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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那么凶做什么?我又没说不认你的老祖宗!要我喊声老祖宗,祭拜老祖宗也行,但千万别叫我跟老祖宗学笑莫露齿、立莫摇裙的规矩,我可做不来!”宛荺想也不想地犀利回嘴。

  “你——”

  江书砚抖着手指着她的鼻子,气闷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,许久之后才忿忿骂了句。“真是无可救药!”

  说完,随即拂袖而去。

  “什么嘛,咿……”

  瞪着他修长的身影快速离去,宛荺又气又恼,忍不住龇牙咧嘴,对他的背影扮了个大鬼脸。

  这男人——

  果然跟她当初所见时一样讨人厌!

  她要离开这个恶夫跟这个束缚人的鬼地方。

  绝对要!

  打从那天过后,宛荺和江书砚又形同陌路。

  而且不但不一块儿用餐,他甚至也没回房睡,也不知是睡在哪里。

  不过,八成是睡在哪个青楼妓女的香闺里!

  宛荺努起小嘴,愤愤地猜想道。

  她可不是嫉妒,只是觉得愤慨,男人们若不寻花问柳似乎很难,饶是她的好阿玛,偶尔也会上花楼喝酒听曲儿,她额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她可不许自己的丈夫这样!

  这时她不禁庆幸,自己没打算真正当他的妻子,他也不会是她永远的丈夫,否则,这会儿只怕她已忍不住气,翻了状元府撒泼了。

  发了好一会儿呆,无聊地左右张望,在一旁等着伺候的纹珠早已耐不住疲倦,点着头偷偷打起瞌睡来了。

  连纹珠都受不住了,可见这样的日子铁定真的很无趣。

  她原本在自个家里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,全是因为嫁给了江书砚那根臭木头,才让她美好的人生一夕之间变了色。

  而那江书砚分明是个坏心肠的猎人,把她当成可怜的画眉鸟关进笼子后,自个儿就不知跑哪儿逍遥去了。

  越想,她越觉得呕。

  凭什么她要乖乖留在府里当他的乖老婆,而他却可以当没她这人存在似的,自己在外头快活?

  不公平!这样太不公平了!

  “他凭什么要我乖乖守在府里?!”

  宛荺突然拍桌大叫,把纹珠吓得差点从椅上滚到地上。

  “格格,您怎么啦?”纹珠揉揉眼睛,慌忙的左右张望,以为发生了什么事。

  “走!”

  宛荺也不多废话,扭头迳自往房门口走去。

  “啊,格格!您要去哪儿呀?格格——”

  纹珠急急忙忙地追了过去。

  “格格,您到底要去哪里呀?”

  走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,宛荺东看西瞧,心情显然变好了,纹珠才小声地问。

  “出来逛逛呀!你不觉得我们整天闷在府里都快发霉了吗?”宛荺拿起一根凋有白蝶的玉簪,感兴趣地对着光瞧着玉质。

  虽说市场的摊子玉质不怎么好,但这玉匠的凋工似乎不差,白蝶飞舞的姿态栩栩如生,教宛荺很是喜欢。

  “是啊,这倒是……”

  察觉自己似乎不应该这么应和,纹珠连忙捂住嘴,赶紧补充道:“啊!不……我的意思是,虽然格格整天待在府里,可能会有点闷,但没跟状元爷说一声就跑出来,似乎不太好。”

  “怕什么?搞不好我们十天半月不回府,那根江木头也不会知道。”她一直怀疑,江书砚这阵子可能根本就没回府,不知窝在哪个美人乡里。

  想到这儿,宛荺突然没了买东西的兴致,正想把簪子放回去时,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。

  隐约听到有人喊道:“是江状元耶!”

  江书砚?

  她闻声连忙转头去瞧——可不是嘛!

  和一行人大大方方走在大街上的,可不是江书砚吗?

  还有两位美丽的女子,一左一右地走在他身旁。一位身穿青衣,明亮艳丽。另一位则是一身洁白雅致,娉婷袅娜,依两人秀气娇美的身形与衣着装扮来看,似乎不是北方人的样子。

  两位美人一左一右地偎在江书砚身旁,教人瞧了好不羡慕。

  果然!发现他果然跟女人在一块,宛荺眼中立即喷出火来。

  在此同时,江书砚也发现了她。

  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一见到她,他立刻用质疑的语气问道。

  “你为什么在这儿,我就为什么在这儿呀!”

  宛荺从容地将发簪放回去,挤出抹假笑,甜蜜地回答,但眼中却燃着一簇旁人看不出的怒气。

  难道只许他带着女人出门闲逛,她却得像个深闺怨妇守在府里吗?

  “江大哥,这位是……啊!”娉婷女子不知怎地,身子突然颠了下,连忙倚向江书砚。

  “云妹,小心!”他赶忙扶住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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