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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哦?”他都还没问呢!“她--”他用下巴朝卓敬西点了点,“是怎么回事?”

  “我想,邢先生如此忙碌,对于这种小事,不会想知道才对。”

  邢西领的兴致反而益加浓厚,“是你让我问的,你必须回答才行。”

  黄莺的眼睛往卓敬西身上一瞥,“你们刚才是独处的,邢先生很聪明,应该瞒不过你的眼睛。可是,我认为你毋需知道太多,那对你没有好处。其实我以为你会有别的问题。”

  “我只对她的问题感兴趣。”

  “她的记性不好。”黄莺淡淡的解释。“如果替你带来麻烦,我代她向你道歉。”

  “她的‘记性’未免太差了吧!”邢西领的话里带着嘲讽。

  黄莺不容许有人以这种口气批评卓敬西,她正色道:“这非她所愿,事实并不是如此。”

  “哦?”这么神秘,邢西领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。

  “如果她恢复过来,她将是个天才!”黄莺轻轻地拥着卓敬西离开。

  天才?!可能吗?邢西领摇头冷笑,所谓恢复又是什么意思?

  “杜鹃、鹰、白鹤、鹭鸶……”

  “不是啦,你怎么可以把鹰摆在第二位呢?”

  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

  “鹰,代表的是‘鹰神’,是飞鸟族的首领耶!不可以摆在其它人之后。”

  卓敬西疑惑的问:“什么鹰神、什么飞鸟族啊?”

  “上次才叫你背的又忘了?”

  念了二个月的鸟名,仿佛天天都有上百只小鸟在卓敬西头顶绕圈圈,绕得她头都昏了,还要记什么神,她都快成了神经病了。

  “哈哈--”斑鸠干笑了两声,拍拍垂头丧气的黄莺道:“我就说吧,这个办法行不通,你偏不信,咱们飞鸟族的种类太多,以她现在的状况,不适合这种脑力激荡啦!根本太勉强。”

  “可是不能连她母亲的名字也记不得吧?”黄莺又怨又闷。

  “她记住了啊,杜鹃嘛!还摆在第一位咧!”

  黄莺无奈地低叹,“记是记了,可是零零落落,两天没问又忘得一乾二净。”

  “拜托,你要满足了,至少她记得你是谁。”斑鸠吃味的说:“她刚才看到我还叫我斑马呢!”

  黄莺忍不住噗哧一笑,“你知道我费了多少苦心?两个月才让她记住我的,谁像你,一天到晚不知跑哪儿去,要怪谁?”

  斑鸠给了她一记卫生眼。“是,你的苦心--”

  “你们好象很不满?”卓敬西对着这两位争论不休的女人道:“我现在只是记性不好而已,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

  “啊!”斑鸠装出受惊的模样,“她会反应,也会骂人了耶!”

  “咱”的一声,卓敬西丢过一个抱枕,正中斑鸠的嘴巴,“你把我当成什么?木头吗?”

  “啊--她连打人都会了耶!”斑鸠兀自大惊小怪,夸张的腔调明显是装的。

  “言归正传,敬西是进步了。”医神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打岔,爱怜地摸摸卓敬西那头短发。上次的手术将她的长发剪了大半,修了短发之后,现在也留齐了。

  “是没错啦!”斑鸠不改本性的调侃道:“好在没破坏到什么语言神经的,否则她连话都不会讲了。”

  “斑鸠!”黄莺忍不住捶她一拳,封住她的坏嘴巴。

  “活该!”卓敬西朝斑鸠大大的哼了一声,表达内心的不满。

  “不过--”医神若有所思的看着卓敬西,“敬西,你除了记,有想起什么吗?”

  “想?”卓敬西眼神闪过一丝畏缩,摇头道:“我要想些什么?”

  “你--”黄莺的讶异被医神的暗示制止。

  他拂了拂卓敬西后脑的发丝问:“还会疼吗?”

  “不会。”卓敬西静静地回答。

  “你记得我是不?”语毕,医神感觉到卓敬西的背脊瞬间变得僵硬。

  黄莺和斑鸠面面相觑的同时,亦看见卓敬西脸色一阵青白。

  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斑鸠不解,“医神出现在你面前不过三次,你为什么会记得?”

  “对呀!”黄莺也感到好奇。

  “我不知道。”她只是感觉这个人很熟悉而已。

  医神安抚的搭着卓敬西的肩头,解释道:“你这个叫‘选择性记忆’。”

  “选择性记忆?”黄莺和斑鸠像是回声似的发出疑问。

  盯着卓敬西清澈的大眼,医神微笑道:

  “想要填补你记忆中的‘漏洞’,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难,因为我们没有考虑到你会产生错乱的感觉,而导致脑中的刺痛;你为了避免受到这种刺激后的疼痛,只要碰到需要回想或是思考的,你就自动控制不让这种烦恼进驻到你脑中,刻意排斥任何需要‘想’的事情,对不对?”

  “应该是。”卓敬西微微点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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