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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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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小月坦白地说:“我当年嫁给阿彬时,也不认识阿彬的。但这次不一样,你不在的这两个月,他每个礼拜都带我出去散心,有时看戏,有时听歌剧,今天到郊外走走,明天则坐在茶馆里品茗听雨赏月。你知道我个性很憨,很多事都不懂的,但他跟你一样都会耐心地跟我解说,让我了解生命中除了煎蛋饼、卖早点外还有别的趣味存在着。” “别把我当三岁孩子了,你我都知道,他跟我不一样,我有耐心是因为我关心你这个朋友,那头色狼对你有耐心,全是因为觊觎你的美色,故弄玄虚地等你自投罗网!等你人老色衰没有利用价值后,他会一脚把你揣开。” 古小月却有不同的看法,“他是个君子,从没强迫我做下流的事。他说除非我亲口答应他的提议,他绝不会越雷池一步。” “既然他有你说得这么好,他为什么不干脆明正言顺地将你娶回家?莫非他是有妇之夫?” “喔,不,他除了一个儿子在美国以外,并没有家累。我知道他以前结过婚,但他太太很早就去世了,他对婚姻排斥,坚决不再重蹈覆辙。而我在经历和阿彬那一场人事的变动与离别后,也很同意他的看法,因为他即使真的娶了我,也不见得就能给我一生的保障。” “不对、不对。”李怀凝要小月暂缓说话,“我看你被那个男人洗脑,是非黑白已分不清了。” 古小月盯着李怀凝好久,本来温热的眼神突然冷却了。“是、非、黑、白,根本是因人而异的。他没说错,你知道我的打算后,真要瞧不起我了。我该听他的话,不对你提这档事。” 李怀凝忍不住在心里揣测那个想包养小月的男人了。他都还没会过她,就已经在怂恿古小月别听她的话,分明就是一个城府深沉的心战玩家,小月若真是傻乎乎地跟着对方过日子的话,未来只有认命的份。 还有,现在是什么年代了,竟也会发生这种只存在于上古野蛮不开化的事,而且还是在她朋友的身上,不行,她若不知道这事也就罢了,既然知道了,她说什么都得出面阻止。 “如果他真在乎你,想跟你生活就应该娶你,给你一个名份。小月,告诉我他是谁,让我约他出来谈谈。” “不行,我答应他不跟你透露这事的。” “但你还是透露了不是吗?” “所以我更不可以将他的名字透露给你知道。” “好,我不为难你,不问他的名字、身份与年纪,即使他是个钟楼怪人或西门庆之流的垃圾也不干我的事。但看在咱们结交一场的情份上,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。” “什么问题?” “他是不是那个银黑色LEXUS轿车的主人?” 古小月迟疑了一下才点头,“是。” “你喜欢他?” 古小月迟疑了一下,摇头,“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见到他时,我的心跳会加快,脸也会没来由地发红,见了他一次,就期待下一次,见了下一次就期待再下一次,甚至不想与他分离。怀凝,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喜欢?” 李怀凝被问倒,坦白地说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因为我对男人从来没有产生过你说的那种感觉。”尤其见识到古小月那种魂不守舍的痴心模样,李怀凝甚至希望自己一辈子无缘去体验那种感觉。 “那么你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。”古小月低垂着星眸,头微倾地面对桌子展露一抹淡淡的笑容。 李怀凝见古小月已掉入那个男人刻意营造出来的幻境,知道多说无益,于是将茶饮尽,评了一句,“这是上等茗,你哪里弄来的?” 古小月憨羞地说:“是他昨日派人送来的。茶是好是坏我喝不出来,但知道嘴刁的你绝对尝得出妙处。你要不要包一些回去?” “不用。”李怀凝断然地拒绝,“他送你时,可不指望你会转送给我。” “我想他不会介意的……” 李怀凝不客气地瞪了古小月一眼。“但我介意。” 古小月这才警觉到李怀凝正处于暴怒边缘,她慌张地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张支票和一只珠宝盒,递给李怀凝,“这是你出国前借我的,这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事,所以没用上。” 她把自己当妓女似地典当给一个金主,还说没发生什么事?李怀凝真是搞不懂古小月在想什么,但她还是将东西接过手,睨了一眼小盒子,“这是什么?” “喔,这是我和他的一点小心意,谢谢你人要远行,还了心顾着我这个朋友。 他陪我去挑的,我本来想买漂亮的链子给你的,但他建议送你琥珀耳坠子比较好,你赶快打开来看。” 李怀凝播搔耳朵后,将盒子掀开,锦缎上躺着一对琥珀色的坠子,不知怎么地,她觉得对方要古小月挑这对坠子别有用意,只是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 古小月忙着讨好李怀凝,取了坠子往她的耳洞套了进去,“看,好漂亮,正好搭你的眼睛呢!” “我的眼睛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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