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天故事汇 > 白双 > 霸王的女奴 >


  莫瑜妃知道印度的传统妇女都必须包头巾,可她不是印度人,为什么要遵守?“很热耶!”

  胖女人像是吃了辣椒般,口气冲得要死。 “你说什么?”

  “你没有耳朵吗?”莫瑜妃叉腰对她大吼,根本不知道这胖女人是这儿奴隶的头头。在阶级论的传统里,既身为奴隶,就得尽心尽力扮好奴隶的角色,而且必须心甘情愿的认命,面对更高阶级的人只有遵从。但莫瑜妃压根儿不懂这些,更别说对这位女士摆起尊敬的脸色。

  胖女人的名叫拔琳,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让她自是不允许莫瑜妃对自己如此的不尊重。“主人要我好好训练你,你最好给我安分点。”

  “主人?”她想起那张可恶的俊脸,甩过头。“去!什么主人?”

  拔琳迅雷不及掩耳的扑到她面前,举脚就是一踹,跟着将她背后的头巾狠狠地一盖,好似要闷死她似的。“你敢再这么说一句,我就撕了你的嘴,”莫瑜妃闷哼一声,只气自己来不及躲避,她的手迎上拔琳肥满的双下巴给她一拳。听到拔琳惊天动地的呼喊,不少灰衣的奴仆纷纷跑了出来,他们一边扶起拔琳,一边朝着莫瑜妃逼近。莫瑜妃本能的退了两步,“你们想干嘛?”看情形,好像要将她抓起来毒打似的。她急急地往后跑去,眼见那道中国式的拱门,伸脚一跨,但背后传来大声斥喝的声音,跟着她宽大的布衣被人抓了住,不客气的往后一扯,她顿时跌了个四脚朝天。但他们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止,无视于她躺在地上的身影,那些人反而变本加厉的连拖带拉,将她拉离了那道门。磨着尘沙的粗石道路,她感觉到衣服正快速的损裂,皮肤上的灼热感痛得她哇哇大叫。随着拔琳的尖声命令,莫瑜妃身体朝下的被绑在石板上,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她只能发出抵抗的怒吼:“你们到底想做什么?王八蛋!”“你可以继续逞强!”拔琳看着她的目光很鄙夷。 “既然当了奴隶,就要听从主人的命令,我在教你,如果不听,后果你自己承担。”“我凭什么要听?我又不是自愿的!”

  “主人救了你,你就要回报,你这么不敬,看来非得要教训你一下,才知道要学乖。”莫瑜妃一愣,教训?什么教训?但背上的阵阵抽痛马上回答了她的疑问。

  他们在鞭打她?天啊!她不敢相信,这些人竞在对她用私刑?这里果真没有王法?她惨叫出声,鞭打的动作因此停止。拔琳轻蔑的声音再度传来,“再告诉你,做了奴隶,不准有贪念,不可违反社会阶级规矩,懂了吗?”“要我听你的?别想!”莫瑜妃所受的教育不同,当然不可能妥协。

  拔琳的脸色更难看了,一伸手,就是大力的鞭打。

  而莫瑜妃已皮开肉绽,但哀叫声却愈来愈小。她强忍着泪水,死也不屈服于这些人的理念,头上的冷汗直流,耳边却不断传来拔琳的责骂,和告诫她做奴隶的信条——“不准跟社会阶级不同的人来往,不仅不准,而且不容许,不要以为你的肤色不同,就比我们高尚,沦为奴,就得遵守奴隶的规矩……”背上的痛楚逐渐因她的昏沉而麻痹,终于在她凄厉的惨叫之后结束……

  她的身体从石板上轻轻滑了下来,本以为他们就此作罢,但拔琳的声音又传来了。在一段长途的拖拉后,她被人甩在一块冰冷的砖面上。旋即,她的下巴被人捏住,那人强迫她抬头。

  望着她苍白的脸色,拔琳满意地点点头,接着拨开她额间的发丝,迷蒙间,她感觉眉间传来些微刺痛,跟着一阵天昏地暗,她再度失去知觉……莫瑜妃醒来时已是深夜,触及身下的草堆,望见四只结实的马腿在她眼前晃动。她本能的想到这里是马厩。她恨恨低吼,肯定这里的人不是没有人性,就是禽兽不如;从小到大,她不曾受过这种屈辱。不行,她要离开。这个念头闪进脑海里,轻轻移动的力量使得她背后的伤口裂了开,更加深了她不宜久留的决定。首先,她得想办法联络好友,那么就必须先找到电话。现在是深夜,应该不会有人醒着才对。事不宜迟,如果她记得没错,在那天进门的大堂里,那张古董椅上有电话;很快的,她找到了方向,朝着大堂移动脚步。她从来没有想过电话会成为她的救命恩人,接触按键的当儿,她掩不住的激动和紧张。握着电话筒,她的手不住的抖动,终于按完了她再熟悉不过的号码。

  (喂!)

  “肯后……”莫瑜妃的眼泪在瞬间涌了出来,哽咽不已。

  (瑜妃?你怎么了?)露肯后不愧是她的好友,立刻察觉事有蹊跷。

  “我现在不能跟你说太久。”莫瑜妃抑制住悲伤,直截了当地说:“你快来救我,我被人当成奴隶,而且还被打……”(什么!?)露肯后愈听愈震惊。

  “我的证件都不见了,还被困住,你快来救我,我在古德……”

  莫瑜妃的电话在她始料未及之下,被人一把抢了过去。

  (瑜妃……)

  好友的声音中断在话筒的另一边,莫瑜妃的心凉了,映入眼帘的肉脸让她昏眩了起来。拔琳伸手就是一掌,打得莫瑜妃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,“你竟敢用电话?不要命了!想逃是不?”

  被抓到了,莫瑜妃还能说什么,她恨恨地朝拔琳踢去,顾不得身上的痛楚,在拔琳那张肉脸上印上五爪痕。拔琳呆愕片刻,随即针对莫瑜妃背后的弱点击了过去,她一松手,拔琳便将她拖出大堂。背上的伤让莫瑜妃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,尤其在拔琳不时的“补充凌虐”之下,不仅让她痛得天昏地暗,脑袋更是浑浑噩噩。但当她能下床时,她并没有因此得到休息的机会,现在她的工作,就是替马洗澡。大概是马知人性,知道她有伤在身,也乖乖地让她洗刷;跟她一同清洗的人只负责更换肥皂水,但浪费的程度引起她的质疑,“我只洗这一匹马而已,就换了七次的清洁剂?有没有搞错?”

  这名小男孩看来颇为善良,他说话小小声的:“这是主人的马,平常只听主人的话而已,今天难得这么乖。”他怎么答非所问?她有气无力的道:“我管它是谁的马!我告诉你,肥皂水不用换来换去,一次用完就可以了。”“可是……”男孩迟疑地说:“主人说会脏……”

  “脏个头啦!”提到那个人她就又气又恨,都是他害她陷入这番境地的,眼见男孩又准备将水倒掉,她一把抢过,气恼地将水往马身上淋去。小男孩大惊失色,本以为马会因此发狂,没想到马却一动也不动。

  “哼!”她举起鬃刷朝着马身毫不客气的猛刷,完全将它当作古德铁的化身发泄着怒气,没注意小男孩逐渐转白的脸色。小男孩着急的喊:“别这么大力,它会生气,而且今天主人要骑着它跟大使的女儿游后山。”“是吗?”她眯了眯眼。他不提还好,这下子她的力道更加重,亦加剧身上的痛楚,她也跟着愈恨。“你在干什么?”这个声音在她耳侧响起,当下她的背后又被人重重的一鞭。小男孩受惊的退了两步,惶惶地定在原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拔琳,拔琳厉声的指责:“你竟然把主人的马弄成这样?”

  莫瑜妃现在是痛上加痛,只能无力的瘫软在地上,任由拔琳鞭打,她紧抿着唇,丧失了所有的力气。远远的,一名奴仆奔了来,对着拔琳低语两句,随后拔琳将莫瑜妃整个人拉了起来,恶狠狠地命令:“现在主人要见你,你最好给我安分点,遵守该有的指示,听到没有?”莫瑜妃睨了她一眼,懒得作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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