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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四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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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,无论儿子还是女儿,只要是他们的孩子,她也会视若珍宝,可是念头刚刚闪过,她又想到一件事,“儿子的小名要叫小包子。”那些穿越的小说很喜欢称孩子为小包子,她既然也是穿越大军中的一分子,当然不能例外。 李允晟对儿子小名一点意见也没有,“好,女儿的小名要叫金鱼儿。” “为何要叫金鱼儿?”她至今有一个改不掉的乐趣,没事就将金鱼儿搬出来数一数,然后笑得好开心,而他总是笑她小财迷,他是不是看准这一点,想借着金鱼儿硬是让她改变心意生女儿? “你不觉得金鱼儿很可爱吗?” “金鱼儿当然可爱,那可是金光闪闪的金子。” “我们就此定下了。” 穆姌张开嘴巴,可是半晌又闭上。她真的很好笑,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又不是他们耍嘴皮子可以决定的,有必要争执不下吗?不过她还是希望生个小包子。 李允晟最不喜欢打交道的人就是容亲王魏珏,可是人家在押解回京之前指名见他一面,他也不好拒绝,只好走一趟“牢房”。 “你为何讨厌本王?”魏珏问得可真是直截了当。 “讨厌就是讨厌,因何而起重要吗?” 从李允晟开始有自个儿的想法之后,魏珏就被他列为拒绝往来之人,在别人看来,他们站在敌对的立场,他和魏珏不和乃人之常情,事实上并非如此,他对于魏珏的厌恶起于一次意外发现,魏珏有严重的虐猫癖好,而动机不过是因为先皇曾经送了他一只猫。 “本王一直很羡慕皇兄,若你是我的小舅舅,该有多好?”这是魏珏的肺腑之言。明明拥有经世治国之才,却甘愿委屈自己隐身在后,只为了保全身边的人,他没有这样的亲人,而亲手足更是痛恨他、嫉妒他,认为他抢走了父皇全部的关爱,他们完全不懂,父皇不过是补偿母妃孤苦无依的来到陌生的大魏。其实,他们真正应该嫉妒的是李允晟,父皇总是盼着几个儿子能像李允晟一样出色,也还好李允晟七岁就出宫了,不能继续在父皇面前晃来晃去。 李允晟嘲弄的一勾唇,“王爷真的认为皇上能够上位是靠镇国公府吗?” “难道不是吗?” “母族强大确实能成为皇子上位的助力,但皇上是以自身才干赢得大臣推崇。” 魏珏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,“我小皇兄十二岁,步入朝堂不久,父皇就旧疾复发,大臣根本没机会见到我的本事。” “王爷若真有本事,就不会找二皇子合作了。”李允晟最看不起二皇子,没本事又想做大事,注定死得比别人快。 魏珏真是无言以对,这是他最大的失算,原以为二皇子最好操控,没想到正因为如此,二皇子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,先是让李允晟发现他们私下往来,事发之后又瞒着不说,直到李允晟带着遗诏离京,才慌慌张张的跑来找他。 “我想不明白,明知争不过,为何还要争?单凭王爷手上的力量,根本成不了大事。” 他一直觉得皇上这步棋成功机率不高,换成他是容亲王,即便皇上中毒是事实,也不会冒险以这么少的兵力出击。 是啊,他应该继续隐忍,毕竟机会只有一次,但就好像母妃为了太子之位,不惜放手一搏,让他身子受尽苦头,看着相同的事发生在皇兄身上,明知有诈,他还是想象母妃一样不惜放手一搏,然而他终究比不上母妃狠心、坚忍,莫怪母妃知道他为了父皇送了一只小猫给李允晟时哭得好难过,教他一见到猫就要狠心虐待它们。 半晌,魏珏艰涩的道:“若是再晚个三、四年,也许情况就不一样。” “不,过去争不过,如今王爷争不过,再过三、四年王爷依然争不过。” “若没有镇国公府、没有你,谁敢说本王一定争不过?” “错了,王爷从来不是皇上的对手。”李允晟毫不掩饰他的不屑。 魏珏愤怒的瞪大眼睛,“只差一步,父皇就立本王为太子了,是老天爷没有给本王机会,不是本王争不过皇兄!” 李允晟失声一笑,“你又错了,即使先皇没有旧伤复发,先皇也不会改立你为太子,原因很简单,你身上有南越的血统,只要太后在先皇面前挑明此事,先皇绝对不可能改立你为太子。” 身子一颤,魏珏不敢相信的道:“太后早就知道了?” 李允晟点头道:“发现此事的人是皇上,因此从一开始,皇上就不曾将你视为对手。” “皇兄为何从来不说?” 李允晟没有回答,但他很清楚答案,皇上并不想藉由血统来赢得他们兄弟之间的竞争,皇上真正想要的是先皇的认可,可惜先皇的双眼早就被蒙蔽了。 魏珏自嘲的一笑,“皇兄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,当然不必揪着我的南越血统不放。” “皇上是真正胸怀天下,他很清楚敌人是谁,要不,王爷以为自个儿能活到今日吗?我劝太后别留下王爷,王爷只会给大魏带来纷争,可是皇上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你,我们只能由着皇上。”虽然他不认同皇上的仁慈,但不能不说皇上是一个真正的帝王。小时候先生曾经教导他,在上位者要像日光一样,照好人,也照恶人,他并不明白,长大后他可以理解了,好人和恶人、穷人和富人,在上位者的眼中都是百姓。 魏珏突然明白一件事,“是你教太后不能让母妃活下来,是吗?” 李允晟很坦率的点点头,“先皇临终时,苦求太后保住丽妃娘娘一命,太后答应了,可是我告诉太后,丽妃娘娘的野心太大了,势必成为大魏最大隐患,若太后不希望皇上成日忙着应付这些没必要的祸患,为大魏黎民社禝做更多事,太后就必须狠心舍弃对先皇的承诺。” “你真狠!”若非手脚被刑具铐住了,魏珏一定会扑过去揍他一拳。 “对敌人手软,就是对自个儿心狠,而我,从来不喜欢为难自己。”若是可以仁慈,他不会心狠,人生不就是如此吗?想要有所得,就必须有所舍,仁慈或心狠,取决于得与舍的权衡。 魏珏发疯似的狂笑,许久,笑声止住,语带悲凉的道:“从一开始,本王的敌人就只有你,可是本王却只看见皇兄。” “不,从一开始,王爷的敌人就是王爷的野心,不争,什么事都没有。” “若你生在皇家,你就不会如此轻松看待野心了。” 李允晟不予置评,野心从来不在于出身,而是在于人心。 “李允晟,难道你不觉得委屈吗?这一生,你只能是个皇商。” “王爷,若是你有机会看遍天下,你会明白,任何身分在天地面前都是微小的。”李允晟起身向魏珏行礼道:“王爷该上路了。” 待京中的纷纷扰扰完全落幕,穆姌腹中的孩子也已经近四个月了,胎已经坐稳了,李允晟便带着她回京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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