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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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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仍是一动也不动地侧躺着,好奇心却驱使她忍不住讥问:“难不成我们是千里来相会吗?” 他考虑了几秒,才说:“你让我想起国中时‘暗恋’的女同学。” 于敏容不假思索地开口:“改想一个新鲜的借口吧!”她还以为他在用那种老掉牙的泡妞招数。 他依然坚持地问:“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 她可没那么听话。“别问这个好吗?” “已婚,还是未婚?” “这问题你得让我想一下。”于敏容掩藏自己的真心,佯装打呵欠,倚老卖老地提醒他,“喂,小老弟,时间真的是不早了,你精力旺盛过人,床上功夫了得,大姊我被你折腾了一整夜,还得起个太早去上班,你可不可以发发良心,让我小睡一两个时辰?” 他久久不答腔,原本和善的口吻转了调,冷淡地征询一句,“看来你是真的只要一夜情?” 于敏容听到他的用字遣词,突然感到很难受,但她实在没个准他会真想与自己深交。 为了简化日后的纷扰,她还是硬下心肠道:“对。你没说错,我是只要一夜情,除此之外,我一概不感兴趣。” 他听了没再多说什么,也没气急败坏地夺门离去,只是挪回自己的臂膀,将半截烟搁在烟灰缸上。 当他再转回头来,两手已搭上她的腰际。 她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。 他重新将她轻拖上自己的腰杆,在她不抵抗又半默许的情况下滑进她,与她再次共赴云雨。 这回,她不需要引导,在很短的时间内,她抵达了不可言喻的境界,在她还来不及返回地面时,他突然从她身里抽离开来,随即将她半颤半喜的娇躯搁回床上。 他跳下床,将那根奄奄一息的烟含进嘴里,然后赤身裸体地走至窗边,低沉地道:“你想睡就继续睡,我抽完这根烟后就走人,往后看见你时,也会自动滚到一边,从此不再缠你。” 他话说得平静,可听在于敏容耳里却起了翻云覆雨的效应,她强忍着不放声大哭,泪却在不知觉中愀然滑出眶。 伯他察觉异状,她迟迟不敢揩面拭泪,只是强架起失去了底子的自尊,生硬地吐出一句,“这样是再好不过的。” 一刻钟过,他面向晨曦,从容地套上衣履,回首望了缩在阴影里那兀自疗伤饮泣的身影一眼,寻思片刻,最后还是决定轻轻带上身后的门,悄然无息地离她而去。 烟烬人去后,于敏容将身子翻转回来,她倏地掀起被单往头一罩,厉哭出声。 日上三竿时分她终于苏醒,头晕目眩的感觉与宿醉后的冲击令她难受,但犹不及她主动找男人这个既定事实来得令她难以置信。 她赤着一双玉足在房里找寻一地的衣服,等到她拾起抛挂在化妆台前的衬衫时,才瞄到镜台里促拥着一团衣服的“女人”,她忍不住挺胸打直腰,往镜里的人多看一眼。 镜子里的女人蓬发飞扬,双目明灿,两片瑰丽的红唇艳泽得似被人咬出血过,说有多陌生,就有多陌生。 怔然静望着明镜,于敏容几乎不认识自己的面目了! 打从娘胎落地,她就不记得颈部曾出现吻痕过,但现在一串的吻痕似幽灵链圈般紧勒着她的颈子,掐得她透不过气来。 嗤!哪来的幽灵项圈,根本是他吻她一夜的“惯性作用”在作祟。 于敏容暗笑自己太傻,想甩开错觉,怎知一股陌名的冲动驱策她缘手抚触他吻过的肌肤,这才红着脸忆起他根本是将她前前后后、里里外外地都吻遍了,甚至连几处身为女人都不晓得是性感带的地方都没放过! 这男人的求爱方式可说是大胆狂野得让她开了眼界,凡是能让她失控的法子,他无不尝试,根本是百无禁忌。 而更令人难为情的是,她竟然像一具木头娃娃般地任他摆布,甚至回应他,到最后还乐在其中! 她打量站在镜外真实的血肉之躯,知道自己应该要漱洗一番的,就算不能洗去对他的记忆,起码可以洗去他的味道。 斟酌时间,她心一凛,快速穿戴起衣物,临出门前,顺手将枕边那条领带往包包里塞。 一分钟后,她搭着电梯来到饭店一楼,往服务台而去。 穿过柜台时,她和一个男人撞个满怀,险些失去平衡。 对方及时拉她一把,她抬眼一看那人,着实被他的身分吓到了。“雷先生!” 这位雷先生身分特殊,是北部赫赫有名的帮派大哥大,姓雷名干城,绰号雷公。也是她的好友佟信蝉心里暗恋了将近五分之一个世纪的人。 “雷……雷先生,好、好久不见您光顾‘云霓美人’!”一时间,她只想到以自己的职场身分和他打招呼。 雷干城也客气地回道:“嗯,我预约了下个礼拜五给丁香小姐整理。”说完,吩咐职员,“小林,这位于小姐要结帐,你帮她办一下。” 怎知那位林小姐竟对雷干城说:“有人帮于小姐结了帐。” 于敏容大感意外,不安的眼神和雷千城接触后,将那个“谁”字憋在齿间,然后缓缓移动脚步,往雷干城身后栘去。 雷干城问:“谁?”他并非好奇,而是察觉出于敏容的疑惑,义务性地帮她问一下。 “是邢经理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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