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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


  “真要命啊!我是你老姊──小彤!”依然是一阵兴奋的尖叫。

  “小彤?啊!是你呀!”小蛮一听见小彤的名字,也跟著尖叫出声。

  小彤是父亲二太太的唯一女儿,只比小蛮早几天出生,她每次都喜欢自称是小蛮的姊姊,这一点,令小蛮很受不了。也许是同龄的关系,两人感情特别好。

  半年前,小彤还去加州找她玩,两人可是游遍了美西的山水名城。

  “回来都将近两个星期也不打电话给我,真不够意思,我在南部都快闷毙了。昨天打电话到L.A.,你妈说你回来台湾了,过分!真过分!”小彤一味地数落她。

  小蛮这才想到,这十天来,她可是为了“一夜情人”搅得一团乱,最后,还是──白欢喜一场,“唉!”她叹了一口气。

  “怎么了?”小彤早忘了刚才骂她的话,关心地问著。

  “没什么……”小蛮不知该不该讲,因为小彤是个没心眼的女孩,话一传到她的耳朵里,不是因为她大嘴巴而泄秘,就是她那颗得了“健忘症”的大脑,全盘对外人托出。

  “说嘛!好姊妹是该分忧解愁的。”

  说实在的,小蛮现在的心情的确是“郁卒”极了,真想找个人聊聊,“嗯!也没什么啦!只是有点──闷啦!”

  “OK!那你来台南,我们去Happy!Happy!”小彤热情地邀约。

  “南部?”小蛮的眼睛又亮了起来。

  “对啊!我带你去吃棺材板、台南担仔面,看‘红磨坊’……”小彤兴奋地嚷著。

  “红磨坊?”小蛮好奇的问著,红磨坊不是法国才有的大腿秀吗?

  “这是土制的啦!现在南部也跟著流行了,反正是国际化嘛!”小彤天真的笑著说。

  “哈!真有你的。她们有大腿,我也有啊!这有什么好看?”小蛮不以为然地表示。

  “不一样的啦!”

  “什么不一样?”小蛮想不出土制的大腿,哪会有人高马大的西方大腿好看?!

  “这你就落伍了!”小彤打算为小蛮洗脑,“你想想看,你吃鸡腿时,是吃大鸡腿,还是小鸡腿?”

  “这和红磨坊有什么关系?”

  “你先回答我,你吃大鸡腿、还是小鸡腿?”小彤不理会小蛮的疑惑。

  “小鸡腿!”小蛮认为懂得吃的人,都会选择小鸡腿的鲜嫩、不油腻。

  “这就对了!小鸡腿就是土制的红磨坊,不油不腻,恰到好处,入口回味无穷。”小彤得意地在电话那端说著。

  “天啊!我看你这个脑袋瓜真有问题,这是什么跟什么嘛!”

  “反正你来呀!我还可以带你去偷看‘天体营’!”小彤神秘兮兮地贴近话筒低声说著。

  “天体营?不也是在法国?难道又是土制的?为什么要偷看?”小蛮被小彤弄糊涂了!

  “是土制的!你猜对了,但只露上半身……”

  “这哪叫天体营?天体营是全裸的!”小蛮真弄不懂小彤的脑袋为何一点儿逻辑也没有。

  “那是一个私人海滩,有人在那儿……哈!有时还会看见精采的镜头啦!”

  “好色哦!”小蛮糗著言语暧昧的小彤。

  “别忘了!我是个玩相机的人,人体就是至高无上的艺术,是上帝的杰作,是──”小彤还打算继续发表高论,却被小蛮打断。

  “别说了,我说不过你。”小蛮认输,因为对于思考不合逻辑的人,她没法与对方“通电”,但她却喜欢这个一天到晚自称是她三姊的小彤。

  “怎么样?来不来台南古城?”小彤再次邀请。

  “经你这么一说,台南好像不是古城,而是‘乐土’,可惜──我不是男人!”小蛮笑言以对。

  “谁说女人不可以‘眼花撩乱’,饱尝满眼‘春光’?哈……”小彤咬文嚼字起来了。

  “哈!可以,还可以身体力行。”小蛮想起昨天的“经历”,似乎感到自己的“献身”之举,不再是件罪大恶极的事。

  “身体力行?你已经被人吃了?”小彤知道小蛮的不到结婚绝不献身的坚持与论调。

  “你才被人吃了!我只是──”小蛮忽然想到小彤的“健忘症”,又收口了。小彤乘势直追,问道,“到底怎么了?”

  “没什么。”小蛮直打马虎眼,想逃过这个话题。

  “别偏离主题。”

  “我来了再谈。OK!”小蛮只好投降。

  “嗯!欢迎之至。到时你可得一五一十给我从头道来,过程不准缩水!”小彤好像挖到独家新闻般地兴奋。

  小蛮心想,完了!

  她虽刁蛮成性,但碰上小彤这身死缠烂打的功夫,还真是“英雌”无用武之地。

  一早,龟山监狱的大门安静地被打开了。

  “0238!你看一下你的东西有没有少?”狱卒对著面无表情的蕃薯仔问著。

  蕃薯仔看也不看,“谢了!这些东西我不带走。”

  十余年前进来时的旧表,早已不走了,衣裤更是破旧,还要它们做什么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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