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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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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退下。”她的声音虽轻柔,却很有分量,太子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母后,平时的她总是爱玩爱笑的。 王后看着方泺和袁再颢,暗自为自己的儿子叹气 “方姑娘,你和你的丈夫走吧。” “母后!”太子大叫:“不可以!” “你们都让开,让他们走!”不理太子,王后向那些官兵发话。 官兵让开一条路,让他们二人离开。袁再颢看到人群分为两半,便牵起方泺的手,阔步向外走去。方泺来不及向这位漂亮又识大体的王后道谢,只得挥手道别。 “母后!”太子欲说无言,只得转身去追。 “站住!”王后一声怒喝,令太子停住脚步。“王儿,你死心吧!”王后又恢复先前的温柔嗓音说,“她不属于你,也不属于这里。”是呀,后宫佳丽何止三千,身为女人,谁不想得到一生的幸福?谁又想只要一时的宠幸?这一点她也知道呀!看着那对年轻人,他们才是一对。王后走出名醉居,抬头看向蓝天沉思着…… 就这样,太子殿下的一段单恋失败了,徒留一支梳子在手中。 马儿踩着碎步“踏踏”地向前走着,马上的人儿随着马蹄的声音心里“咚咚”地跳着。方泺不知道她扮作他的妻子会惹袁师傅生多大的气,但自从他们离开名醉居,袁师傅的脸就一直阴沉着,而且她也忘不了当她谎称是她妻时袁师傅那僵硬的状态。她知道,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宁静的。她也知道他平生最讨厌麻烦,而她正巧给他添了不少麻烦,这下她恐怕是要完蛋了!而且,他们没有找到草药就被迫离开了幽州,这几件事加起来——只怕,只怕!她的手因紧张而不停地绞着,小脸更是低垂得要埋进马鬃里。 不想冒险再呆在幽州,以免太子找到她,但芝冥草尚未找到,所以他只能先出幽州,夜里待他安顿好她后再自己回去找,估计芝冥草就在这一带了。 他紧了紧缰绳,让马儿走得再缓一些,以免前面的女人因为头垂得过低失去重心而跌下马去。回想起在名醉居的一切,他并不知道要如何评价她的所作所为,但除了麻烦之外似乎还在他的头脑里留下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,但他抓不准它到底是什么。现在他能做的似乎只有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一切,就像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。 袁再颢抿着嘴,看向远方…… 黎明已渐渐迫近,东方已泛起亮光,让阴郁的天空多了些明快。袁再颢带着劳累了一晚的成果向昨夜的栖息地赶去。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,他终于找到了芝冥草。可他拿到草的喜悦只是一闪而逝,心中却一直担心着那个女人是否安好。 昨晚没有找到客栈,他们是露天而睡的,没有他在,不知她会不会有事?会不会不习惯?在他走之前他在她鼻前散了些药粉,好让她一觉睡到天亮,估计现在药效还没过。他还在她周围散了些驱蚊粉,以防蚊虫来烦她,毕竟昨夜是她一个人在郊外露宿,他把他的几件衣服全压盖在她身上,临走前又加了火,她应该不会觉得冷。但他仍旧加快了脚步,不见到她安全地睡在那里他就不安心。不知不觉中,他的心思似乎已经全部转向她。 可是就在他以为可以见到她那小身子蜷缩在火堆旁的时候,却发现方泺人不见了。刹那间,袁再颢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阵短暂的麻痹,一种类似焦急的感觉令他心头一紧。此时此刻他早已把紫金手镯抛到一边,满心满脑惦记的全是那个女人。他蹲下身子,强迫自己平静地考虑问题。 在她入睡的地方没有打斗过的痕迹,但他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都不在,包袱也放在一边没有被动过,一切的一切平静得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似的。袁再颢竖起耳朵,仔细倾听周围的动静,眯起眼,不放过地上一丝一毫的线索。周围没有杀气,他安心了点,顺着地上浅浅的脚印,他找到了裹着他的衣服,睡在陡坡底下的方泺。 女人!袁再颢眯起眼,先前的担心瞬间被怒火所取代,他走下了陡坡,看着睡在树边的方泺——她的手抱住自己,小脸上竟是土。她是怎么掉下来的?他蹲在她身边,单手抹去她脸上的黑土,而后抱起她,运起轻功飞上陡坡。 嗯…… 这个味道很熟悉,很好闻,一定是袁师傅。 方泺把小脸埋得更深,企图让这味道包容她。 干吗?不要!她还没有闻够!方泺皱着眉头,将小脑袋用力地往袁再颢怀里钻,想让这个味道留下。 哎……这才对嘛!她满足地用力吸了下,又安稳地睡去。 袁再颢没想到方泺会抱着他不放,最后妥协的他靠在树杆上任她抱着,自己也安心地闭上了眼。 太阳公公早已高挂,方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,刚好把手挂在一个高度适当的地方。嗯……真不赖!她舒服地想着,决定等袁师傅来时给他一个惊喜! 睁开双眼,看见一张酷酷的脸形成特写状摆在她面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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