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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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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她心底就不能留个小角落给他,一定要惦记着那个男人吗? 怕自己会再做出不理智的行为,他起身,俐落地套上衣服和长裤,抓起钥匙,冲出卧房,甩门而去。 自从韩克仰与向彤爆发激烈的口角冲突后,两人就陷入冷战,韩克仰搬到客房住,他们之间再也没有甜蜜的亲吻,甚至很少正眼看对方。 向彤以为韩克仰不爱她已经够糟了,没想到还有更糟的事——她怀孕了。 她推算了下时间,大概是两人去日本旅行时“中奖”的,她抚着平坦的小腹,心想宝宝来得太不是时候了。 虽然她明白韩克仰不爱她,两人现在的关系也不好,但她并不打算拿掉小孩,这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,她要好好地守护宝宝。 这一晚,两人用完晚餐后,韩克仰如同往常一样,直接走回书房。 她站在书房外敲了敲门,得到应允后,推门而入。 “我有些话要跟你说。”她站在门边望着他,看到他坐在桌案前翻阅着卷宗,连头也没有抬一下,令她的心又是一阵揪紧。 “说。”韩克仰强迫自己盯着手中的卷宗,不去看她。 “我要搬回家住。”她鼓起勇气说。 搬回去才能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小孩,顺利把他生下来…… “为什么?” “我没有办法再跟你生活在一起了。”她情愿一个人孤单地活着,自己照顾自己、自己扶持自己,那都比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在一起好多了。 一个人的日子顶多是寂寞,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却是心痛。 他大步走向前,眼色冷冽,说道:“怎么?你想回到厉呈韫身边?” 厉呈韫的存在就像一根利针刺在他心底,让他感到脆弱不安,时时刻刻想起向彤不爱他的事实。 “韩克仰,一个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。”她气得浑身发抖。 “我对你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,没有我的允许,你哪里都不能去。”他钳住她的肩膀,霸道地重申。 就算被她恨、被她讨厌,他也绝不会让她回到厉呈韫身边。 “凭什么?”她失控地吼道:“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行为,我就是要搬回家住,再也不要见到你。” 她被他专制无理的行为气得快哭出来了,他怎么能恶劣地把一个不爱的女人囚禁在身边? “如果你敢搬走的话,我明天就拆了‘茉莉会馆’的招牌。”他被逼急了,不假思索地拿两人契约书上的条件威胁她。“如果你记性够好,应该知道我手上握有饭店的股份和债权吧,我随时都可以把你这个董事长拉下来。” 只要是任何能留住她的理由都好,就算是被她恨也无所谓。 “你……真的好卑鄙。”她气得胸口急遽起伏,想也不想便扬起手。 “我不会再让女人甩我第二次巴掌,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。”他箍住她的手腕,阴沉地说。 “好,我们就照着你的游戏规则来,要维持一年的婚姻就维持。”她倔倔地说,用力甩开他的手。 这场爱的赌注,她从一开始就是输家,不只没有筹码,还输掉自己的心。 她心碎地瞪了他一眼,转身离开书房。 蓦地,一阵恶心感涌上喉间,她快步冲到浴室,打开水龙头,用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住呕吐声。 向彤痛苦地跪伏在马桶前,干呕了许久,尽吐出一堆酸水。 她狼狈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蜷抱住自己的双腿,不懂自己到底爱上了什么样的恶魔,怎能如此残忍地待她? 尾声 向柔把向彤那天在饭店被厉呈韫弄脏的香奈儿套装带回家清洗好后,选了一个周末夜晚,特地把衣服送来给向彤。 她站在门外,按下电铃,来开门的是韩克仰。 “嗨,姊夫。”向柔热络地道。 “嗯。”韩克仰不冷不热地应了声,侧身让她进门。 “我来找姊姊。”向柔在玄关处脱了鞋,悄悄抬眸看了韩克仰高大的背影一眼,总觉得他怪怪的,该不会是和姊姊吵架了吧? 威士忌听到门铃声,好奇地跑到玄关处,兴奋地摇着尾巴。 “哈啰,威士忌,好久不见。”向柔蹲下身,爱怜地摸摸它的头。 向柔跟着韩克仰走到客厅,却没有见到姊姊的身影,她好奇地问:“姊姊呢?” “她在房间里。”韩克仰说完便走进书房。 自从他们俩开始冷战后,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书房和客房,而她则窝在房间很少出来,两人无言地僵持着,用沉默和冷淡折磨对方。 “那我进去找她。”向柔笑得有点僵,总觉得他的表情严肃又阴沉,和以前很不一样。 向柔敲了敲房门,推门而入,见向彤躺卧在床上,朝她点点头,便转身将房门虚掩上。 “向柔?”向彤微讶道,没想到妹妹会来找她。 “我帮你把那天弄脏的套装洗好了,送回来给你。”向柔扬了扬手中的纸袋,走过去挨坐在床沿,注意到姊姊有点憔悴,整个人仿佛瘦了一圈。“你身体不舒服吗?气色看起来很差……” “没有,只是最近有点累。”向彤漾出一抹虚弱的笑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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