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天故事汇 > 安彤 > 就爱嫉妒 >  上一页    下一页
二十五


  “等等!你不是刚回来吗?不回去休息?”她拿起皮包追上去。她的头有点昏,一定是酒精发作了。

  “你跟我来就是了。”嫌她走得慢,聂尘索性抱起她,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微醺的她,

  她真的醉了!否则怎会看到他的眼中充满感情呢……

  不!不只是醉了,她还作梦了,要不然不会感受到他用浪漫的氛围圈着她。

  突然,李慕筠瞪大了美眸,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,身体和脑袋做不出半点反应。

  “你傻啦?”

  她的表情真好笑,是被电到了?还是被雷打到?

  聂尘噙着笑意看着她,忘记自己初次看到时,其实与她的反应差不了多少。

  “你、你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会……”她结结巴巴的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他给她的感动太震撼了。

  眼前是一大片罂粟花园,沐浴在月光下,在她面前争奇斗妍着,神秘却又带着蛊惑。他说,这是数月前他从国外移植回来要送她的礼物,种植到现在才终于开了花。

  “我说过了,它适合你。”他认定罂粟是毒,若非毒物,怎会改变他呢?

 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他,可从不曾为一个女人改变行程,更别说为她花费的心思比其他女子多了。

  他的转变连自己都惊讶!

  “可是台湾适合种它吗?要是死了怎么办?”李慕筠很实际地问道。花虽美,总有凋谢的一天。

  此刻,他待她好,也会有结束的时候,到那时,她是否该学林黛玉葬花一般,泣诉着失去的情感?

  她没有承受失去的能力,尽管她很男性化,却不代表她就不会伤心,就有重新站起来的勇气。

  若是注定有天会失去,那么她宁可不要得到!

  “重新种不就得了。”聂尘耸肩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
  “没有这么容易!”她推开他。她不像他,无法视感情为玩游戏,游戏结束了再玩另一种。

  她不想像他一样,永远都在玩着游戏,她既然认定了,就是一辈子的事!

  “你是怎么了?这么敏感,还是这花让你不高兴了?”聂尘揽紧了眉,不明白她的感伤何来。

  “不是、都不是……”她摇头。

  该怎么告诉他,她心底真正想要的?该怎么告诉他,她宁愿不要这些?这只会一再地提醒她,他要她,但仅止于情人的关系!

  “既然不是,你在不高兴什么?”他当然不懂,他又没有结婚的打算。

  她还是摇头,然后移开视线,望向一大片罂粟花海。

  她的爱情就如同罂粟的花语般,足以压得人心沉甸甸,是暗恋呵……

  “没有,我没有不高兴,我只是……太感动了。”她谎称。

  “真的?”他刻意忽略掉她眸底顿现的痛苦。他是不给承诺的,因为那有必须实践的压力,他付不起。

  “真的。”她点头,却俏悄地叹了口气。

  “那就好。过几天等与大陆的签约酒会结束后,我们下南部散心。”他说。

  “嗯!”

  这样也好,李慕筠这样安慰自己,她已经比从前幸福多了,够了!

  望向满园的罂粟花,她幽幽地在心中叹道:她其实不想像罂粟啊!

  她在想什么?为何她的表情这样哀伤?聂尘的心蓦地狠狠一抽。向来他看到的都是大声吼叫的她、为事争得面红耳赤的她,何时见到她这般模样了?

  还是她也想像他昔日的情妇一般,向他索讨他给不起的承诺?

  为何女人总要那些抓不住的东西?聂尘冷嗤,思绪飘离。

  银色月光照在他们身上,薄薄的雾气宛若两人谜样的心思,时间仿佛也停住了……

  “看不出来你挺有本事的嘛!”

  坐在咖啡厅一隅,李慕筠看着戚家淦送来的资料。

  才几天的时间,他就已经锁定了阿健的进出场所,还把时间记录得一清二楚。

  起初她还以为他只有一点本事而已,没想到他认真起来还颇有模有样的。

  “嘿嘿!”戚家淦摸摸头,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。“那么,你答应到我公司上班了?”

  “你还没死心哪!”她是有答应考虑,那是因为他替她查阿健的消息,但想到聂尘那副威胁人的模样,她自然不能答应。

  “你答应过我要考虑的,难不成你反悔了?”戚家淦急了。

  “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呢?外面多得是失业人口。”啜了咖啡一口,她悠闲地问道。

  “因为你是女的,让你去跟监或是拍摄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,最重要的是,你的身手也好。”他实话实说。

  “原来如此!不过,我还是不能答应你。”

  “为什么?我不是替你调查廖阿健的资料了?”难道还不够吗?

  “说到这个,这是付给你的酬劳。”李慕筠拿出皮包里的支票推至他面前。

  他瞥了支票一眼,有些诧异。那是一张五十万的支票,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能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多钱调查一个人吗?

  “这……”

  “拿去吧!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。我也该回去了,谢谢你提供的消息。”她看了-下手表,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,便赶紧离开。

  “李小姐,等等!”他追在她的身后。

  “还有事?”她挑眉。

  “我还可以找你吗?”


应天故事汇(gsh.yzqz.cn)
上一页 回目录 回首页 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