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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


  齐元博锐利的目光盯视着萤幕上的简报,倒想看看他如何带着“齐亚科技”走出困境。

  “我认为‘齐亚科技’未来的主力市场应该放在大尺寸的液晶面板上,例如液晶电视等,可与工研院合作串先进入软电技术研发和专利布局,既可以走出现今的窘境,又能占有未来液晶电视的市场率。”齐定浚持着麦克风,报告近日研拟出的合作企划案。

  齐定杰忍不住流露出激赏的表情,佩服他的远见与领导力,在座的高阶主管们也纷纷交头接耳,讨论合作计划的可能性。

  “董事长,针对资讯长提议与工研院的合作计划案,您的意见如何?”齐定杰起身,接过麦克风问道。

  “依我之见,资讯长把整个液晶面板的市场看得太过乐观,还是得再观望一季,评估整体市场反应之后再作决策。”齐元博毫不留情面地驳回研发提案。

  齐元博威厉严肃地合上卷宗,令在场的其他人都不敢表达意见,以免卷入他们父子俩的冷战之中。

  齐定浚的俊脸微微一抽,看着父亲罔顾“齐亚科技”的前景与利益,故意否定他研拟的案子,冷冽的瞳眸泄漏出内心愤怒的情绪。

  齐元博挑起灰黑的眉毛,睥睨的高傲姿态恍若戏鼠的恶猫,仿佛要将齐定浚逼到绝境,让他屈服在他的威势下。

  事业是男人展现尊严与价值的一部分,断了他的事业线,等于是让他失去展现自我能力的机会,齐元博倒要看看他能在“资讯长”的位置上,维持多久的困兽之斗。

  “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项要报告,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。”齐元博冷厉低沈的声音响起,率先合上卷宗,离开会议室。

  其他的高阶主管也纷纷离开座位,偌大的会议室仅剩下齐定浚和齐定杰。

  “你和爸的冷战究竟还要维持多久?我对于副总经理的职务根本就不上手。”齐定杰疲惫地瘫坐在皮椅上,不满地发难。

  “我不是已经叫修亚留下来担任你的助理,带你熟悉整个职务内容?”齐定浚也感到十分无奈。

  齐定杰揉揉太阳穴,继续抱怨:“自从接了副总经理的职务后,我天天加班到晚上十点,假日也要到桃园巡厂视察,根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,再这样下去,我一定会过劳死,爆肝而亡。”

  “能者多劳。”齐定浚苦笑地安慰。

  “大哥,你就向爸妈低头认错,请他们原谅你,然后回来接副总经理的职位,顺势推动‘齐亚科技’与工研院的研发案,这样不是两全其美、皆大欢喜吗?”齐定杰不死心地劝说,希望能有一方摒弃成见。

  “这根本不是认不认错的问题,而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认可我的能力,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证明我的价值与实力。”齐定浚坚毅地不肯屈服。

  “以你现在的处境与权职,提什么研发案都会被驳回,还能有什么展现能力的机会?”齐定杰站起身,语气微愠。“我实在不懂蓝绮幽有什么魅力,值得你这样跟爸妈作对?”

  “这是我跟父亲之间的问题,与绮幽无关,不要把她扯进来。”齐定浚冷峻地沈下脸,厉声警告道:“还有,绮幽是我的妻子、你的大嫂,最好对她尊重一点。”

  话甫落,齐定浚收起桌上的资料,带着一身的怒气与傲气,悻悻然地离开会议室。

  齐定杰恼怒地瞪视着被甩上的门板,只有大哥一个人看不清楚局势,齐家里根本没有人愿意接纳蓝绮幽,所有的一切作为与手段都在逼迫他向现实妥协,为什么他还要执迷不悟呢?

  蓝绮幽的出现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,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与盘算,阻碍了“齐飞电通”集团迈向利益的坦途。

  凄白的街灯下,夜雨扑簌簌地落下来,在玻璃帷幕上留下一道道婉蜒的水痕,齐定浚换上睡袍,看着妻子一整晚不晓得在忙什么,一直窝在三楼的起居室里,而现在则躲在浴室里。

  “绮幽,你在浴室里忙什么?该上床睡觉了。”齐定浚放下手中的财经杂志,扬声呼唤。

  “你先睡……不用等我……”绮幽心虚地被他的声音给吓了一跳,心跳漏了几拍。

  “你在做什么?”齐定浚好奇地问道,总觉得她一整晚怪里怪气,好像在躲他似的。

  “没什么。”绮幽隔着门板回应,一边拿出医药箱里的烫伤药膏,很不俐落地涂抹在左手烫伤的手臂上,小脸因为吃痛而皱成一团。

  齐定浚爬下床,敲着门板,继续催促。“绮幽,开门,我要用浴室,你快点出来。”

  “我……你去用楼下的洗手间,我还没有好。”她慌乱地将药膏收进医药箱里。

  齐定浚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,急拍着门板,要将她逼出来。“绮幽,你快开门,否则我要撞进去喽……我数到三……”

  绮幽拗不过他,小心地将左手臂藏于身后,拉开门板,一脸无辜的表情。“浴室给你用可以了吧!”

  齐定浚看到洗手台上的医药箱,疑惑的问道:“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?你受伤了吗?”

  “我……”她垂下眼睫,嗫嚅地说:“……就不小心弄伤了……没什么大碍。”

  “伤到哪里?我看看。”齐定浚沈凝的目光困住她,令她无处遁逃,怯怯地伸出烫伤的左臂。

  他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臂,被烫得发红发肿,起了一颗颗的水泡。

  她抿紧唇,无言地接受他审问的目光,思忖着该如何编派谎言,才能避重就轻地一语带过。

  “怎么会弄成这样?为什么要瞒着我呢?”齐定浚心疼地蹙起眉宇。

  “我只是怕你会担心……”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安抚他的情绪。“我搽点药就没事了。”

  “烫成这样你还说搽药就没事?”他光看那红肿的伤口都觉得疼了,怎么可能没事呢?若只是寻常的烫伤又何必瞒着他呢?

  “真的不是很痛……”她缓缓地抽回手。

  “这伤口怎么来的,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,要不然我下楼去问汤嫂。”齐定浚拿起医药箱,让她安坐在床沿,认真地审问。

  “就……我端鸡汤时,小狗刚好冲过来……所以就打翻了……烫到手臂……是我自己弄伤的,不关其他人的事。”她极力撇清关系,怕他下楼去兴师问罪。

  “你没事端鸡汤做什么?那些事汤嫂会做,你没事端鸡汤要去哪里?”齐定浚愈想愈不对劲,总觉得她像是极力在隐瞒些什么,伯他探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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