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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


  杜康为什么会这样摸她的脸?何安恩要自己睁开眼,停止这种暧昧的举止,然而她的眼皮却怎也不听话地紧紧阖上,身子也不肯动弹半分,让自己可以在这样怜惜的、温柔的力道下呼吸着。

  大掌留恋一会后便挪开,失去那带着点点宠爱的触摸让她顿时感到有一点点的失落,不过取而代之的低沉的嗓音呢喃着她名字,那教她的心跳更是失控得彻底。

  “安恩……”低沉的嗓里少了平日的淡漠,是如此地宠爱、如此地温柔。

  老天,那是什么样的感觉?

  何安恩驼鸟地不想去想那是什么样的感觉,她虽然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讨厌杜康了,但那不代表她会喜欢上他,但是听着他一声又一声呢喃、轻唤着她的名字,她感到自己的心似乎有一部分悄悄地软化了。

  缓缓地睁开水眸,模糊间她似乎看到了杜康眼中的温柔,只是待她看仔细时,他眼中已经没有了那一抹的温柔,只有着平日的淡然。

  “何安恩,你终于醒了?我叫了你好几遍,几乎想要丢下你,自己回家去了。”连语气也是跟平日一样,已经没有了刚刚所听到的宠爱和温柔。

  刚刚的轻触以及那一声声的呢喃,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?何安恩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,只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
  她是作梦了,还是潜意识里想要得到他温柔的对待?

  她真的分不清,紊乱的心跳还没有平复下来,还是快得不可思议。

  “走吧。”她站了起来,有些逃避地说,她不想去分清楚到底是不是她在作梦,因为她总觉得如果当她厘清了,确定是自己在作梦的话,她会失望的,因为杜康不会喜欢上她。

  她不想去思考,她宁愿当成是自己太累了,所以才会胡思乱想,所以她下意识的逃了。

  她的异样让杜康皱起眉,伸手想要捉住她,但是指尖刚好滑过她滑腻的肌肤,错失了机会。

  她没有回头,只是匆匆地说了一句:“快点,我想回家了。”而后迳自地踏进电梯,上了他的车,然后一直到她回家,他们都没有再交谈。

  何安恩蜷缩在床上一动也不动,当她想逃避某件事或者是某个人的时候,她都会这样躺在床上,不思考、不说诂也不动,直到她觉得够了、直到她觉得那件事她可以淡然面对了,她才会停止这样的姿势。

  对杜康,她只知道自己是讨厌,但不知道什么时候,这样的讨厌渐渐地变了质、变了味道,变得连自己也不敢去面对了。

  她突然想起何安勤问她的那个问题,“讨厌是不是喜欢的一种呢?”她记得她当时回答得斩钉截铁,说讨厌就是讨厌,根本就不会变成喜欢,但现在感觉起来,讨厌似乎也会变成喜欢。

  她不断地要自己想起杜康那些可怕的习惯,例如他会把屋子变成狗窝、例如他会随地奶垃圾,然后引来一大堆的蟑螂、例如他会把脏衣服堆在一起一直不洗,直到那堆衣服发臭,洗也洗不干净。

  杜康真的是一个生活白痴,她怎么可能愿意成为那个“耐用”的女人?对,她不愿意。

  可是她却想要他温柔的对待以及疼惜,她想要,很想要,想要到连自己也不能再骗自己,但那不可能,因为杜康不可能会喜欢上她。

  所以她只能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,蜷缩在床上自我疗伤,好让自己快点筑起一层厚厚的保护膜,在面对杜康的时候才不会流露出心底的渴望。

  其实她今天是需要去杜康家打扫的,而且杜康刚刚也传来了一封简讯,问她为什么还没有到他家,但因为她的防护罩还没有建好,她没有办法面对他,所以假装自己没有看过那封简讯。

  今天就这样赖在床上,度过这一天吧,她这样想着,然后把身体蜷缩得更紧。

  只不过她亲爱的妈妈不知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,突然冲进她的房间,从她的衣柜抽出一条她很少穿的碎花连身裙,“恩恩,宝贝,快,别再偷懒了,乖乖的把衣服换上。”何妈妈将裙子放在女儿的床上后,又开始去翻女儿的化妆品。

  “妈妈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何安恩还趴在床上不想动。

  “恩恩,乖宝贝,听妈妈的话,乖乖的把衣服穿上,然后化个最美的妆,妈妈要带你去见个人。”何妈妈将所有的化妆品搁到床边的柜子上,动手将还赖在床上不肯动的女儿扶起来。

  何安恩嗅到有阴谋的味道。

  何妈妈深知女儿不喜欢去见不熟的亲戚,跟他们虚伪的寒暄,如果不是最亲近的,何嬷嬷通常都不会强押着女儿去,所以顺理成章的,何安恩这次要去见的,绝对不是那些鲜少见面的亲戚。

  “妈妈,你要带我去见谁?”从逼着她穿衣以及化妆看来,要去见的人应该很重要,只不过何安恩即使想破了头皮,也想不出有哪个人这么重要,让她几乎是被架着去见。

  “恩恩,妈妈跟你说,今天那个三表姑、三表姨真的太气人了,她们居然一唱一和地当着所有亲戚面前一说恩恩你是个死要钱的,所以到现在才没有男人肯要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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