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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


  她真的只想听他一句真心话就好,可是穆允却定定地凝视她许久,不发一语。

  邵翊荷等得心焦,忍不住再次追问:“能不能请你告诉我,你到底——有没有爱过我?”

  穆允又沉默几秒,这回总算给了她答案。“没有!我从来没有爱过你。”

  邵翊荷一听,泪水霎时像断了线的珍珠,扑簌簌地掉落下来。她知道自己不该落泪,却怎么也锁不住进落的泪。“骗人!我不相信!”她忍不住摇头哭喊:“你曾经对我那么温柔,我不相信你不曾爱过我!”

  “我会让你相信的。”

  他突然走到客厅某座典雅木柜前,拉开抽屉,取出一片光碟,放入连接电视的光碟机里读取。

  邵翊荷噙着泪,不明所以地看着他。

  穆允拿起电现机的遥控,按下开关,电视机的屏幕里立即出现影带的画面。

  那是一个缤纷热闹的婚礼,一对新人正在接受众人的祝福。新郎看起采高大严肃,相貌并不特别出色,但看得出他很爱新娘,无论走到哪里、做些什么,眼晴都没离开过娇美的新娘。

  而那位新娘——邵翊荷并没有见过她,但不知为何,她有种熟悉的感觉。

  “觉得眼熟吗?”穆允突然问,仿佛洞悉她的心声。

  “嗯。这位是……”还处于混沌状态的邵翊荷,双眼无法自电视画面中的人儿身上拉开,只是呆愣地跟着她的身影移动目光。“她叫乔恩恩,曾经是我的未婚妻。”穆允望着正对屏幕扮鬼脸,娇俏可爱的新娘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  “你的未婚妻?!”邵翊荷仿佛听见外星语言般震惊。“你曾订过婚?”

  “还差点结了婚呢!在婚礼的当天,我把恩恩让给同在育幼院长大的好友——严钲。如今他们已是夫妻,两人过着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。”他淡然一笑,仿若当初的痛苦挣扎早巳不存在。

  “你觉得她看起来眼熟的原因,是因为恩恩笑起来的样于,跟你非常相似。”

  与她相似?是了!难怪自己总觉得画面中的新娘很熟悉,原来是那新娘笑起来的模样很像她。

  “恩恩,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,因为你们的笑容很相似,所以我才会一时迷惘,将你当成了她。我对你的关怀与温柔,并非我真的爱你,你明白了吗?”

  穆允这些残酷的话语,就像一记无形的打击,再度将她击得溃不成军,毫无招架的余地。

  “所以说——你确实不曾爱过我,我以为得到的爱其实是你对你未婚妻的爱,是不是?”

  穆允望着她,缓缓吐出最后的答案。“没错。”

  “我明白了。”她酸楚地闭上眼,现在她总算可以再无挣扎的任何安排了。

  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,再见!”

  邵翊荷直直走过他身边,幽幽走出大门,在她步下门前的台急促的脚步声,接着穆允抓住她的手臂,有些烦燥的耙过凌乱的黑发。

  “太晚了,我送你回去!”

  “不用了,我叫了计程车来,他答应等我。”

  说完她轻轻自他掌中挣脱自己的手,然后转身离去。

  她的发丝飘过穆允的鼻端,传来淡淡发香,穆允忍不住闭眸头时,才一恍神,再回头时,她人已走远。

  目送她消瘦的身影离去,久久未曾移动脚步。

  这一刻,他有种冲动,想冲过去将她拉回自己身边,紧紧地锁住,再也不许她离开。然而现实提醒了他,她是个不值得他付出的势利女子。

  爱?哼!

  他摇头一笑,责怪自己最近频频失常,如今连“爱”这个字眼都冒出来了。

  他怎么可能爱她呢?他爱的女人世上只有一个,那就是乔恩恩,除此之外,他不会爱任何人——包括邵翊荷!

  五行集团的聚餐日这天,穆允晚了大半个钟头才到。

  所谓聚餐日,是他们五个人在长大离开育幼院之后,彼此协议好的的定——每个月的第二个礼拜天,五个人固定相聚用餐,若有家庭,当然也欢迎一起加入。即使目前五人同属五行集团的龙头,这个习惯依然未曾改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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