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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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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……我这是甜言蜜语吗?你根本就是防着我,心里有疙瘩,我说什么话你都觉得是甜言蜜语。" 裘其劭气得把行李箱提起来,将里头的衣服全倒出来,这还无法宣泄怒气,直接将行李箱往墙上一丢。 "之前,我每天开两个小时的车到中国城,买你喜欢吃的鱼、五香料、豆浆。冬天快到了,怕你会手脚冰冷,就买了土龙酿酒准备给你调养身子。 知道你受伤的时候,我每天晚上都会惊醒,看你睡在我身边,就会感谢上天的垂怜,这也是甜言蜜语?"芽语被他说得汗颜,偏偏又拉不下脸来,她喃喃的说:"我又没有求你去做。" "是,是我犯贱,人家不喜欢,我还拿热脸去贴冷屁股。"裘其劭大吼,恨不得动手发泄怒气。 但……瞧见她低着头、缩着肩,该死的!他不想吓倒她。 他夺门而出—— 巨大的关门声响起,又还给室内一片寂静。 他的话却回绕在她耳边,久久不散。 不知道是谁说过爱情像琉璃一样脆弱,或许真的应验了吧! 对他,她放不下却又提不起,那条又长又深的疤教她无法遗忘。 或许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,但……未来谁又说得准? 她说了这么绝情的话,他可能不会回头了吧! 裘其劭找了一间酒吧,拼命灌着酒。 他连心都给她了,为什么她仍无动于衷?难道她真的心死了? 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慌,不会的,她不会的。 那又是为什么? "先生,你这样喝会醉的!"酒保站在他的面前。 "醉死最好。"裘其劭咕哝一声。 "你这么英俊潇洒,不会是失恋了吧?" 裘其劭打了一记酒嗝,"女人,是最小心眼的动物。" 酒保同意的点头,"女人是很小心眼没错,但就因为小心眼,所以才可爱嘛!" 裘其劭不同意的接着话,"小心眼怎么会可爱?" "是你不懂得欣赏。我老婆就常小心眼的要我找别的工作,怕我在这里勾搭上别的女人,每次我只要发现身上有香水味,就要躲在厕所一个小时才敢出来回家。"酒保擦着酒杯,但嘴角泛起的笑容散发着幸福的味道。 "我那时候觉得好烦,快受不了她的神经兮兮,一直到有一次,店里发生枪战,我忙到隔天中午才从警察局离开。碰巧的是警察局里也捉到一些非法卖娼的少女,挤得水泄不通,我做完笔录都快累毙了,想到回家还得应付老婆的一哭二闹三上吊,就很头痛,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回家。 "回到家时,我老婆什么话都没说,放了洗澡水让我洗澡,还煮了一些我爱吃的东西,吃完就叫我早点休息。在她转身的时候,我看见她眼角的亮光以及眼眶的阴影,这才知道她担心到一整晚没睡。刹那间,我知道不管我去做什么,只要让她知道我平安就好。" "平安?"裘其劭不自觉的喃喃自语起来。 "对啊!有些女人把爱人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咧!"微醉的裘其劭没有注意到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进来,一直到背后寒毛直竖,转身看见他由外套里抽出手枪时,已经来不及,灭音器让子弹无声无息地嵌进体内。 腹部的热液在来不及感受到痛时,已经湿了衣摆,他慢慢的往前走,在失去重心与地球的吸引力下,"砰"的一声倒在地上。 一切就像意外的寻仇事件,在陷人昏迷之前,他想的是,他的命在她心中会比什么都重要? 可能一文不值吧! 当黑衣男子准备步出酒吧时,史帕克带着警察进来,一阵喧闹中,有人四处逃窜,有人呆愣原地,空气中的烟雾形成一圈圈氤氲,讲究情调的灯光在此时看来,居然显得有点诡异吓人。 他没有回来。 清晨,芽语在不安稳的睡眠中惊醒,身边枕头的冰冷显示他彻夜未归。 或许再也不会回来。 她一直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结局。 小宇回来了,她们会像以前一样宁静地生活。 走出卧室,小宇的声音立刻响起—— "妈咪,为什么叔叔最近都没有来?" "叔叔还年轻,他有自己的生活要过。"芽语淡淡的解释,在女儿没有打破平静的假象前,她宁愿告诉自己,小宇什么都不知道。 "我知道他是我爸爸。"放下喝完的牛奶,小宇看着母亲原本忙碌的身影倏的停止。 芽语慢慢回头,她怕看见女儿不谅解的眼神,但是那双与他相似的眸子里,满是无尽的担忧。这让她觉得歉疚。 "你不怪妈咪吗?" "在德国,单亲家庭有的是,我希望妈咪幸福,不管跟谁都一样。"小宇没有那种亲生爸爸最好的观念,妈妈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。 "妈咪只要跟小宇在一起就很幸福。" "那爸爸呢?妈咪觉得不幸福吗?"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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