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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


  “你以前也有说到日剧啊。”“对啊,你看,我们都陷的多深,这没有人逼我们,是我们自己选择的。”

  “这跟你朋友有什么关系?”“关系可大了,现在多数人说到咖哩大概都会说咖哩猪排或是咖哩块的东西,还是咖哩中的马铃薯,但这些都是日本的产物啊,大家只是一味的接受,不去探求事物的本质,咖哩不是日本的发明,可是大家都接受的结果就变成说到咖哩没有炸猪排就不是咖哩,忘记咖哩真正的本质。”

  “我说我朋友撑不了多久是因为他不走这一套,他将咖哩回归到本质,去注重每一种香料的味道和比例,而不是卖别人的东西,他说做咖哩就像是做艺术晶,各种香料就像是元素,加进不同的香料,使用不同的份量,咖哩就会有不同的颜色和味道,他坚持的也是这一点,他说我们要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咖哩。”

  “但是他没有认清的一点就是现在台湾还是在日本次级文化的殖民中,他一个人想力挽狂澜无疑是螳螂挡车。”

  “听起采好悲怆喔、你朋友像是一个烈士。”“烈士是称呼那些坚持的事业已经成功而走在前面的那批人,他连能不能走下去都不知道所以就连烈士都称不上,最多能称个傻子而已。”

  “这么惨,他的店在哪里,我一定要去捧捧场,这么坚持梦想的人是值得鼓励的。”“他连店名也取的奇怪,脱去层层包装的外衣就叫(吃咖哩),不过有越多像他这样的人觉醒,他就越有成功的机会,我们也才能接触到一些真正是属于我们自己坚持的东西,下次再带你去,不过现在你要试试我的坚持了。”

  你一边说着手可没有停下来,一转身已经棒出一盘咖哩饭,上面还热腾腾的冒着烟。

  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会有饭。”我记得家里没有饭。

  “这是这盘坚持的咖哩饭唯一遗憾的地方,我朋友只给我咖哩粉,没有给我他们店里的专用米,这些是我在家自己煮的,为了纪念我朋友、让我们称它为烈士咖哩。”说着说着,你的眼睛泛起泪光,大该是被热烟熏的吧。

  “太神圣了。”我小心翼翼地接过这盘有丰富人文素养加自我意识觉醒的咖哩饭。我一杓一杓的吃着烈士咖哩,不知道因为这是你朋友精心研究的咖哩,还是你一大早跑来为我煮的咖哩,名子虽然取的奇怪,不过这味道确实很特别,却说不出来它有什么特别韵地方,只觉得这才是咖哩的味道,今天我吃到全世界最好吃的一盘咖哩,不是日式、不是印度式、不是泰式,是阿鸿式的。

  “你干嘛一直流汗,”你望着我额头上的汗水:“不好吃啊?”

  “不是,很好吃,我……我……我觉得汗颜啊,我没有办法做吃这么好吃的咖哩饭,尤其是这个饭,我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。”“咖哩比较好吃吧,我的饭是随便煮的。”

  “不……因为是你做的,所以最……好……吃……,最后几个字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。

  “我知道,一定是太辣了、因为我跟朋友说要让你多流一点汗,所以他可能加多了辣的香料,没关系,这我已经考虑到了,我还带了一瓶最能解辣的牛奶。”

  你从冰箱拿出一瓶牛奶。

  一点也不像生病没有胃口的病人,我把所有的咖哩都吃完,还多吃了你盘里的半盘饭,我才不管它辣不辣,就是要全部吃完,虽然最后也喝了一整瓶牛奶。,“哇,胃口这么好,看来感冒很快就好了,”你看着空空的盘子说:“你休息一下,我去洗碗。”,这次那个感动一下子被推到顶点,我心虚地说:“咖哩是你煮的,碗应该我来洗,你放着就好。“”不行啦,这是我的盘子,等一下我要带回去。“虽然因为你这句话让那个感动稍微下降了一点,不过大致都还维持在高点。

  整理完之后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不过一会儿我就躺在你腿上睡着了,醒过来的时候电视已经关掉,你正在看着我o

  “我睡了多久?”我不好意思地说。

  你没有回答我,只是说:“吃完饭该做个运动了,因为在感冒中,不能太激烈,不过也要达到运动的目的。”你边说着边在地上用蜡笔画着东西。

  “什么运动?”“跳舞啊,”你起身之后我才看见地上画着一双双的小脚印:“来吧。”你做了一个邀舞的姿势。

  “可是我不会跳耶?”“没关系,只要把你的双手交给我,脚步跟着地上的记号,任何人都会跳的、这可是蓝鸟的不传之密喔。”

  我把手交给你,随着你画在地上的记号在小小的客厅一步步起舞,虽然不时低着头看脚步还是会踩到对方的脚,但是很快的我们已经可以看着对方的眼睛而脱离脚下的记号。

  虽然没有音乐,可是在心里却自然奏起一阵旋律,随着它,我又再一次与你一起享受离地飞行的感动,你在我耳边说:“你睡的够久了,久的已经在我眼里印下你的样子……”

  那天我们跳了一下午的舞,我想如果下星期还下雨的话,既使小君不陪我淋,我也要自己跳进雨中,用你今天教我的舞步……

  如果现在再一次钻进雨丝跳出雨中的华尔姿,是否还有那种感受力能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。

  我看着车窗外的雨,连自己也不知道答案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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