢,等明天我们就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?” “没用的!时间治愈不了我,酒精也麻痹不了我,我想……我是不是应该找个男人随便谈个恋爱,这样说不定我还能好过一点。” “不要乱来,你喝酒就已经很苦恼了,还要糟蹋自己的身心吗?”张馨月被她话震惊了,“我还是叫宁大哥来一下,你们把话说清楚吧。” “不要!”宁芙柔尖叫,“不要……我不要见到他。” 宁芙柔抓着酒瓶子站了起来,害怕地跳到一边,“不,不要叫他来,我要离开这里,我不要看到他,他也不能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……我宁愿他厌恶我……”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小包厢,迎面撞上几个男人,差点摔倒的身体被人扶住。 张馨月根本来不及抓住她,就听着几个男人调笑着请宁芙柔喝酒。 不知道宁芙柔是真的醉了,还是有心要和他们走,她居然欣然同意了。 看到这一幕的张馨月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沉默下去,她必须要叫宁大哥来,这样下去,宁芙柔会酿成大错。 接到张馨月的电话时,宁优博正在公司加班,自从宁芙柔离开宁家老宅,他每天都早出晚归,就算没事也要在办公室里发呆许久才回去。 他不想独自面对空旷的卧室,也不能忍受卧室里没有宁芙柔的气息,如果说这是十八年来养成的习惯,不如说他对宁芙柔的爱,已经深入了骨髓。 所以当他听到她说爱他,宁优博真的很震惊,他以为这些年只有自己才痛苦,原来那个叫爱情的东西,已经把两个深爱的人折磨得彼此伤害,可是随即而来的就是反思,和下意识里逃避。 究竟是什么时候,宁芙柔开始爱上自己的,他居然没发现,想到这些日子里宁芙柔反常的行为,宁优博才惊觉,原来她的茫然和挣扎,竟是因为自己。 在知道真相后,宁优博有过许多想法,却独独没有开心,因为他一直铭记着自己的身分,他只能是她的“哥哥”。 即使他对她的爱早已经不是“哥哥”的范畴内,他也时刻警告自己不能跨越雷池一步,可是他这些年对宁芙柔的关爱中,到底有多少是因为“哥哥”,还是因为爱,他已经无法说清了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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