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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书房其实不需要怎么收拾,唐琛本来就是一个很有规律的人,他的东西跟他的人一样,都摆放得井然有序、一目了然,所以方悠悠也只是吸个地,拍拍书架上的灰尘就算打扫完书房了。

  回到主卧室,她将两人的衣服拿出来收拾了一下,方悠悠蓦地拿起一件明显穿过的外套。

  她觉得很奇怪,因为唐琛的外套通常只穿一天就得送去干洗,在还没有干洗回来之前,他是绝对不会穿上的,所以他也很习惯自然的将穿过的外套放到指定的篮子里,待存够了几天的分量后,她就会要人上门来收去干洗,但是这件外套却被放在还没有穿过的外套里面。

  她想可能是他一时忙昏了头,忘记了要放在篮子里,所以她也没有多想,拿起外套扔进篮子里,准备待会叫人上门来收。

  可是轻轻“啪”的一声在她将外套扔进待洗篮时响起,她狐疑地转过身,却发现一封信掉在地上。

  当她的视线看到信封上的寄信人名称时,一瞬间,方悠悠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停顿了。

  陈露娜,请琛的前女友,唐琛深爱了足足有五年之久的前女友,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信,而且还出现在唐琛的口袋里头?

  方悠悠几乎是屏住呼吸,看着那封已经被拆开过的信,她再三地犹豫,犹豫自己应不应该去看这封信。

  她的理智要她千万不要打开这封信,她要像不知情一样将信塞回外套里,然后将外套放回原位,装作她什么都不知道一样,然而她的感情却催促着她必须打开这封信,要她看清楚里头到底写了些什么,让唐琛藏起了这封信而不让她发现。

  她将手心紧紧地按在胸前,看向那封信的目光就好像看到了可怕的洪水猛兽似的。

  这样的感觉像是凌迟,她感觉自己的心跳紊乱,冷汗正一点一点地渗了出来,在室内还有空调的情形下,她的背心还是湿透了。

  看或不看?不知道她挣扎了多久,不知道她想了多少,她就像尊木像一样地呆站在原位,看着那封掉在地上的信。

  最后感情胜出,理智惨败,她像个小偷一样,小心翼翼地捡起了信,拿出了里头的信纸,快速地浏览过上面每一字每一行。

  越看心跳得更快,甚至好像出现了耳鸣一样;越看汗流得更多,好像快要流成小河一样。

  情感与理智,再一次地争辩起来。

  这一次,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像是快要裂开一样。

  情感安慰自己,唐琛绝对没有要跟陈露娜复合的意思,否则在她生病时,他不会对她那么好,不会用那么多的时间来陪她。

  理智却要她质疑,如果唐琛没有跟陈露娜复合的意思,为什么不直接把信扔了,而是收了起来不让她知道?而且他突然的示好,是不是为了掩饰他的心虚?

  紧紧抓住手中的信,信纸被她捏得发皱。

  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,她想抓起电话,打电话过去给唐琛,质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跟她离婚,然后跟陈露娜复合?但是同一时间她又害怕,害怕电话那一头他给予的答案。

  她苦笑出声,她知道在一场感情里头,先爱上的那一方就是输了,但是一直以来她都觉得,输了不要紧,至少唐琛的心也是向着她的,但是现在她开始迟疑了。

  他是真的在乎自己还是假的?他真的想跟她离婚、跟陈露娜复合?还是选择跟她在一起,彻底地忘了陈露娜?

  她不知道,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这么没有信心,但是她发现,所有的事情只要一旦牵扯上唐琛,她就变得格外地脆弱不堪。

  看着手上的那封信,她可以怎么做、该怎么做?她已经没有头绪了。

  ***

  不安的种子渐渐地在方悠悠的心底萌芽。

  她知道,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下就定了唐琛的罪,那对他是十分不公平的,但是她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、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所以她的身体开始抗拒唐琛的靠近。

  在唐琛想求欢时,她总是以身体不适拒绝他,而唐琛也相信她,因为她的身体才刚好,会觉得不舒服是很正常的。

  但是他却敏锐地感觉到她的不快乐,似乎打从两个阿姨离开后,她就开始闷闷不乐,唐琛有跟她提议过,不如让两个阿姨回来照顾她,这样他也会放心一点。

  只是方悠悠的反应很奇怪,她回应了他一句,“为什么要由别人来照顾我?你就不行吗?”

  方悠悠一向很识大体,也很懂得体谅人,所以这样任性的话,她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,唐琛以为因为身体的不适,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,也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像以往那样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你先睡吧,我到书房再看几份文件后再回来睡。”

  其实看文件是其次,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浑身都在渴望着他的老婆,想要占有她,如果在这个时候爬上床,他可能会忍不住,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占有她。

  虽然她是他的合法老婆,他有求欢的权利,但他一点也不想强逼她做她不愿意的事,所以他忍住了,借故先到书房看文件,让自己冷静下来,再回来抱着她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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