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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又没有动用你的钱去做那种事。你给我的钱,我都用在持家上,缴了房贷后,剩下来的钱也帮你存进银行了。我知道有些太太会存些私房钱,但我没有那么做,所以不可能拿你的钱去贴小白脸。”

  那当然!她生母童玄德留给她的遗产起码可以买一架F十四战斗机,岂会在乎他那份微薄的薪水袋!牟允中没好气地想。

  “够了,邹大小姐,我是问你为什么,你别净扯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来规避我的问题。”

  “我……我这么做还不是全为你好!”

  “为我好?”牟允中简直要咳出血来了。“你当我脑袋生虫长茧是吗?会听你胡扯!

  那简直就像潘金莲跑去跟武大郎说,她全是为他好,才和西门庆有了奸情。”

  “拜托!这完全是两码子的事。”邹娴揉着太阳穴。

  “没错,这的确是两码子的事。至少武大郎的不举让潘金莲有个出轨的藉口,但你没有!”

  “没有什么?”邹娴颇不识相地抢白。

  “没有不举的丈夫!”牟允中气得头顶快冒烟了,他觉得自己和邹娴好像不是在说同种语言。“我实在搞不懂你的居心何在!你先是摆出一副清高圣洁的模样,让你的老公做了将近三年的云水僧,现在,你好像认定他已修炼成仙,又决定将他当成绿头神龟,摆上神桌供养。”

  “允中,我没有那个意思。你别发火,听我解释嘛!飙得那么大声,你教我明早怎么出门买菜嘛!”

  “怎么出门买菜?你死要面子,只在乎别人如何看我们,对不对?”

  “我当然要在乎啊!这幢大厦住了二十八户人家,其中九户是离了婚的单亲家庭,另外九户是不婚贵族,三户是给人家包养的小老婆,剩下来的才是包括我们在内的七户正常家庭。每次开邻里大会时,就有人告诉我,说我们的存在让他们羡慕得要命,也让他们开始相信婚姻制度。你说,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去毁了人家的期望呢?”

  “哦!所以为了满足别人愚蠢的期望,我就得忍受这个没有爱与关怀的婚姻关系吗?

  拜托,我不是种族部落里的图腾,更不是殉道者,你可不可以饶了我,再另外找个和你有着相同‘病态理念’的笨男人,去共同实践你柏拉图世界的信条?”

  “不要!”邹娴固执地拒绝,无视牟允中几近疯狂边缘的模样,提醒他道:“我们已有夫妻之实的关系喔!你不可以当我是块破抹布,说不要我就不要我!”

  谁把谁当破抹布来着了?牟允中好想抽出臀下的坐垫盖住脸,把自己闷死算了。

  但个性使然,这种事他只能当梦在作,无法付诸行动,再说,他若先下阎罗王殿报到的话,全台湾最年轻有为的鳏夫就得换人做做看了,这么“好康”的事他怎能白白便宜了顶他位的人?

  所以他当然还是坐在“贤淑温婉”的老婆面前,板着一张臭脸说:“你是个刚拆封的高级毛巾,离臭抹布还有段距离。”

  邹娴这才消了一丁点的气,抬头瞄他一眼,一语双关地探问:“所以你不会说丢就丢,对不对?”

  “没错。”他被惹毛了,不客气地提出警告,“但你若再拖拖拉拉,我连包装纸一齐扔!我最后一次问你,你为什么出入那种声色犬马的场所?”

  “没有啊!”她猛吞口水。“朋友找我一起去的嘛!”

  “什么样的朋友?在哪儿认识的?”

  “在……是在插花那里认识的。”

  “哦,是吗?那从今以后你休想去教插花了。”

  邹娴苦了脸。“不是的,我记错了,不是插花时认识的,而是上健身房做三温暖时认识的。”

  牟允中不相信,但还是顺着老婆的话问:“认识多久了?”

  “嗯……”几乎一辈子了!但她还是不得不咬紧牙根,改口说:“才两个月而已。”

  “哈!‘才’两个月而已!才两个月,她就能把你哄去那种场所,如果超过半年,改明儿个我是不是得上销金窟把你拖回家来?!”

  “允中,你完全误会了。不是她带我去那里的!”

  “你是个路痴,除了上市场买菜外,若没人带过一次路,根本到不了那儿。”

  “我可以叫计程车。”

  “是没错,不过她也可以先绕到这里来接你。所以别再找藉口替你的朋友掩饰罪行。

  她结过婚没?”

  “结了。”

  “几岁了?”

  “快四十五了。”

  “什么?”牟允中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,“四十五岁的老太婆了,还这么风流!八成是死了老头的寡妇按捺不住寂寞。”

  邹娴的口气忽地一粗,“你乱讲!她老公活得好好的。”

  “好好的?哼!那准是‘供不应求’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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