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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因为和一般人的目的不一样,所以他能说放就放,一点也不觉可惜。

  但之后他为何进入银狼山当起马贼,除了以好奇心作解释之外,真正的原因也只有“七仙女作梦”,天知道了。

  “过往云烟,无须再提,若是袁兄真这么想念寒某,寒某定另找时间和袁兄把酒言欢,叙叙旧。”

  “哼!”

  袁充不领情地瞥开了眼,虽然他嘴里不说,但心底却极怨着寒琰。

  因为要不是他那自命潇洒的行为,他这个武考第二名也就不会递补官职,惹来有心之人言他“捡便宜”的非议。

  在那种情况之下,纵使是人人求之不得的荣华富贵,也得成了“招祸因”了!

  “看起来,袁兄这些年并不如意,出来散散心也好。”

  寒琰开始啖起了祭礼酒,举杯之余,他又向人请教了“天定”的所有环节。

  “废话少说!五年前输给你,并不代表今天你仍是赢家。”袁充打开了他的第三坛酒。

  “说得好!一直以来,寒某都当袁兄是个好对手,今天要不拼个尽兴,怎成?”

  霎时,两人之间弥漫起浓烈的较劲意味。

  而阶上,娘爱是自寒琰踏进门的一刻,便始终无法定下心来。

  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?

  其实,他出不出现,结果不都一样吗?在她以真面目示人的同时,所有的人一定都会被吓得逃离现场的。

  即使依先前的经验,她的长相一点也骇不动寒琰,可在他知道所谓的狼族巫女就是其貌不扬的她之后,必定也会拍拍屁股,扫兴走人的。

  娘爱固然一直这么说服自己,但搁在椅臂上的手,还是抑制不住为即将到来的结果出着汗。

  或许她是不想因为身分暴露,而失去出入“煞血暗门”的自由吧!最后,她也只能这么想。

  “砰!”

  突来一阵碎瓶声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  “酒……总算喝完了。”袁充扔掉他臂上难缠的第三坛酒,“狼族长老们,这下总可以开弓了吧?”他略带醉意地宣示自己的优先权。

  “来人,备弓!”破天唤道。

  两名少女依言将弓带至袁充座前。

  袁充挑衅地望向寒琰:

  “她,会是我的!”

  寒琰但笑不语,两人缠斗中的目光,同时移到了“战利品”──娘爱的身上。

  感觉不太对劲,娘爱下意识地僵直背脊,拧起了眉头。

  袁充走到了坛前,半声不吭,拿起了狼牙弓便瞄准了头顶的金雕。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,他一吋吋拉开弓,而后“飕”地一声,将箭放出。

  可在一连串金属响声后,箭虽然没入了坛顶木梁,也擦过了金雕,却未截断悬线让金雕掉落。

  “这……怎么可能?”

  他明明对准了悬线的?失手的袁充,面色死灰,眼睁得跟铜铃大。

  而全场亦一片鸦雀无声。

  “悬线是由世上最坚韧的‘天蚕丝’搓成的,不正面截穿,也就没办法顺利射下金雕。”

  破天冷傲的声音犹如一把冰刃,突地在寂静的空间划出一道出口,引得众人像滚沸的气泡,瞬间喧腾开来。

  “天蚕丝?哈……原来如此!这么看来,颇负盛名的‘御前射手’也不过尔尔,还不是一样射不下金雕嘛!”

  “就是!瞧他方才还得意的。”

  几个自知无力拉弓的汉子,穷在嘴皮上做文章,硬是激得袁充恼羞成怒。

  但为了维持形象,袁充仍是强忍住一肚子火气。

  “哼!这错不在袁某,实在是长老们未事先告知所致。”他理所当然地瞥向破天和毁地。“因此,袁某有权要求再来一次。”

  “恕难如愿。”

  “什么?”

  “依本族传统,一人只有一次机会,所以,恕难如愿。”毁地的回覆,无疑宣判袁充出局。

  “你们怎么可以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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