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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


  闻言,一群人立即赶至马车旁,她们隔开喧扰的民众检查车上的一切,那一箱箱的金银器似乎无恙,然而只是少了一样。

  “娘爱呢?”刚才虽踹下了那两名男子,但娘爱应该还在车上,依她受困的状态,根本没有可能自行脱困。

  问过所有在场的人,她们仍探不出个所以然来,娘爱就好像在瞬间蒸散了一般,消失得莫名其妙。

  而且除此之外,那被装在箱内的魅罗,也同时失去了踪影。

  第九章

  究竟是谁有这能耐,能从一辆正在奔驰的马车上救下人,且搬下了数人重的箱子?

  答案只有一个,那就是“银狼四枭”。

  单凭他们多年抢劫的经验,想让东西从马上、车上不翼而飞,根本就是轻而易举,更何况这次的两样“东西”,都听话得不像样!

  回银狼山的路上,肥镖四禁不住瞧瞧前头与寒琰共乘一匹马,那被五花大绑的娘爱,然后又瞧瞧后头那只横躺在拖板车上的巨大木箱。

  “喂!老二,都走了那么久了,你是不是该对咱们解释解释,为何咱暗门里的丫头会让人绑成粽子丢到镇上去?而且救人归救人,又为什么一定得带个累赘上路?”他瞥了一眼木箱。

  在酒楼时,寒琰一句话都没交代就走人,迫使毫无头绪的其他三人,也得抛下好酒美人跟了上去。

  原本以为寒琰只是玩心又起,想找其它乐子解闷,哪知一出楼就见一堆狼族的怪婆子和两名没见过面的汉子对上了。

  听其间的对话,汉子明显是拿了狼族什么东西,才会被那群怪婆子追杀至此,而那好戏上场到一半被拖出来的……

  “丑丫头是怎么和那些人扯上关系的,以她的长相……应该还不至于被人绑架啊!”习惯了以貌取人,肥镖四直剌剌说道。

  孰料寒琰竟立即瞟向他:

  “老四,以后别再这么叫她。”

  “这么喊有啥不对?”肥镖四嘟嚷,以往他再怎么替姑娘们取小名,不管难听还是粗俗,他这兄弟都不会吭上一句的,怎么这次……

  何况叫她丑丫头,既贴切,又不难听。

  “论辈分,将来你还得喊她一声嫂子,所以这么叫就是大不敬。”

  “哈?老二,你该不会又再说笑了!”肥镖四险些从马背上跌了下来,他调了调肥臀,跟着看向另外两个见怪不问的兄弟。“老大、老三你们听,死小子居然说丑……那姑娘是咱未来的嫂子!如果真是这样,一路上怎不见他替嫂子松绑啊?”

  说完,他又揶揄地瞪住寒琰。

  “不是我不心疼,而是怕一松绑,她就会溜得无影无踪。”这才见他认真说了。

  如果没有算错,从一个时辰前,他自马车上救下娘爱到现在,她不多不少只跟他说了两个字,那就是“魅罗”。

  在车上,她向他指出白狼的所在后,就也没再开口了。

  纵使他之后如何急切地寻问她,甚至于戏弄她,她都像个死气沉沉的雕像,完全没有反应,只有那眼神……

  “悲哀”,他可有读错她的眼神──

  倘若没有弄错,那么他的不安也就来得理所当然,因为在这之前,她固然不擅于表达情绪,可也还会被他的举动逗得不知所措,而且今天一早,她甚至还会对着他的睡相发笑──

  所以现在,他才会紧紧搂着她不放,说什么也不替她松绑,只是解去她先前让人制住的穴道。

  “琰,到了这个时候,你是不是该对我们说些什么?”终于,聂骁开口问了。

  “说些……什么?”

  该说什么,说娘爱就是狼族巫女?不,他想没这必要,何况娘爱一定也不会愿意让他们知道她的真正身分。

  盯着身前的人,他的眼中悄悄泛出一抹温柔,可是却在马蹄一个颠仆之后,又再静静藏回眼底深处。

  出于反应,寒琰收紧搂住娘爱腰身的手臂,隐隐约约,他感觉到她有了些许排斥的反应,于是他又认真地瞅住她。

  “起码告诉我们,箱里装的是什么,该不该放它出来透透气?”关于娘爱,寒琰不想多谈,聂骁也就不再勉强多问,只是那只箱子里的东西,似乎已有苏醒的迹象。

  放眼山林一片,即使里头装的是凶猛的野兽,此刻放出来也该不会伤及无辜。

  “是白狼。”

  “啥?你是说这箱子里装了一匹狼?”

  “呵!原来是头难得的珍兽。老二,你将它带回去是预备……”鬼眼三对野猎也感兴趣,因此他兴致勃勃。

  就在这时,拖板车上的木箱动了起来,惹来肥镖四和鬼眼三的惊奇。

  “死小子,怀里已经搂了个姑娘,还不忘帮咱们找点乐子,不愧是兄弟!现在它醒来,咱们正好……”操起马臀上的家伙,肥镖四蠢蠢欲动。

  “不行!你们别动它。”寒琰立即制止,但当所有人停下动作之后,他却又像想到什么似地,突然说:“当我没说,你们想怎么处理那头白狼,随你们高兴。”

  他嘴上固然这么讲,可手上却不忘对着其他人做了个“配合”的动作。

  “呿!就知道没这么好心。”肥镖四老大不愿,可还是配合著嚷嚷。“老三你看咱们将这头白狼玩个半死不活后,该剥了皮卖了,还是剁了炖来吃?”嗓门还够义气地大。

  “呵!我瞧还是剥了皮卖值钱些,换来的银两可够老四你多找几个姑娘了。”

  鬼眼三吓人的笑脸,十成是对着他那鸡猫子喊叫的兄弟发出的。

  “我没意见,你们想怎么玩都行。”聂骁不表态。

 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素来对女人漫不经心的寒琰已对娘爱认了真,瞧他一副深情的模样,只怕是已泥足深陷而不自知了。

  长指邪恶地掐进娘爱柔软的腰腹,寒琰在她耳边故意喃道: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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