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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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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跋仡邪面白了一半,他六岁时,曾在匈奴王布雷达的龙庭内,见识过大秦医师放血的场面,活像割人肉似的,那不是在医人,简直是在糟蹋活人的命,所以他强力反对,“不行,扎针、放血免谈,你这个小女巫,还真是恐怖。” “不会有问题的!我曾帮一些病人做过好多次了,他们现在都健康得很。” “那是他们命不该绝,不是你的医术好!” “你让我试试吧!” “不行,命怎么可以给你乱试的,除非你学‘JESUS’显灵给我看!” “学谁显灵?”窦惠皱着眉头问? 拓跋仡邪搔搔耳朵,不耐烦地说:“一个你不认识的外国人,已经死了四百多年,谈他也没辙,我说只要你能当场证明,自己有医生的能力,我就准你对我的族人放血。”他出这道难题是打算让她知难而退的。 窦惠犹豫了一阵子,才说:“我没有能力把死人医活。” “那就免谈!”正好如他所愿。 “但是我可以让刀剑之伤在很短的时间内复合。” “多短?一个礼拜?还是两个礼拜?哼!只要能找到得盐巴腌伤口,这种雕虫小技我也会!” “可是我比你还要快!”窦惠双手拱起求他。 “有多快?”拓跋仡邪真是喜欢看她跳脚着急的模样。 “看伤口大小,小的一眨眼就好,大的要数到十或二十。” 拓跋仡邪怀疑地睨了她一眼,倾下头来想查看她有没有在吹牛,见她亮晶晶的眼底只有着急,不见愧色。 于是他竖起一指,放入嘴里,忍痛地狠咬一口,然后再将滴着鲜血的食指下挪到她眼前,说:“这伤口够大了吧?我数到十五,如果它没愈合,你就回家跳绳踢毽子去……” 他话还没说完,她举起两掌,兀自盖在他的手腹,一滴血顺着她的手腕溜进了衣袖内,不到一会儿,她便放开他的手,笃定地往后退了一小步。 拓跋仡邪见指腹还有血渍,得意地将血舔干,这时,他才发现伤口的确相连在一起,虽然齿痕粉红得像个刀口,但却像个旧伤疤! 他怔忡一秒,迅速丢给她一个荒谬的表情,然后依法炮制地咬了中指,她也不厌其烦地用行动说服他。 “还需要再试一次吗?”她咬着唇问。 瞪眼紧瞅自己的指头,拓跋仡邪对这等邪门的事不知该说什么?只能涩然地问她一句:“你是怎么办到的?” 第四章 回到树荫下后,窦惠便开始医治的工作,她从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针包,忙碌地为乐企针灸,暂时为老人活血,并对拓跋仡邪道:“腰肾不好的人很怕冷,你可不可以请人生个火呢?” 这回拓跋仡邪不再那么难缠,二话不说便取出打火石堆起干柴,在乐企的身旁生起火来,片刻间,周遭开始温暖起来。 他单跪在地上,手臂架在膝头,再次小声地追问她:“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?” 窦惠无辜地耸了肩,老实的回答,“我生下来就是这样的,不过怕被人说闲话,我爹限制我用这种方式帮人疗伤,所以你不可以跟别人说哦!” 他是江湖走唱的,见怪不谈那才怪哩!“我就算要说,也不会称名道姓的。” 他瞄了四周的光线后,说:“天色不早了,我该送你回家的。” 窦惠愣了一下,“难道你不跟我回去吗?” 拓跋仡邪脸色很难看,“我知道自己答应过什么,不会爽约的,但你总该留半天的时间让我料理兄弟的事,再去你家做工吧!” “喔!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窦惠看着他敏感的表情,赶忙解释,“我是建议你和族人到我家休息一阵子,把伤养好再走,老公公的病一时片刻不会疾发,但再这样日晒雨淋下去,能否拖过半个月都难说定。” “那你承诺要给他们的羊袄呢?” “那个我们会照付给你的,一旦老公公的伤养好后,随你们要去哪里都行,而你不用留在我家的,就当我请你们到我家玩一样!” 拓跋仡邪听这女孩天真的口吻,固执地反驳她,“可是我没理由接受你额外的恩惠,更何况,你母亲不见得会同意你的主意。” “她会的!如果我坚持的话,拜托,看在你族人的份上,请点头,我只想帮你啊!"“帮?!少来了!你只是在对我们这批穷人与流浪汉施舍同情心罢了!” 窦惠被刻意曲解的话刺伤了,她忍住泪,呜咽地闷声道:“不是的!在卖场时你又不理我,所以我娘只好出价买下你,让你有了受辱的感觉,我很抱歉,我知道你是那种有所受、有所不受的人!如果你觉得这样子不妥的话,那我今天回去后,就不再来了,只是你得学着辨认几种草药,煮给大家服用,来,我现在就带你去!” 拓跋仡邪坐在原地,任她拉手,“你干么?” “带你去采药啊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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