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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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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白初蕊与方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帮对方开脱,说得好不热闹。常隶手环胸冷眼瞧着两人你来我往情意绵绵,心想这会儿,他倒成了坏人好事的第三者了。 一把火在常隶心口焚烧,白初蕊是他自街上捡回来的有趣玩意儿,他都还没尝到滋味,方祺这臭小子竟想捷足先登——哼,门都没有! 只见他手一扬,突然打断两人的辩解。 白初蕊与方祺登时噤口,同时看着他喊着;“常爷(常公子)?” 竟连说话都这么有默契!常隶审视方祺,一见方祺眸底爱慕之意,常隶脑子登时转出了几个主意。事有轻重缓急,这会儿头先要做的事可不是生气,而是速速支开两人—— “听说你有事找我?”常隶朝白初蕊一笑。 “是,”白初蕊将头一点。“我是来禀告您我伤势已愈,因为我还有要事在身,不能多逗留,所以我打算亲自跟您道谢之后,随即——” “等等。”不待白初蕊说完,常隶突然伸手截去她话尾。“事有先来后到,方公子跟我有约在先,你不觉得我应该先见完他之后,再来处理你这一头?”他指指身旁的方祺。 听见常隶唤自个儿名,方祺忙冲着白初蕊绽了抹笑。“是啊!我一早过来就是等着要跟常爷见面。” 他没说话没人嫌他是哑巴!常隶恼怒地望着方祺睇看白初蕊的眼神,黏答答活像沾满了麦芽糖似的,恶心! 只见常隶往前跨了一步,不着痕迹地推着白初蕊肩转过身,一下将方祺落在身后。 “你先回厢房等我。待会儿忙完,我一定空出时间好好听你把话说完。” 白初蕊本想说,根本不需要为她特别空出什么时间,可是瞧常隶一脸亲切,加上他身边还有个方祺,只好点点头顺了常隶的意思。 “那不打扰您了。”她分别朝两人躬了躬身,随即转身离开。 直到白初蕊窈窕身影消失在院子深处,方祺这才勉强将眼神调离,转而望向身旁的常隶。“不知白姑娘跟常爷您是什么关系?” “问这做什么?”常隶剑眉一挑。 “我只是想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……”说到这,方祺突然面露羞涩地摸了摸鼻头。“我还是头一回遇上像她这么特别的姑娘家,我只是想,如果她跟常爷您只是普通交情,那我……或许还有机会与她亲近。” 方祺这家伙,竟敢在他面前挑明着要白初蕊?!常隶俊雅面容突然闪过一丝愠色。 他转过身来,半真半假地看着方祺说道:“蕊蕊是我未过门的妻子,你说你还有没有机会与她亲近?” 闻言,方祺顿时一愣。“但……她刚分明说她要离开……” “你是说我在骗你?”常隶眯紧黑眸睇着方祺。 “不,我只是——” 论心机,生性教厚爽直的方祺哪里是常隶对手,况且他此行有求于常隶,更是不敢理直气壮地要求与白初蕊对质。 “不管你想说什么,我只要你记得一件事!离蕊蕊远一点。念在你初犯,刚才的事我原谅你一次,不过,别挑战我的极限。”边说话,常隶边伸手拍拍方祺肩膀,从他表情语气,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常隶是在说什么玩笑话,可只有站在他身旁的方祺,可以瞧出常隶多不满意他与白初蕊有所牵扯。 下一回,可不只这样——方祺仿佛可以从常隶突然变得黯深的黑瞳读出这威胁。方祺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,可仍被常隶散发出来的气势,吓得不寒而栗。 常隶绝对不是在开玩笑。 一警觉到这点,方祺即领悟自己永远失去了与“常记”合作的机会。该死!他一脸挫败地转身离开。 为了要痛击对手,常隶向来不留情面,管他是方家镖局少东,还是皇亲国戚。常隶目光一转,随即将方才鸟事给忘在脑后;因为这会儿,还有个更有趣的人儿浮上他心头,盘踞他所有思绪。 没错,就是白初蕊。 方才他脱口而出,白初蕊是他未过门的妻子,想也知道全是为了教方祺死心;不过话说回来,与白初蕊共谱一段恋曲,这事想来常隶可一点都不排斥,不,应该这么说,他乐见其成。 但前提是得打消她想离开的念头。 常隶在书斋踱了两圈后,便想出了个主意。 常隶扬声唤来总管吩咐道:“帮我在牡丹庭那准备一桌酒菜,弄好之后再去请白姑娘过来,就跟她说,我与她不见不散。” “牡丹庭”,顾名思义,即是四处植满各色牡丹花的庭院。牡丹花自古便珍贵特殊,为了保护花种,一般佣仆如小怜者,根本没机会入院欣赏牡丹之美。 这回小怜得以进来,还真是托了白初蕊顺气。 “白姑娘您瞧,这园子里牡丹花开得多漂亮……” 一见着满园子香馥馥的牡丹,小怜一下便忘了规矩,她不但对着白初蕊大呼小叫,还忘情地走在客人面前。 白初蕊对这种事本就不太在意,又瞧小怜一脸兴奋,遂也不喊她,慢慢陪着走便是。 站在高处的常隶一下就瞧见了身穿水色罗裳的白初蕊,亭亭玉立的她立在粉的、红的、白的、紫的牡丹丛间,犹如脱俗雅致的花中仙子,有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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