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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七


  “可恶!太可恶了!永宁侯府实在欺人太甚!”莫晴吟的耳朵塞住了,听不进任何一句话。这太不象话了,儿子娶了庶女,已经不得了了,如今还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姑娘,若是传出去,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?

  见莫晴吟激动得跳个不停,季霏倌很担心她会不小心摔跤,连忙安抚道:“母亲别急,姨娘坚称我是侯爷的孩子,而父亲也没有不承认我是他的孩子。”

  “不行!绝对不行!辅国公府怎能有一个来路不明的媳妇?”

  季霏倌很想告诉莫晴吟,她绝非来路不明的媳妇,可是也知道这会儿闭上嘴巴方为上策,还好不久,左孝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。

  “娘,可否将媳妇儿还给我?我们说好了,今日她要为我做栗子糕。”左孝佟仿佛不知道季霏倌为何在此,单纯回来见不到娇妻,赶紧寻了过来的模样。

  莫晴吟扑过去扭住他的衣襟。“你来得正好,你要如何处置此事?”

  左孝佟好笑的拉下她的手,“娘别急,什么如何处置此事?”

  “这个狐狸精根本不是永宁侯的女儿。”

  “不是永宁侯的女儿不是更好?娘不是很不喜欢永宁侯夫人吗?”

  莫晴吟怔愣了下。“你这个臭小子,你想耍你娘吗?这两件事岂能混为一谈?我是不喜欢莫尚湘,可是我也不能要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。”

  脸色一沉,左孝佟也不再装傻了,“真相还未大白之前,娘不该轻言羞辱霏儿。”

  “她不是来路不明的野丫头,那她是谁的孩子?”

  “若她真的不是永宁侯的女儿,我一定会找到她亲生父母。”

  莫晴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,“你还护着她?”

  “我是她的夫君,我当然要护着她。”

  “不行,你要休了她!”

  “不可能!”左孝佟目光掠过在场的丫鬟婆子,又问道:“娘从何得知此事?”

  莫晴吟很自然的看向东菊。

  东菊惊吓的缩着脖子,感觉左孝佟的眼神如利刃般要将她千刀万剐,可是,又不能不回话。“这是……大厨房都在议论此事,我……无意间听见的,觉得……还是告诉夫人比较好,免得夫人遭人蒙蔽。”

  东菊感觉双脚快支撑不住了。因为红烟和紫云的事,这些日子她在夫人面前说不上一句话,今日听见此事,认为这是重新赢得夫人重视的机会,没想到世子爷……世子爷真的对少夫人宠到骨子里了,少夫人根本是世子爷的逆麟,完全碰不得……这会儿后悔是不是太迟了?

  “辅国公府的丫鬟应该清理了,成日只会道主子是非,迟早会引来祸患。”先前两个丫鬟的死让霏儿消沉了一阵子,他只能强迫自个儿容忍这些不安分的丫鬟,可是,有人偏偏活得不耐烦。

  “东菊也没错,听见有人在议论,当然要告诉我,免得我遭到蒙蔽。”

  “娘,若不是踩着我的尸体,谁也别想碰霏儿一根寒毛。”左孝佟强悍的拉着季霏倌离开。

  “孽子……”若非邵嬷嬷连忙上前搀扶,莫晴吟已经双脚一软跌坐在地。“我真是命苦啊,为何生了一个满心都是媳妇,没有娘的儿子?”

  邵嬷嬷扶着莫晴吟坐下,就事论事的规劝道:“夫人,请恕老奴直言,不过是传言,你就吓得要世子爷休了少夫人,若此事真的闹到永宁侯府,那才是笑话。”

  莫晴吟稍稍冷静下来。“好吧,我是大惊小怪了点,可是,若是真的呢?这会儿莫尚湘肯定在看我笑话。”

  “永宁侯夫人可没资格看夫人笑话,一个小妾抱着别人的孩子充当侯爷的孩子,还养了十五年,甚至将她嫁进辅国公府……夫人啊,永宁侯夫人才是真正的笑话。”

  莫晴吟两眼一亮,“对哦,我怎么没想到呢?”

  “这事说起来是永宁侯府的家丑,永宁侯府不会主动闹出来,夫人何苦自个儿先跳出来大闹?闹得大伙儿都难看,最伤心的可能是世子爷。”

  莫晴吟双肩垮下来。“那个狐狸精太厉害了,竟然迷得他看不见任何人……这也罢了,我已经习惯了,可是一想到莫尚湘有多可恶,我就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
  邵嬷嬷不知道说什么好,因为她最清楚莫家这对堂姊妹的纠葛。莫尚湘在各方面都优于莫晴吟,偏偏莫晴吟嫁得比莫尚湘好,莫尚湘在嫉妒心作祟下便四处破坏莫晴吟的形象,在她巧舌搬弄下,莫晴吟成了粗鄙无知的女人,而莫晴吟不善于交际,因此绝少出席京中权贵的宴会,待知道此事,她已经难以为自个儿扭转形象,因而自幼就相争爱比较的堂姊妹更是水火不容。

  莫晴吟觉得此事不能就此算了,只能寻夫君要主意。“邵嬷嬷,派个婆子去门房那儿守着,国公爷一回来,就让他来我这儿一趟。”

  回到清风轩,房门一关,季霏倌就扑进左孝佟怀里,紧紧抱着他。

  “真好,今日竟然如此主动。”左孝佟一副很满足的道。

  季霏倌忍俊不住的噗哧一笑。“我若天天如此主动,你就吓死了。”

  “每日都能享受最娇艳、最可爱的狐狸精主动扑进怀里,为何会吓死了?我应该觉得快乐似神仙。”

  他看得出来,她骨子里是一个很冷清的人,喜欢掌握自个儿的命运,不喜欢将未来交在别人手中,而他一点一滴融化她的刚硬,越过她的防线,直至如今,她终于会主动寻他,主动拥抱他……这真的很不容易。

  半晌,季霏倌轻轻柔柔的道:“谢谢你。”

  “为何要谢我?我们是夫妻,是一体的。”

  “你可曾听过——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来时各自飞?”这是现实最常见到的写照,无关对错,只能说人是自私的。前世,这件事情爆发时,夏建枋可是很高兴终于有机会将她驱逐。

  “我不会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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