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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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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雷铭注视着孙子眼中缕缕的情意,如果因为这场意外让尚轩卸下冷漠,他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!叹口气,“这些话你应该对芹芹说,刚才我接到芹芹父亲的电话,他告诉我芹芹回家住了!你明白个中的意思吗?” “怎么会这样?她打算离开樱庄了吗?不是住得好好的?”尚轩可急了,他才刚打算要重头了解她,或许会爱得比以前更深、更无悔。 “一山不容二虎,假如芹芹真的爱你到心坎,她能忍受看你跟卡洁打情骂俏吗?”看尚轩张开嘴想为自己辩解,祁雷铭连忙接着说:“想说你没有吗?女人的眼里是容不下一颗沙子的,你明白吗?” 尚轩默然,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:“我会尽快解决卡洁的事,不会让宝宝受委屈的。”说完,他毅然的走出书房。 祁雷铭靠向椅背,暗叹自己也只能做到这程度了,剩下就看他们自己。不过,尚轩刚才那副模样跟他年轻时还真相差无几咧!他得意洋洋的笑了。 品芹梘若无睹的盯着书上密密麻麻的字,也不知这姿势维持多久了,她只希望自己的脑袋停止运转,她怕忆起尚轩啊! 而原本戴在手上的心型钻戒早被取了下来,伴着尚轩那枚戒指全挂在自己的颈上,就当……当作她从此收起真情,谁也不给。 美臻捧着餐盘敲门进来,见着的就是这模样。从早上品芹回来,告诉他们她要搬回家住,整个人便像失了魂似的,将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吃也不喝。 “宝宝。” 品芹双肩明显一颤,她调整一下坐姿,“妈咪。” “睡饱了吧?午餐你也没吃就嚷累,现在该饿了吧?我煮了海产粥,还放了你喜欢的油条哦!” 品芹乖乖的捧起碗,低头一匙匙的舀入嘴里,明明食不知味又佯装狼吞虎咽,看在美臻眼底也心疼啊!她抢过品芹手上的碗。 “宝宝,不要假装你很快乐,你是我生、我养大的,你这样比哭泣更让我这做母亲的心痛,告诉妈咪你的委屈,妈咪是个好听众啊。”她轻抚过女儿长长的黑发。 一颗泪滑过粉腮,品芹偎进母亲的怀中,像个小女孩似的直哭,“妈咪,我跟尚轩完了,我可以跟卡洁抢,可是我第一次见到尚轩脸上那种释然的笑容,彷佛什么痛苦的过去都没有了,这教我怎么忍心再逼他走回往昔?我真的爱他啊!” 美臻只能拍抚着品芹的背以示安慰,品芹懂得替对方着想,确实长大了,可是她实在舍不得女儿如此,原本宝宝像朵盛开的玫瑰,现在却快凋零了,该怪谁?难不成品芹前世欠了尚轩情债? 何祥骐轻掩上房门,曾几何时,他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公主长大了,知道了什么是爱,却也尝尽苦涩,早知如此,他宁愿女儿这辈子都在他怀中撒娇。 管他什么“非经—番寒彻骨,才得梅花扑鼻香”的鬼名言,天下父母皆用心良苦啊! 唉!找茹娟、严楹来安慰她吧!同样是女孩儿家,也许比较了解她的心思吧! 严楹盯着品芹——坐在窗边的可人儿,秀发及腰,亮丽到足够拍洗发精广告,一张绝尘的容颜楚楚可怜,罩着—身粉红色的衣衫,宛如世外仙子。旖旎屋有一半的男客人是冲着她来的,瞧他们虎视眈眈的,祁尚轩不懂得惜福也就算了,实在不该带走她的欢颜。 从刚才到现在,品芹的动作丝毫没变,要是不认识的人,说不定会当她是搪瓷娃娃。 严楹叹口气,走向她,“芹芹,你想不想喝调酒?我请客,新加坡司令好吗?” 品芹的无动于衷让她怀疑,她是不是在对牛弹琴啊? 沉默了半晌,品芹终于开口:“我帮你洗玻璃好不好?” “你说什么?!”严楹瞪大眼,文不对题的,不会是秀斗了吧! “自从那天回家,我妈咪、爹地老怕我心不在焉,什么事都不让我做,学校方面也请了假,拚命要我出来散心,虽然有个好处——不必为学业伤脑筋,但是日子好散漫。” 品芹脸上的落寞让严楹明白,她最需要的不是休息,而是忙碌,好忘了磨人的思念。 “那我就不客气罗!唉!要是常有像你这种免费女工上门,那该有多好!”严楹赶紧要服务生拿水桶和抹布来,“用心点,要是你擦得干净,老板娘请你吃大餐。”语气中倒有三分哄小孩的意味。 品芹淡然一笑,提起水桶,当真到外面用心地擦起玻璃来,粉红色衣衫包里着她羸弱的身子,在绚烂的阳光下,好似一眨眼就会不见了。 由光可监人的玻璃反射,品芹可以看清来往人潮的脸部表情,有人僵着脸匆匆的走过去,也有些情人相依相偎、甜甜蜜蜜地笑闹着,唉!谁又会注意到她呢? 收回思绪,品芹向一旁的白色污点进攻,当顽垢清除得差不多时,她提起水桶,正想进去换水,却经由镜子的反射,瞧见她朝思暮想的人。 三件式西装,举手投足间的风采吸引路人的目光,他依然俊挺啊!品芹贪婪的将他纳入眼底,以慰相思之情,却在瞧见偎在他怀中的卡洁时揪痛了心…… 曾经,偎在他怀中的人是自己,他们花前月下的谈情说爱,如今,她居然连正眼瞧他都不能。 在尚轩和自己擦肩而过时,一颗颗泪全挂在脸上,她瞧见他淡然的笑,一双深邃的眸直看着笑得灿烂的人儿。是她和尚轩无缘吧!而自己好蠢,明明的看见他对别的女人好,却又不肯将他忘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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