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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


  他愤然丢掉烟蒂,用力转动鞋尖将火踩熄,正想回到床上,再次投入肉欲战场时,忽然从眼尾余光瞄到远处的树林中,有道白色的影子飘过,在月夜中看起来更加明显。

  他眯了眯眼,没有多想便披上外袍,悄然离开房间。

  无人走动的大地,突然变得好安静,连一点说话声都听不到,只有唧唧的虫呜呼应着晕黄的月光,构成一幅美丽的夏夜风情。

  温立雅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色连身裙,两只手背在臀后,步履悠闲地在稀疏的枫树林间行走着,不时仰起头,从树叶间眺望高挂天上的明月。

  奇怪,白天的行程虽然把她累坏了,但是当她躺在床上准备入眠时,却意外的失眠了,她于是想:与其躺着翻来覆去,不如出来走走。

  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,她已经绕过半个广阔的庭院了。

  想起经过后门时,看门的守卫看见她出来散步,高兴地跟她打招呼,还用诉说秘密的口吻告诉她,帮主今晚从花城酒店召了三个女人到帮里来。

  她的眸子霎时一暗。

  跟着他这么多年,他有多少女人、分别在什么地方,她当然十分清楚。

  花城酒店的三朵镇店之花,从数年前一出道开始,就跟他过从甚密,他曾经不止一次与她们共度春宵,不过都只限于其中一人,今晚他却一口气召唤了三个人。

  可见他的胃口愈来愈大了!她嘲讽而痛苦地冷笑。

  “瞧瞧是谁在这里?”

  一个熟悉的声音,满含着浓厚的嘲讽,自她身后传来,她倏然一僵,好半晌无法动弹。

  又是他!

  她闭了闭眼,一咬唇,飞快扭头迈开脚步,想转身回房,却被他拦住。

  “站住!怎么我才刚来,你就急着走吗?”

  武居拓也伸出长腿挡在她面前,凌厉的眼,批判地上下打量她。

  “离开我之后,你显然过得相当不错,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找到一个不在乎你的过去、愿意娶你为妻的男人,实在不简单,我真的很佩服你!”

  他冷笑道:“我想,你大概把元朗迷得晕头转向,连自己姓啥名谁都不记得了吧?这点从他花费那么多心思,帮你改头换面就看得出来!告诉我,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迷惑地?否则像你这种半点风情都不懂的女人,是怎么把元朗迷倒的?”

  他不愿去想,她是否也曾跳上宫城元朗的床,像在他床上一样,性感地扭动身躯,全心全意地回应?

  他话中的轻蔑,重重地刺穿温立雅的心。

  原以为已经不在乎他怎么对待自己,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难过。

  “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话题!我没有耍任何手段,我和元朗哥的感情,只有我们自己明白,像你这种外人,是很难理解的。”

  她和宫城元朗间的感情,是一种介于好友与兄妹亲情之间的情谊,她不认为那是爱,但如果她真的和宫城元朗结婚,那么她也会回报给他,自己此生所能付出的一切,竭尽所能让他幸福。

  武居拓也不明白她的心情,她那句“外人”,像根针扎进他的心底。

  他讨厌她那种俨然已和宫城元朗成为一家人,把他摒除在门外的说法。

  她别忘了,她虽为宫城家收养的义女,但是这十六年来,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人,可是他呀!

  “你没使计勾引他,他会心甘情愿,为你达成任何一切你想达到的目的?”

  “我已经说过,我没有!”她已经说过很多遍,连解释都懒了。

  “是吗?那我想请问你,现在你身上穿的是什么?裙子吗?”他瞪着她露在白色长裙下的白嫩小腿,不屑地丢出质问:“你穿裙子做什么?方便他撩起来吗?”

  “住口!”她喝止他,忍不住发怒了。“不要再污蔑我们了!纵使我骗了你,但我也用十六年的岁月偿还了这笔债,我们两不相欠了,不要再用那些难听的话来伤害我,我和你不一样,我是有感觉、会痛的!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?不能!因为你根本没有心,一个没有心的人,怎能了解别人的痛苦?”

  “哼!”武居拓也不甘心地咬牙,却无法反驳。

  的确!他确实无法体会别人的痛苦,难道——真的是因为他没有心的缘故吗?

  “所以,就算你无法认同,我和元朗哥的婚姻,也请你保持沉默,好吗?”

  温立雅忍住心底的痛苦,放软了语调祈求。

  她已经无力招架他的声声讽刺了。

  武居拓也愤恨地瞪大眼,定定看着她好一会儿,然后突兀地掉头离去。

  在他身后的温立雅,忍不住闭上眼。

  她知道,他应该不会再来打扰她了!

 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,因为宫城元朗与温立雅在今天订婚了。

  为了独子与义女的订婚喜宴,心情极好的宫城纯三,准备了许多好酒和美味的料理,款待前来观礼的来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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