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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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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紧张个什么劲,”夏光桦翻了个白眼,睨着他,“原稿被我涂改太多次了,我重画不行吗?” “呃,我以为你又……” “以为我怎样?” “我以为你又哪根毛不爽了……”愈说愈小声。 “我的确是很不爽。” “啊?”还真的是呀? 几个小时前不是还好好的吗?就算两老一小在隔壁吵得几乎掀了屋顶,她还是可以心平气和、挂着微笑坐在工作桌前认命赶稿。 岂料他不过是偷偷小睡了一下子,醒来之后就风云变色、人事全非,仙子变成了巫婆,公主变成了坏皇后。 “所以是怎么了?” 她鼓着腮,闷不吭声。 那该死的男人,没事做那什么见鬼的“演习”,把别人的心思搅弄得一团混乱,这要她怎么静下心来好好画稿子? 还说什么万一她被男人攻击……啧,又想起了那股淡淡的男人气息,她不可避免地又觉得一阵耳热。 她忍不住瞟了眼身旁的李建山。“欸,我问你。” “蛤?” “我当初给你鍮匙的时候,你有什么想法?” “我的想法?” “嗯哼。” “谢天谢地,我终于不用在门口按二十分钟的电铃。” “……”怎么办?她手痒。 “干么?这跟你的不爽有啥关系?” “刚才小翔他爸来,我拿了备分钥匙给他。我说,这是以防万一我在二楼画稿子没听到他按铃,他可以自己开门进来。” “嗯,然后呢?” “他好像……嗯……不太高兴。”当然她中间省略了很多这样那样,令人脸红心跳的示范过程。 李建山听了眉头深锁,双手环抱胸前,盘坐在工作桌旁,面色凝重地沉思了老半天,才开口问了句,“他知道我也有钥匙吗?” “知道啊。” “哦,那大概就是那样了吧。” “欸?什么意思?” “你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?” 她摇摇头。 李建山叹了口气,拿出自己的钥匙串,将属于她家的那一把给解了下来,交还到她的手上,“原因就是你给我的这把钥匙。” 她茫然盯着掌中物,好像突然理解了什么,却又不是那么的有把握…… *** 八点半,孙时郁正准备下班,却在门口遇上了周静潇。 没事在局里撞见检察官是很吓人的事,他有些讶异会在这里遇见她,而她则是一副冲着他来的模样。 “刚好,我有事要找你。” 果然是冲着他来的。“怎么了?” “我今天拿到了一些资料,想来问问你的看法。”她左手勾着提包,右手拿着一只牛皮纸袋,踏着迅捷的步伐走到了他面前。 “跟哪个案子有关的?” “上次那个林东恩……你的线人?” “对,他是我的线人。” 然而,半个月前却被发现陈屍在铁轨旁,死因是遭到残忍的殴打。 那案子一直找不到什么突破性的线索,过滤不出嫌犯、无法确定是什么原因引来的杀机,甚至连凶案的第一现场都找不到。 他们试着调阅路口处的监视器,无奈一些巷弄里的监视器损坏率太高,片段的画面根本兜不出什么。 “然后呢?” “前几天,我又重新看过了一遍林东恩当时身上的东西。有一张卖场的发票,你记得吧?他买了一些沐浴乳、洗发精、零食饼干、一条红色Davidoff、一个菸灰缸……” “嗯,我记得。” 由于发票上的品项都只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,而且发票的日期与死亡时间相隔了两天,因此他没有在那张发票上花费太多时间。 “那张发票有问题?”他问。 “有很大的问题。”她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了一个不锈钢材质的菸灰缸,造型就像是个碟子,“我后来临时起意,到那间卖场去请店员帮我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来,结果你看。”她将烟灰缸递上前,“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?” 孙时郁接过手看了眼,静静思忖了几秒,然后有了想法。“他家里所有烟灰缸都是玻璃材质。” “没错,而且他买的菸也不是他抽的牌子。” 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背后还有一个我们没发现的人?” 周静潇点了点头,伸出食指,“没错。所以,我去调了卖场那天的监视器,你猜我发现了什么?” “什么?” 她从牛皮纸袋里抽出一张纸,上头列印着几幕监视器画面,道:“他不是一个人去卖场。” 林东恩身旁跟着一名男性,痩瘦高高、穿着体面,从黑白的画面中看得出来男人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浅色系。 “你要我去查这个男人的身分?” “不用了,我知道他是谁。在我还没调来台北之前,我就已经见过他了。” “有前科?” “对,我把他送进牢里过,他叫李铭军,有妨害性自主和毒品前科。林东恩有跟你提过任何关于这个人的事吗?” 孙时郁摇摇头,反问道:“你查过这个李铭军了吗?” “查过了,找不到人。他住的几个地方我都派人去查过了,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” “嗯……”他抚着下巴,“的确是很可疑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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