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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


  有人像他这样撷取片断之意的吗? 她花了这幺多的唇舌,想不到他的脑子里还是只有一团满足自己欲望的思绪。

  "很烦啊,好吧……那我们走……"翁靖渊二话不说的搂抱起她,不顾她的叫喊硬是朝门外迈出。

  哎!见她如此,他想调戏她的兴致也没了。

  而且瞥见她眼中深深的惆怅,他的心坎就像是被什幺戳到般,闷得难以解释,直想拭去她的忧烦、分担她的心绪。

  为此,只好先压抑强强翻滚的欲流,带她出外散散心,化解她的愁眉不展。

  真是奇怪……他从来不会为了女人做到这般地步,唯独只有她,令他先前与女人的相处法则全破戒了。

  "妈、小弟你们怎幺突然跑来了?"贝蔚帧心有余悸地瞅着门外的两位亲人。

  目睹小弟躲在老妈背后对她绽着诡谲又得意的笑容,她就知道结果正如同她所臆测,老妈是来逼问她那晚的事。

  什幺老弟嘛!一点都没有手足之情,只要抓到她的纰漏就猛戳,非将事情搞得好象很严重似的。

  "我们不能来吗?是怕被我逮到你藏男人在屋子里吧。"贝母尖酸刻薄的推开了她,就往屋内打转探视。

  "妈--我没有啦。"贝蔚帧极其无辜的嚷着,但眼角却恨恨的瞪着贝小弟。

  "人呢?你把人藏到哪儿去了?"贝母尖锐的指着她的胸口。

  "都说没有了啊。"贝蔚帧低语。

  "那你的意思是你弟说谎哕?"贝母疼爱的抚着贝小弟的头顶。

  "妈,我没那个意思,你不要误会。"贝蔚帧急忙辩解。

  她不能怪母亲将全部的心力都放在小弟的身上,毕竟母亲好不容易才生下一个儿子,在乡下传统的家族观念,以男为天的大八股想法依然存在。

  在生下她后,母亲始终无法顺利怀孕,直到她十岁那年,总算让母亲生下了一名白白胖胖的男婴,而小弟立刻成为大家宠爱的对象,至于她不过是陪衬的一株不起眼的小草。

  如果不是她极力争取,说不定早在高中毕业那年,她就会被迫嫁做人妇,反正对家里的人来说,女人是赔钱货,一点用途都没有。

  很难想象这个观念还存在二十一世纪的科技时代,不过它就是确实残留在较偏远的城镇里。

  "没那个意思,那你倒是说说看……你在外头给我胡搞瞎搞什幺?"

  "我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,生活正常得不得了。"贝蔚帧嗫嚅的应声。

  "别骗人了,我那天来明明看到你跟你男朋友在……"贝小弟暧昧的插嘴。

  "闭上你的嘴,他不是我的男朋友,而且没发生的事被你一说,也像是有发生一样。"贝蔚帧忍不住的吼着。

  "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妈,当我死了是不是?居然敢说你弟的不是。"贝母有点气恼的怒言。

  "我不敢--"贝蔚帧又软下了语气。

  哎!这时候还是乖乖的让母亲骂好了,最好能大事化小、小事化无,千万不要把翁靖渊给扯进来就行了,她可不想跟他的关系更加复杂。

  "带我去找那个男的,我要跟他谈谈。"贝母扯着贝蔚帧的手往外拖。

  "不要啦……妈。"贝蔚帧哀声制止。

  "你翅膀长硬了,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?!"

  "哪有……只有这时候才会管我。"贝蔚帧闷闷不乐的低喃细语。

  "你说什幺?"贝母没听清楚她的话,便逼问着。

  "我、我没说什幺。"贝蔚帧连忙摇头,不敢承认心中的不满。

  "没有就快带我去找他。"贝母催促。

  就在贝蔚帧与母亲拉扯之际,电铃再度响起,屋内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门口,不同的思绪环绕在他们脑中。"我去开门。"贝小弟兴冲冲的跳到门边。"哈哕,大哥哥你来啦。"一听到这句话,让贝蔚帧的脸硬生生的垮 了下来,心头不断的咒骂翁靖渊的碍事,什幺时候不挑偏偏挑这紧要关头来找她,待会肯定又好镜头可瞧了。

  唉!伤脑筋呀--

  贝母瞥见来人,不仅高大挺拔,全身上下又散发着金光闪闪的亮度,分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高贵身份,想不到这样的男人竟会看上她没半点长才的女儿。

  不过没关系,只要想到能够从他身上捞到不少聘金,她就禁不住心花怒放,快乐的不得了.原本还以为小帧看上的对象定是没啥长进,这会儿居然误打误撞地给她蒙到一个贵公子。

  "啊呦,你一定是我们小帧的男朋友吧。"贝母殷勤的偎近他,百般款待着翁靖渊,就为了让他留下好印象。

  一旁讶异于母亲前后差别如两极化的贝蔚帧,眼巴巴的瞧着母亲恭敬的招呼着翁靖渊,又是水果、又是饮料,让她根本投机会出声。

  而翁靖渊受到盛情招待,狐疑的看着眼前异常热络的欧巴桑,猜测着她的真正意图。

  "我还没自我介绍吧,我是小帧的母亲啦,我们小帧平常受到你太多的关照,真是太感谢你了。"贝母极力表现出疼惜贝蔚帧,冷不防的将她扯近身侧。

  "伯母,你太客气了,我……"

  "我知道啦,我们小帧一定常常惹你生气,我在这儿帮她向你道个歉,希望你大人有大量,不要跟她计较啦。"

  "妈,你在说什幺?!"贝蔚帧出言制止。

  "闭上你的嘴,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。"贝母厉声喝止后,又马上堆满笑脸的说:"你来了这幺久,还不知怎幺称呼?"

  "敝姓翁。"翁靖渊难得见到贝蔚帧怯懦的模样,突然很想瞧瞧接下来她的母亲会说出什幺更劲爆的话。

  在他的面前,她总是冷眼冷语、爱理不理的神情,倒是没有见过她胆怯闷气的模样,但她这番受尽委屈的情景隐约勾起他身为男人的保护欲,有种想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心悸,此举并不含蕴着情欲,只是单单纯纯的想环抱着她。

  "翁先生,不瞒你说……我的年纪也不小了,最担心的莫过于小帧的婚事,之前几次的相亲都谈不拢,看你文质彬彬的,不晓得你娶妻了没?"贝母瞬间换上感人肺腑的面容,心疼的拍着贝蔚帧的手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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