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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就罚你到禽谷待上三天,倘若你能三天不死,本宫就饶了你。”

  闻言.不只是灵凰惊呼,就连一向深知妤凤心性的辰音也讶然了。

  谁都知道,禽是一种凶猛的鸟,平时就算人们不会攻击它们,它们亦会将任何侵入者当成敌人般攻击,妤凤取禽这么多年,不会不知这点。

  妤凤摆明了要辰音死。

  “不行!姊姊,不许你伤害辰音!”灵凰挡在辰音的面前护卫着。

  “我说过,只要她能三日不死,本宫自会原谅她的失职。来人啊!将右护法带到禽谷。”妤凤大袖一挥,不理会妹妹的泪水攻势。

  辰音设有讨饶,她明白大宫主是想刺激二宫主早日练成驭禽心法罢了,没人比大宫主更爱二宫主的了,大宫主的这番用意,她自是了解的。

  “姊姊……”

  “赶紧把驭禽心法练好,否则本宫难保左护法也能全身而退。”如禽般鹰牟的跟晦暗难辨,分不清妤风说的话是真是假,但以她的行事风格来看。怕是八九不离十,她不是个会开玩笑之人。

  灵凰这才终于看清姊姊的本性张狂,莫怪乎师父临死之前,一直盼望着姊姊能改变。

  有什么事,可以让姊姊改变呢?灵凰不禁思索了起来……

  一日,距武当山还有十里路的路程中——

  “姑娘是谁?为何跟在在下身后?”

  本是赶路的黑衣人停了下来,他肩上扛着一个布袋,行迹可疑。

  “要你命的人!”站在老松树干上,女子缓缓地吹奏起玉笛来。

  “你是禽啸宫的人?”黑衣人显然听过禽啸宫的名号。见她吹奏玉笛,他当下便知禽鸟马上会来。

  可惜的是,他并不怕。

  妤凤依旧在树干上吹曲,黑衣人则是将肩上的布袋丢下,布袋内随即传出一声闷哼,想来袋里头装的是人。

  “那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即将送你上黄泉!”

  “姑娘此言差矣,瞧你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,要想杀得了我笑阎王,也得看我剑下允不允?”他拔出长剑,剑锋闪着炫目光辉,似乎在等待主人喂血。

  “好一个笑阎王,今天我就送你去见阎王,让你们两个阎王在阴间聚聚。”话声甫落,妤凤即送出玉笛,直扑向他的喉门。

  笑阎王似乎明白玉笛行进的方向,左闪右避,躲过了一连串的攻击。“你的功夫还不到家啊!”笑阎五取笑着她,无视紧迫盯人的玉笛,仍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嘲弄道。

  “还没呢!”她运气收回玉笛,凑近嘴边吹奏起来,霎时,一群禽鸟占满原是白昼的天空。

  杀!

  禽鸟听出玉笛间的短促声响所代表的意义,纷纷落至笑阎王的身上啄咬。

  他脸上仍是维持笑容,轻松的释尽全身精气,只闻“喝”的一声,禽鸟当场分身挫骨,血溅当场。

  见心爱的禽鸟死绝,绝艳人儿一惊,腾空洒下毒针,欲置笑阎王于死地。然,他不再处于挨打的局面,开始反击。

  顿时,玉笛和长剑在空中交会,凭的是体内的真气。

  “姑娘,内力不错嘛!”笑阎王还有心情调笑。师出同门的他当然明白她的功夫为何,是以他能立于不败之地。

  “废话!”妤凤不想与他多说,目光专注的看着玉笛的去向,不敢有一丝怠忽。

  女人的内力毕竟比不上男人,再加上她年纪轻轻,习武经验尚输眼前的中年男子,可她的性子倔,绝不服输的个性让她凭着一股信念支撑着,实则体内的气血四处窜流。

  “你若现在松手还能保你一命,否则见阎王的就是你了。”笑阎王好意的提醒着。

  “作你的大头梦!”

  她怎可服输?她是替天行道啊!难道连天都不帮她了吗?

  这时,妤凤的气血突地一窒,体内气流乱窜,玉笛的攻势逐渐弱了下来,随着长剑的俐落剑气,她已渐露疲态。

  “住手!”

  霍地,有人闯入他们之中,走火入魔的妤风也随即倒地,昏迷不醒。

  笑阎王一见有人来,飞快的将一旁的布袋抓起,逃离现场。

  阉人者正是耿剑轩,他下令道:“给我追。”

  “是!”他身后数十名弟兄立刻追着黑衣人而去。

  耿剑轩最近正在调查城中姑娘频频失踪一案,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可疑的黑衣人的行踪,可黑衣人的诡计多端,在城中耍弄他们一回,这才让他们迟了这么些时候才赶来。

  “这是哪家的姑娘?竟生得如此美艳……”

  打量着她的五官,她的唇边染着鲜红色的血,耿剑轩温柔地替她拭去,并将她带回武当山。

  窗边透着青青亮亮的月光,夜已深,人却不曾眠。

  “追踪不到他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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