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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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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走,是想逼我叫人把你赶走吗?” 有生以来,棣樊第一次不知如何是好,难道,这是老天爷要他断了对她的恋、对她的情不自禁吗? 这样也好,不是吗?他身负重任,是不该儿女情长,他终究不属于扬州,最后还是得回到京城──他真正归属的地方。 深深的看了蝶希一眼,棣樊默默的转身离去。 半晌,她缓缓的回过身,他终于走了,可是她的心为何如此的沉痛呢?他那么羞辱她,她该恨他才是,为何她的心只有万般不舍? 蝶希魂不守舍的走回窗台坐下,园子里的花儿依然绽放,彩蝶依旧舞动,可是她的心却陷进痛苦深渊,感觉不到那一点一滴的美。 坐在院子里,棣樊幽幽的喝着酒,想走得潇洒,却是割舍不下,他终究骗不了自己,蝶希已经进占他的心房,即使不再相见,也会牵牵挂挂。 “爷,今晚,我请“烟花阁”的姑娘弹首曲儿给您听听。”见主子闷闷不乐,扬升心里更愁,伺候好贝勒爷是他的责任,他却让贝勒爷眉不开、眠不笑,他真是对不住贝勒爷。 摇了摇头,棣樊指着对面的石椅道: “奴才不敢!” “我叫你坐你就坐,出门在外,不用计较那么多。” “喳!”扬升顺从的坐下来。 也许是喝了些酒,棣樊没有禁忌的放开心情说:“扬升,你知道吗?我从来没有这么犹豫不决过。” “爷是为了汪箕寒的事在伤神?”不好说出他的心事,扬升故意拉开话题。 “不,不管汪箕寒有多大的本颔,我都有法子治他的罪。” 扬升连忙附和,“爷是二阿哥倚重的政经雄才,扬升知道爷绝对有法子治得了一个小小的恶徒。” “可是,却不知道如何……”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,棣樊打住话,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,他再精明,也算不过一个“情”字! “爷……”想说点什么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扬升无助的闭上嘴巴,他得好好的想一想怎么帮贝勒爷。 “扬升,怎么没见到仲轩和敬尧?” “他们两个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,就见到仲轩和敬尧从外头走进来。 一见到棣樊,仲轩等不及的说!“爷,有点眉目了。” 明白的点点头,棣樊起身带头往房内走去。 房门一关,他使问:“有什么消息?” “我和敬尧今儿个上茶馆坐坐,碰巧遇到了汪箕寒,他见茶馆唱曲儿的小姑娘生得娇柔,就当众轻薄起来,还想强掳她回家当小妾,最后那小姑娘的爹爹跪地求饶,被汪箕寒的手下伤得全身都是血,这才让他无趣的走人,我们事后帮那小姑娘送她爹爹去大夫那儿,藉机跟他们父女打听了一下,他们才透露了一些,说汪承道和知县勾结,汪箕寒就算杀了人,只怕知县也会将案子压下来。” “可恶!食我们大清王朝的俸禄,竟敢勾结徇私,真是罪该万死!”棣樊气恼的握紧拳头。 “爷,这会儿我们该怎么做?” “等我今晚进汪府一探,我们再走下一步棋。” 敬尧赶忙说!“爷,这事交给我来办。” “不,你和仲轩留在外头接应我。” “小姐,子时已到,你是不是该上床歇着?”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,翠儿揉揉困倦的眼睛。 她已经很努力的想陪小姐赏花,好讨小姐欢心,可是这园子里的花儿怎么看都是一个样,实在无趣得很,而且天色早暗了,花儿都看不清楚了,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看的? “我又没叫你陪着我,你觉得累,就进房休息啊!” 石桌上的一壶龙井早就冷了,蝶希却喝得好像很有味道的样子。 “小姐!”翠儿语带哀求的唤她。 蝶希懊恼的皱了皱眉头,“你真麻烦,我还不累,不想那么早就休息,难道也不行吗?” “这么晚了哪有不累的道理?”她嘟着嘴嘀咕道。 “你的问题还真多!”蝶希敛眉一瞪。 翠儿好委屈的说:“小姐,翠儿还不是关心你,晚这么凉,怕你着凉了嘛!” “我身子壮得很,你几时见我生过病啊!”她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。 “可是现在不同,小姐……”捂着嘴巴,翠儿赶紧把差一点脱口而出的祸端给打住。今儿个她已经闯了一次祸,把那位公子带进来跟小姐见面,谁知道,惹小姐生气的人竟然就是他,这会儿她若是再提到他,小姐一定又会发脾气! 眉一挑,蝶希奇怪的问:“怎么不说了,现在有什么不同?” “没、没什么不同。”她连忙摇摇头。 赏了她一记白眼,蝶希没好气的说:“没什么不同,那你还担心什么?” “小姐,多留心点总是不会错啊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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