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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一样在渥斯集团,你认为当财务协理与清洁人员没有差别吗?”弗里克挑挑眉。

  “这又不同等级——”

  “对我来说,意义相同!”

  “OK,OK!弗里克就弗里克,你叫我留下来做什么?”

  “派人注意言达集团,等到里头的老员工走掉剩十分之一,就对外宣布收购它!”

  “你这招很狠,有些老员工做了大半辈子,就等着领这笔退休金。”

  “一间公司里头有将近十分之九的老员工,难怪伦诺克斯最后卷款而逃,光是它的退休金支出就足够赔上整个渥斯。”

  “你这么形容太夸张,渥斯的财富你比我还清楚。”

  “我没道理替外人擦屁股,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该死的慈善企业家。”弗里克昂头再喝一口龙舌兰便将杯子放着,人往外走。

  “听说惠特尼先生只剩一口气,他唯一的女儿将成为他的继承人。”

  “你的消息挺灵通的!”弗里克停下脚步,慢慢回身,“难怪惠特尼会将你安排进渥斯,想就近监视我的行动吗?”

  “惠特尼先生很疼爱他的女儿,这是人之常情。”

  “他担心他一手栽培出来的人会生吞活剥他的女儿?”弗里克讽刺的笑道。

  “惠特尼先生将你从哈林区带出来,他等于是你的再造恩人,你对他的尊重也无庸置疑。”

  “你的高帽子戴得很漂亮,可惜我这个人自制力向来很差,未来的事谁说得准?”弗里克走出会议室。  

  唉!霍理斯深深的叹了口气。惠特尼先生啊,我是何德何能让你看上眼,认为我能跟一头猛兽对抗,依目前的情况,不被“拆吃人腹”,就要谢谢上帝怜悯了!

  去看看惠特尼先生吧!

  双颊凹陷使得一双精铄的眸子更为骇人,曾经只手撑起华尔街半边天的哈克·惠特尼,现在只是个卧病在床的老先生,就等着上帝的仁慈召唤,免去他目前承受的病痛折磨。

  “惠特尼先生,你觉得好一点了吗?”霍理斯倾身贴在老人耳边说。

  “扶我起来。”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臂,目前的他必须靠插管进食,讲话对他变成一种折磨。

  霍理斯小心的扶起他靠在垫高的枕头上,只是个小小的动作就使他的呼吸转为急促,好一会儿才慢慢缓和。

  “弗里克最近有没有什么小动作?”

  “我只是财务协理,很难知道他跟幕僚商量什么计策。惠特尼先生,我不知道你当初怎么会选上我来牵制弗里克,不过,我想你这步棋走错了。”

  “当初我赌渥斯会手执牛耳,现在证明我当年的选择成功了;我赌弗里克龙非池中物,事实证明我没看走眼。我这一辈天什么都敢赌,有输有赢才是游戏中最刺激的事。但是,我绝对不赌我女儿的未来,她是比渥斯还要宝贝、还要重要的人。”

  霍理斯点点头,安静的听他说话。

  “她在台湾念书,她的母亲也就是我挚爱的妻子是台湾人,丽丝一直希望女儿能回到她的东方接受教育,她常说东方的教育会将女儿教得贤淑、可人,就像她一样。”而我,忍着近十年的思念,即将陪在爱妻身边了。惠特尼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,但眸中的深情令人鼻酸。

  “她清楚你的病情吗?”

  “我没有差人告诉她,她再一个月就大学毕业,我希望在她最重要的这段日子当中,快快乐乐的度过。”

  “我建议小姐最好尽速回来接手渥斯,趁你对渥斯还有某种程度的影响力时。”

  惠特尼一扫方才精烁的眸光,转为黯淡,“公司……目前很严重吗?”

  “你之前安排的亲信除了我之外全被开除了,他还没将触角伸及股东。”

  “我已经约了杜雷尔、汤普森、拉尔夫和怀特来医院。”惠特尼所提到的这些人名,全是渥斯其他握股权人,也是他的挚友。

  “你打算要收回弗里克的权势?”

  “他没犯什么大错,在公司目前盈收扩大时贸然行事是不智的事。”

  霍理斯蹙着眉,表示不解,惠特尼正想要解释,敲门声响起,等不及他们应声,门径自被打开。

  “哈克,你好一点了吗?”杜雷尔率先走进来,

  “该死的!你这模样脆弱得像只小老鼠。”他小心翼翼的拥抱惠特尼。

  “你还是跟往常一样的大嗓门。”惠特尼笑道。

  “我们上次来,你还没这么糟。”拉尔夫蹙着眉。

  “人老了,毛病自然也多了。”惠特尼看见昔日的老友,温暖的感觉浮上心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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