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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


  不过,今后总算可以脱离这种日子,因为今天她的伤口要拆线了。

  走进浴室,拿起牙刷才发现手中的牙刷是他的。换了另一支牙刷;挤了牙膏,看着梳妆镜,发现小柜上的刮胡刀是他的。透过镜子的反射,她看见吊杆上的浅绿色毛巾,也是他的。

  这些东西都放在原本它们该在的地方,不突兀也不奇怪;更不会觉得脏乱。

  但是,就是这样才奇怪!

  什么时候他开始人侵她的地盘?还天经地义似的,就像他的人不经她的允许便烙印在她的心版上。

  脑筋在想,她的手已经将那些东西全捉在掌里。

  "怎么了?你拿我的东西要用吗?"裘其劭刚好探头进来,看见她异常的行为。

  芽语怔忡了一会儿,总不能回答说,本来是要拿去丢进垃圾箱里的。她嗫嚅半天,"我今天要拆线了嘛!麻烦你这么久,你一定想家了吧?我帮你收拾。"

  "你想赶我走?"

  "这不是赶。"说得好像她忘恩负义,"是你想家了。"

  "我没有家啊!"寻爱独家扫校

  芽语瞪大眼睛,准备等他承认自己失言,来安抚她受到十级地震摇撼的心。

  他没有开口。

  "你没有家,那你之前都住在哪里?"

  "没有温暖的地方称不上是家,充其量只是另一种型式的饭店的呈现。"

  "你可以造一个火炉,冷的时候加点柴取暖,不然装大一点的暖气机也可以。"芽语装傻的说。

  "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"

  "我们是朋友。"

  "别用这句话逃避,必要时我不介意跨越你口中'朋友'的那条线。"

  "你犯规。"为了强调气势,芽语几乎在他的鼻前大喊。

  "我想吻你!"轻语的同时,他的唇已经印上她的。

  热力一经摩擦,无法阻止的情浪来得既凶且猛,连日来的渴望决堤而出,其势锐不可挡,他的舌如灵蛇出洞的窜过她的齿,尝到清凉的薄荷味,勾着她的舌共同起舞。

  "我们都想要彼此……"他在她耳边轻喃,同时用舌尖将她的耳窝染成粉红色。

  "我们……现在是早上。"她希望裘其劭率先恢复理智推开她。

  不过,这理由似乎过于薄弱,无法阻止他霸气的侵略行为。

  老天,他们真的上床了,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尤其是在二十世纪末,男欢女爱已非禁忌。

  问题就出在对象上,他们是朋友,本来认定的关系如今要重新衡量。

  还有,为什么他们发生关系不是在晚上,至少她可以借着睡觉来回避他,等她先理清脑袋里的一团糟,才能决定该采取什么态度啊!

  偏偏是在早上,她还要上医院拆线!

  第八章

  进了医院,坐在椅上的史帕克也看见了芽语和裘其劭,快速站起身往他们这里走来。

  "裘先生,不好意思,可以占用你一些时间吗?"

  裘其劭有点不悦,"我是陪妻子来拆线,不打算接受你的询问。"

  史帕克面露难色,"我知道你很忙,可是现在关着的那位囚犯,他的叔父是目前的议员,所以——"

  "势力太大吗?"

  史帕克拼命摇手,"当然不是。不过他的叔父是漂白议员,我们很担心你的安全。"

  "你惹上什么人了?"芽语原本猜测他可能是个小混混,但事实证明又是另一种打击,九年前的事就像发生在昨天,历历在目。

  "我——"对于芽语的猜控,他有口难言,早该预防这该死的警察会破坏一切。

  "裘夫人,这都是我们的错,我们会派人保护裘先生。"

  "你又是哪个帮、哪个派?他杀人还是抢劫越货?"

  "我是警察,夫人。"史帕克没瞧见裘其劭暗示的眼神,愤慨的反驳。他有着热血与壮志,发誓要阐扬正义。

  "警察?"很好,她转向裘其劭,"你什么时候当警察?是卧底的吗?"奇怪!他一天到晚跟在她身边,有空去当间谍?

  "警界怎么——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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