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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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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星期也只有这一天她能假借补习的名义待到很晚,他们就像牛郎与织女的七夕会,依依不舍地祈祷真有喜鹊能帮他们停止时间。 饭菜一样样热腾腾的上桌了,通常这时候他已经推开门用浑厚的嗓音喊着:"好香!肚子饿了!"但是今天,一直到她煮完饭,依旧只有满室的寂静陪着她。 时间已经不早了,他也差不多该回家了,今天是他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失约,芽语看着桌上冷掉的饭菜,心想他可能很忙,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赶不回来,或许他明天会来向她解释。 芽语留了张纸条,告诉他—— 时间晚了,如果回来肚子饿了就吃饭,我先回去。 一直到回家整理完一切杂务,芽语心中挂念的仍然是他有没有回去吃饭,她忘了其实她也没有吃晚饭。 "当当当!"下课钟响,霓悦坐在芽语右侧隔了两排的位置,喊了她几次,见她毫无回应、眼光呆滞的凝视前方,只好挪动脚步。 "芽语,你到底在想什么,一整天心不在焉的?"霓悦蹲着,把手平迭在桌上,侧抬起头便看着她浑圆的下巴。咦!没反应,不会吧! "芽语!"她大声一嚷。云京扫描 芽语颤了一下,三魂七魄这才回身似的,她低头,"什么事?你吓了我一跳。" "吓一跳?我才被你吓一跳!你今天魂不守舍,在想那痞子是不是?" 芽语知道霓悦向来讨厌他吊儿郎当的模样,尤其那抹经常挂在嘴角的戏谑,高兴也笑、不爽也笑,嬉皮样让她厌恶到了最高点。 "他昨天没有回来,我担心他发生什么事。"蹙着柳叶眉,轻咬着唇瓣,她俨然一副"少女"维特烦恼的模样。 "这有什么好担心,祸害遗千年。" "你这是安慰我,还是在我面前讲他坏话?" 霓悦一副"你能拿我怎样"的表情,"如果你能把我说他的坏话听进去,现在就不会为他担心成这样。快点收拾,今天要补习。"边说,她七手八脚的帮她把笔、修正液统统放进铅笔盒里,塞进她的书包,没办法,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她做事温吞。 芽语捉住她的手,"霓悦,你帮我请假好不好?" "你——"看着她双掌合十地祈求,霓悦叹了口气,"算了,你去上课也听不进去。我帮你请假可以,不过你自己——" "要小心,这我知道。"她迅速的将书本收进书包,动作利落到霓悦只能摇头感叹无奈。 步出校园,走在红砖道上,一辆红色的OPLE不停的按着喇叭尾随在后。芽语瞟了一眼,那人难道看不懂学校前禁鸣喇叭的标示吗?真教人讨厌。车窗后的人漾笑,是—— "劭,你——" "上车再说。"他打开车门。 芽语注意到不少同校的学生开始往这里瞧,只好匆匆上车。 到了淡水,刚好太阳落入地平线的那端,橙色的晚霞缠着紫晕,好美! 芽语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,将手覆上他放在方向盘的手上,目光仍直视着远方。 裘其劭似乎感受到她的心慌,用另一只手轻拨她的头发,如丝飘逸的发滑过他的指尖。 "怎么了?我不是好好的吗?"反握住她的手,贴着自己的胸口,让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他温热的身体跟心跳。 "你昨天没有回家,以前你从没有缺席过,所以我——" "对不起,你知道刚开始总是会比较忙,我必须要比别人更努力才能获得上级青睐。你瞧,这车是老大借我的,不错吧!他说他很欣赏我。" 她该高兴吗?被黑道老大赞美,如果是大学的教授…… "你不高兴?" 听到他指责的语气,她猛的抬头,清楚的看进他的眸子,黑黝黝的瞳孔少了往昔的清澈,多了一种她说不出来的光芒,那让他们的距离似乎变远了。 "我应该高兴吗?如果你有一天变成老大,我能去绿岛看你吗?" "真正的黑社会老大不会进监牢的。"裘其劭抚平她轻蹙的眉头,"我知道你为我担心,我真的会好好保重自己。" "太阳要下山了。"她突然转移话题。 "喂!很美吧!" "就算过五十年,我们仍然会一起看夕阳对不对?" "对。" "如果……如果有一天你伤害我的心,我们就像黑夜与白天那样好不好?" 裘其劭不解的望着她。 "就像那英唱的那首歌,白天不懂夜的黑。" 他懂了,所以圈住她,愈来愈紧,"我绝对不愿失去你,也绝不会伤你的心。" "你答应了,别忘记喔!"她在他的耳旁轻声说。 不知道为什么,那股不安的情绪愈来愈高涨,所以她才会开口要他承诺,可是这样会有用吗?不知道,只是那股不安仍然存在。 "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?"迎着风,拍在脸上的闷热奇异的让她觉得身心舒畅,芽语在他耳边大声地间。 "给你一个惊喜。"裘其劭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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