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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他慢慢靠近梳妆台,发现桌面、抽屉内只有属于她个人的用品后,转身走到嵌入墙中的衣橱,他漫不经心的翻着每个角落,但眼中的犀利却说明他的态度无比认真。

  直到确定没有任何不属于外人的物品存在,他才满。寓舶停止巡视。

  弗里克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宛如一只狮子,昂藏的姿态、十足的骄傲,甚至蓄势待发的捍卫自己的地盘。

  水声依旧,但是她哼着歌曲的声音却渐渐停止。

  该死!她该不会在里头睡觉吧?他拧着眉,将连接浴室的门打开,才踏进去一步,却让迎面而来的水泼个正着,连带他精心梳理的头发都吸收水分而落下几绺在额前,衣服也湿了。

  “你在搞什么鬼啊?”咬着牙,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吼出声音来。

  “呵!落水狗。”水忆柔捉起莲蓬头,开心的往他身上浇。

  是冷水!弗里克被她孩子气的行为搞得惊异万分,在他的记忆里,她总是优雅如美神维纳斯的化身,怎么……

  “你……”才一开口,马上被水呛到,弗里克动作迅速的向前,将她手里的莲蓬头抢下来。“你到底,在搞什么鬼啊?”水亿柔微呱着红唇,—蹙着眉怀疑看着他的模样有着可爱的娇憨。她摸摸他的脸,由挺鼻到薄唇,最后才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。

  “亿柔在做梦,梦中有一个很帅的人,可是我困了。”说完,她跨出浴缸,湿淋淋的走出浴室。

  该死!他这才注意到她根本不着一衫一缕,这真的是维纳斯的诞生了。

  他身体迅速的反应让他连连低声诅咒。“该死的!听着,你爱的人是徐定淳、是徐定淳!”

  弗里克索性将手里的莲蓬头往自己头上淋,让冷水帮他降温。

  好不容易平复欲念后,他脱掉身上的衣服,随手拿起挂在墙上的浴袍穿上,却发现太小了,只好随便围个浴巾就踏出浴室。

  他非要问出她到底在搞什么鬼不可!

  当他走近床边,被她像是小男孩的短发吓到,轻轻的摸却不像想像中的刺人,柔得像高级的丝品;她的粉颊带着异常的嫣红,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发烧,直到过于靠近闻到淡淡的琴酒味……

  她喝醉了,一定是,否则依她的优雅,怎么可能出现孩子般顽皮的心性。

  睡梦中,她觉得有股温暖让她怀念,下意识的嘤咛一声,往温暖的方向偎去。

  弗里克呆愣的看着她,恍若小猫咪寻求主人的慰藉,她将小脸放在他的手掌,全然的信任让他不自觉的屏住呼吸。

  心,异常的悸动,他一直注视着她,满腔的怒气也奇异的消逝。

  这种体验让全身的毛细孔都开始紧缩,没有任何的性欲,只剩纯然的感动。

  弗里克在阳光射人室内时,仍不肯睁开眼,尤其怀中人儿的发香是这么教人眷恋不已,一直到一声声催命符似的电铃声传来,让她不安的辗转,他只好起身去开门。

  门一打开,来的居然是霍理斯,他提着一袋早餐,在见到他时嘴张得甚大,可以装进一颗橘子。

  “怎么,不认识我了吗?”他转身走进屋内。

  “总裁?”他大梦初醒,连忙快步走进屋内,并且关上门。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  “镇定一点,你想问我为什么在这里?我在自己老婆的家里不对吗?至于你,这么早来拜访才是那位读解释的人吧!“果然不出所料,霍理斯果然知道爱洛伊丝的下落。

  “我——”霍理斯才刚开口:就让一声惊呼阻断。

  “霍理斯?你是怎么进来的啊?”水忆柔带着睡意叫道,因为听见有人讲话才起床,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后,惊慌的穿上衣服,匆忙的出来看是怎么回事。

  结果……差点把自己吓死。

  “你没有锁门,我不是交代过你一定要记得锁门?”

  “你常忘记锁门?”弗里克拧紧了眉,原以为昨天是因为她喝醉的关系才会没有锁门,丧失该有的防备心,却没料到原采她真散漫。

  “霍理斯,他是你朋友吗?如果你有公事就别急着送早餐来给我了。”她不解的看着他们。

  弗里克对她的间话震惊。她……是什么意思?先是企图谋杀他,现在干脆假装陌生人,想借此逃过法律的制裁吗?还是她又想出什么鬼主意?

  “爱洛伊丝,我不喜欢这个游戏。”他冷着声道。

  水忆柔皱着可爱的挺鼻,有点不解,“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英文名字啊?”微侧着头的她,竟带着俏皮。

  “忆柔,我把早餐放这儿,你记得要吃。我跟这位先生有事要谈,我们先走了。”霍理斯急忙拉起弗里克,用力将他拉出水忆柔的公寓。

  到了公寓楼下,弗里克挣脱霍理斯的手臂。

  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最好源源本本的说清楚。”

  “前面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,我们去那儿讲好了。”

  弗里克点点头,和霍理斯一同走进咖啡厅。

  他们找了一个隐密的位子,点了两杯黑咖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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