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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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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别!冷公子一诺千金,千万别砸了自己的信用招牌,再见!不!应该是‘再不会见’,冷如风,拜!”他的笑让我心底发慌,我不待他有所反应,拉开门就往前冲,是非之地实在不宜久留。 当我意识到不好时已撞在了某人身上。 “哎哟!”我与对方同时呼痛。 站稳后我不禁瞪圆了眼睛:“澄映?!你怎么来了——雨盈——” “你还没走呢?”雨盈惊诧地。 “怎么了?”冷如风走出来。他衬衣上的第一、第二颗扣子敞着,他的右手正放在第三个扣子上。 我傻了眼。 “听我说!不是——绝对不是你们想——想象中的那样!”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! 雨盈的眼珠极其暧昧地再我身上溜来溜去:“澄映,有人说她不是我们想——想象中的那样耶,我好像没有想——想象她怎么样呀,你有吗?” “有啊,怎么没有,我正在想她怎么这么不小心,指甲在脖子上画出了淤痕呢!”澄映的口气同样十分揶揄。 “哦!你——”雨盈指着我,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你上次骗我们!” 我攥住她的手臂:“误会!真的是误会。我刚刚才从你房里出来不是?” 她看了看表,“你所谓的‘刚刚’是三十分钟前。” “快乐不知时间过啊,”澄映插进话来:“雨盈,我们还是识趣点——” “不是?真的不是!”我以手按额:“他该死的可能是刚想换件衬衣或是冲个澡——” 我掩口不及。 “啊哈!”雨盈连连点头,“是冲澡。” 看着面前两张捉奸在床般的脸孔,忽然之间我觉得异常疲累,才刚和一个可怕的对手交战,我不知自己有没有那么好的精力去将事情原原本本解释清楚,又是否真的能够解释清楚。 “没话说了?!”澄映的声音略显尖锐,竟似在质问我。 一只有力的手在此时搭上我的肩膀,我忡怔地望向它的主人,他一脸是笑,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他是“另一个当事人”,我一把捉住他:“你说话呀!快告诉她们,我们根本不是那回事!” 他反握我的手,笑吟吟地道:“既然被撞个正着,你就认了吧。” 我飞快掉头去看澄映和雨盈,两人俱是脸色一变,静默地站着,连调侃的话都不再给我一句。雨盈的神色是震惊居多,而澄映则是面无表情,异常难看。 “盈盈,好好招待客人。潇,我送你回去?好了,两位尊贵的女士,恕我们失陪。”她手臂一展,搂住我不容分说就往前走,并且连连亲吻我的额头,“怎么,还磨蹭着不走,是不是想要我额外喂饱你的胃?” 我像个失魂的木偶任由他操纵,清楚意识到自己被他害的好惨。 冷如风加诸于我的新仇旧恨,我怕是有生之年都不敢设想去反报。只寥寥的几句说话和有意无意的一些动作,他就可以使得我仅有的两个朋友一个对我爱理不理,另一个几乎与我反目成仇,我凭什么资格去做他的对手?他无疑是以卵击石,他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处死我,根本不费吹灰之力。 我频频放眼望去,终于盼到了澄映和雨盈从图书馆出来。已经一个礼拜了,她们至今还不肯理睬我。 我走上前,扯着雨盈的袖子摇晃:“雨盈——” “我不认识你!”她扳着脸目不斜视。 我跑到另一边拽着澄映的手臂,还未作声,她已猛地甩开我,嘴里呵斥:“放开!讨厌!” 我的嘻笑立时冻结在当场。她脸上淡漠、无情、厌恶、嫉恨,各种情绪在那一刹间交织,全是我不熟悉的神色。 澄映看她一眼:“你走不走?你不走我走了。” “等一等,”我拦下她,决心要将事情弄个明白,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她似乎恨我入骨。 她的视线漠然地从我脸上扫过说:“你没做错什么,而我确实是不想在理会你。” “我再重复一次,我没有!我没有和他发生任何关系,我承认他是吻过我,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到那种程度!”诸如此类的解释这一周以来我已不知说了第几千次,“退一万步来讲,就算我和他真那样了,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我不明白那和我们之间的友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,你不能不给我一个理由就判我出局!” 她仍旧一脸无动于衷的冷漠,我咽下涌上心口的闷心:“要不要我去做个处女膜检查。” 一旁的雨盈忙摆双手:“我们没那个意思。潇潇别说伤感情的负气话。” 上帝明鉴,到底是谁在伤害谁的感情? 我望向雨盈问:“你是不是也不肯告诉我你责怪什么?” 她先看了看澄映,然后嗔怪地敲我一个响头说:“你不应该欺骗我们,你和大哥早有来往却在我们面前扮个很陌生的样子,你一而再地装傻,这不是把我们当猴子耍吗?” 我和冷如风早有来往?这真是有冤无处诉。 “雨盈,我并不是刻意要隐瞒什么,我只是并不把那当一回事,”我本以为不可能和冷如风再有什么纠缠了,所以索性不和她们提,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,“而且,我说与不说真的那么重要吗?就算我是不想说,在你而言你的朋友拥有一点隐私过分了吗?你们都一个礼拜不搭理我了,这还不够抵消我无心犯下的过错?” 雨盈又敲我一个响头,俏皮地眨眨右眼:“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相信你,我也不是真的很生气,逗着你玩玩嘛,潇潇,看你焦急的样子,我好有成就感哦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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