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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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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是你的错!”是她自己的因素。 “假如你相信我,就把一切交给我,我一定会让你看到你意想不到的结果!”他话中的含义冷得教人结冰。 她呐呐的问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 “你只要当个旁观者就好了,我的所做所为,将不再只是为了我自己,也将是为了你。”他像是在立誓般。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,“你不该这样的,你是你,我是我,咱们井水不犯河水,各走各的路!” “无论你怎么说,你就是逃不了了!我知道你的内心不可能没有我,否则你不会又绕回来,又回到我的身边!” “我是压抑不了我的心。”她也不跟他拐弯抹角,她向来直来直往,不爱拖泥带水,她也明了,把真心话藏在心底比割她的肉还令她苦痛!“但是我可以管束我自己,我和你是不可能的,咱们是不同世界的人,背负着不同的责任!” “你未免太断章取义了。” 他们得早早作个了结—— 但是孟容却发现一想到此,她的内心竟感到无与伦比的苦痛,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她竟毫无所觉。 也许在初遇时,也许在河边唇枪舌战时,可能是在他医治她时,还是在他往自己身上刺下一刀时、她不知道,这一幕幕仿佛刻在她的心中,令她想起来有艰涩也有一种欣喜,她恐怕已经到了不能没有他的地步了! “我不是断章取义,而是本已成舟,既然早知道那会是个悲惨的结果,何不慧剑斩情丝?免得愈拖愈纠缠,到最后连要怎么脱身都不知道了!你不晓得我身负的任务有多重,我虽不能和你相守儿女情长,但是你永远在我心中!”她最大的恐惧是万一有一天他们持剑面对面的指着彼此,如果成了那样—她绝对宁可先自刎而死。 “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,其他的不必想太多。”他依旧是执迷不悟。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经过这番剖白,要离开他更是有如椎心之痛了—— “我真的怕……我真的怕!” 他握紧了她的手,黑暗中,她看见了他明亮的眼眸,她这条迷航没有方向的小船,似乎因为有他照亮而不再迷茫不再害怕—— 项超明白她的顾虑是什么,等一切真相大白后,她就会了解,他们根本不可能会对彼此苦苦相逼。 毕竟,他的宿仇不是她! 她是他的所爱。 只是,当务之急,他半句话也不能对她说,他要尽速找出潜藏在她身体里的,到底是什么动物的毒! 项超扶着她纵身跳入树丛中,对于他的用意,孟容有如身陷五里雾,正要开口,他以手指贴在唇上示意噤声! 等了约莫一刻,她终于懂了。 雪子领着一群婢女,沿着人工湖丢下饲料,正在喂食由日本运过来的大鲤鱼。 她手上的饲料都是高档货,一斤可能就价值好几百两,她从百姓身上污了这些银两拿来喂鱼,百姓们困苦潦倒,吃顿饭都成了难题,而这些鱼却又大又肥,争相进食。 孟容握紧双拳,想要冲出去,项超却紧紧的按住她的肩头不让她行动! 她的仇人就这样由她的眼前走过去,而且还那么惬意悠闲,孟容发着抖,浑身的很意没得迸发,她反抗着项超。放开她放开她,她一定要冲出去! 项超知道他的目的达成了,他就是要她把积压在心率的仇恨爆发出来,她再这样放在心里,她会受不了的。 是的,他的确是有些残忍,他还想测测她对雪子能容忍到什么程度,想不到竟是如此微乎其微! 他领着她往后退,连续几个纵跃,孟容拼命想挣脱他,雪子离她愈来愈远了。 项超关上了房门,孟容拿起搁在桌上的剑,愤怒的翻掉了整个桌子! “你让开!让我出去!”她的眼神狂乱不已。 他想要知道她的仇恨是什么?有多深了? “你不能出去,好好的跟我谈!” 她口不择言,“你以为你很行吗?带我去看赂,又逼我失控,现在你不让我出去,我就跟你翻脸!” 她的话语明显的伤害了他。 “那好!你就用你手上的那把剑刺死我,我闪也不闪,躲也不躲,这样你出去送死,还有人跟你陪葬!”他把她的剑拔出了鞘,刀柄指着她。 “是你逼我的,你别以为我不敢!”她逞着强,他为什么要这么逼她?! 她有多痛他都不知道! “我会一直这么看着你,默默的承受不会怪你。” 孟容盯着他的眼,他是项超啊!不是面目可增的雪子!杀他一次,就是杀自己千万次! 她的手一软,知道自己下不了手! 她背过身子,闭上了眼,眼眶内似乎波涛汹涌。 “你不该阻拦我的,我的命就是如此我也不想这样,但你可以将心比心为我想一下吗?我多么不愿 意回想,每个夜晚我都不能入睡,只要一闭上眼就陷入噩梦的漩涡——那时我趴在床底下,外人无法看见我、但是我的眼睛可以看见他们的脚—我父母要我千千万万不要出来。忽然好多脚从窗户那儿跳了进来,刀子不断交击,我父母终究是为正义而死了。他们为了‘正义’两个字,可以抛下他们的女儿死去,你说是不是很可悲?”她一定是痛苦过头了,否则眼前怎么会朦胧一片,什么都看不见! 她的肩膀身子是那么娇小,他的心猛地一抽,谁都有不想回想的过去,但他一定要她说,他一定要她知道她不再是一个没有依靠的人了,往后有他,他会分享她的喜怒哀乐—— “我不懂,这些正义到底是什么?孔孟为什么要教后人这些,那些守着忠义的人到最后得到了什么?皇帝追谧?后人敬仰?秦桧下了十二道金牌让一代忠臣良将岳飞回来,以莫须有的罪名斩了岳飞父子,北宋的边界从此失守了,后人虽然感念崇拜岳飞,但有什么用?他已经死了—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,留一个名有什么用?”她哈哈大笑着,不可抑制的笑着,笑到眼泪不断成串的滚下来,她用力的抹去,哭什么?愈哭愈痛,这是她的眼泪吗?好多好多,愈擦愈多,怎么都擦不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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