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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花煞?”

  不禁,两人齐愕然。煞?一听就知道是个不大好的字眼,路恭臣堂堂一个状元郎,文曲星下凡,当真带了这不吉的玩意儿?

  呵!当然不可能。

  “是的,他带了花煞。”搔搔耳朵,扯着善意的谎言:“自古以来,女人就像花,命带桃花,异性的缘分也就重,但是路公子却犯了个忌。”

  “什么忌?”相交多年也不知好友的怪痹打哪儿来,现在有人会解,甘寅当然热和地像嗜甜蝼蚁。

  糖衣般甜脆的嗓子笑了一下,说道:“男人不好近花忌。”

  “?”

  所有的人都傻眼看她,仿佛她说的是方外之语。

  然而事实上,她自己的确也不晓得这是哪门子的禁忌,仅仅是随口胡谄一通。

  “女人是花,花也是花,男人太过接近花,同质相克,姑娘家自然就接近不了。”嘻!办得好!

  甘寅惊讶,眼珠子瞪得忒大。

  “棠儿姑娘怎么知道薛臣兄喜欢花?”

  “我当然知道他喜欢花,而且还知道他恋花成痴。”

  “哇!好神!她准!是痴,他的确是个痴!”楞了一下,跟着大笑。

  当然准,季节司神给的百花签,百花签上写的签文:天机,不准还得了!

  “其实不是我准,是路公子身上的花香味过重。”刻意在桌边绕了一圈,在路恭臣身边站定后,又有意无意地嗅嗅,好似他身上具有充斥百里的花香般。“只有身陷花丛过久的人,才会有这么浓郁的花香味。”

  她轻轻晒笑,而路恭臣一抬眼,便也望进她灿如花的笑靥。

  不觉,他看得恍然,直到热心非常的甘寅出声询问。

  “那么,这花煞该如何解,小半仙?”一席话下来,他毫不吝啬就帮她冠上个好听的名称,但玉棠儿却悄悄皱了下眉。

  他说她是个半仙,是夸赞吗?可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全仙呀!嘟了下唇片。

  “解当然是有得解,端看路公子愿不愿意。如果他愿意离开花一段时间,多拨些时间在别处,在与人的交流上,别说姻缘会来,凭他本身的才气,就怕届时状元府的门槛会怎也拦不住上门的旺盛了。

  是呀!他愈旺,她就愈开心,到时只需帮他找个好姑娘,送作堆,成了亲,她的花将神名号也就轻松入袋了。

  “呵,说的也是。”甘寅附和。

  “而且,你们两个感情好,送上来的旺气分分也不少,以后你也无须只是干过瘾了。”

  “干过瘾?”

  “甘寅,干过瘾。”

  呆了片刻,大腿一拍!

  “原来说了半天,我和恭臣兄就差在这个名字上,甘寅,干过瘾,难怪凡事我都只有干过瘾的份。”名字是爹娘给的,他认命了,谁叫他姓甘又寅时生。

  正当他灰心之际,玉棠儿又给了他一道希望“其实,甘公子只要再多取几个好字好号,不就成了。”觉得口干,她逞自端起刚刚还剩一点点茶水的壶,斟了一杯清凉,呼噜下喉解渴。

  “好字好号?哈!我怎没想到!”闻言,甘寅反应地大声一嚷。“历代闻人不都字号一街子长的!哈!哈哈!”豁然开朗,手舞足蹈。

  对着他夸张的反应,玉棠儿与小芽苞不禁相视苦笑。

  “棠儿姑娘今天说得我烦郁尽逝。小半仙就是小半仙,恭臣兄你也好准备准备,把那些花呀草的留给别人养,姻缘就会自己在门口等着了。”满心开怀规劝着好友,没料到路恭臣居然赏他一记白眼。

  “面相术姑且替人解忧,不过我有了花,就也不需要这一些。”

  “嘎?什么……”他一句话,扫了所有人的兴,包括以为将要落得轻松的玉棠儿。“我……我说了这么多,你还是一点都不信?”

  “民间方术,听听作罢。另外,我还得问问,玉姑娘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姓名的?”

  他睿智的黑眸又瞧向她;他发现她原本红扑扑的粉颊居然一下子刷成纸白色。

  那抓紧手中水杯的玉棠儿,差点岔了气。

  呵!他竟又问起这个问题了。真是悲惨!役想到她这厢说得口沫横飞,那厢却依然不动如山。

  哎呀!究竟是什么原因,连多数人都迷都信的方术,他居然一点也不信?亏她原本还想悄悄泪的……

  “嗯……说的也是。其实我也很想知道,棠儿姑娘是如何知晓恭臣兄的姓名的。你来自外地,也没瞧过他的人,怎么能见一眼就叫出名来,难道面相术也能算出人的名字?”

  哪知道,就在玉棠儿脑汁滚沸之余,甘寅却又来插上一脚。

  登时,玉棠儿更是混乱了。而一旁,见玉棠儿乱了阵脚,小小花精自然也跟着惶然不安,他怯怯地窝到她身边,眯起芝麻眼,等结果。

  可静了半晌,他却感到后脑一阵暖意。

  玉棠儿的手不知该放哪儿,干脆往他后脑勺一搁,而这一搁,居然让花精误会了她的意思。

  暗示?大仙暗示要他说话吗?那该说些什么?要说他们如何知道状元郎名字吗?

  眨动细缝眼,他立即憨笑。

  “呵呵!小芽苞和阿姐躲在树上,有人来,看树上,恭臣兄、恭臣兄。”

  “咿?芽小弟这……好象是指我。”回想当时的情况,甘寅应道。

  “是你,就是你。”花精点点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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