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2回 震北侯喜迎道长 黑水王怕见旧交

 




  陆云娘陪着灵芝道姑来到营门外边,让老师先等一等,她到里边去送个讯。灵芝道姑点了点头。陆云娘即进营奔大帐而来。

  大帐里杨士瀚、魏化等人正在担心陆云娘能否得胜之时,只听见外边“呛啷啷”甲叶子素响,陆云娘一掀帘走进大帐。

  杨士瀚一见,满面带笑,让坐,问道:“云娘,疆场出阵如何?”

  陆云娘落座,说:“我与黑凤云交手打了个棋逢对手,这姑娘能耐真高,我连打了两只小飞剑,都被她躲过去了。我一看,正要用红龙套索打她之时,没想到,我师父灵芝道姑来了!一声喝喊,让我别打。见面一说,才知道这黑凤云不是外人,是我的师妹,我俩是一师之徒。知道后,当然谁都不好意思再打啦,那黑凤云收兵回城了。我也收兵了。我师父乃是在世的高人。如果我们营中有我老师帮忙,那收复雁门关,去泥雷国解救父帅和慈云殿下,向北国讨降书,可以说是易如反掌。我师父已经让我请来啦,现在营外等候。”

  杨士瀚、魏化等人一听,个个欢喜。魏化说:“这位高人来助我军,这是大宋之福。”杨士瀚忙下令:“来呀,全军列队,鼓乐相迎!”

  灵芝道姑在营门外等着,忽听“咣!咣!咣!”三声炮响,营门大开,军兵夹道排列,陆云娘撒马跑来,远远的就喊道:“师父,您看杨士瀚将军、魏化老将军接您来了!”再一看,好嘛,众将都出来了。为首的二人明盔亮甲,肋下都带着宝剑,不用问年轻的是杨士瀚,年老的是魏化。老道姑还没等往前走,杨士瀚、魏化滚鞍下马,来到切近。

  杨士瀚虎背躬身深施一礼:“道长光临,真乃军民之幸!国家之幸!士瀚特来相迎!”

  魏化也躬身施礼。

  老道姑念了声:“无量佛!”然后说:“贫道有何德能之处,敢烦二位前来迎接。”

  杨士瀚面带笑色,说:“请道长到营中叙谈吧。”

  有人带马过来,请道姑上马。众将前呼后拥,把道姑迎进营门。到辕门外各自下了马,陪着道姑走进大帐。

  与大帐内各自落座,有人献茶。道姑双手合十:“善哉!善哉!贫道此来是为请罪而来。我教了黑凤云这么个徒弟,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,贫道深感有愧于国家。”

  魏化带着笑色说:“道长,您老人家不要客套,黑凤云虽然是您的徒弟,刚才云娘已经讲过,那是因为您与黑水王当年有过交情,黑水王让他女儿拜在您的门下为徒,也是为了保卫他们的黑水国。这次他们兴兵反叛大宋,只是泥雷国王的鼓吹,与道长毫无关系,您不要在意。”

  “是啊!”杨士瀚说:“此事怎能怪罪道长。来呀,赶紧为道长准备饭菜!”

  老道长说:“我可吃素啊。”

  杨士瀚说:“好,赶紧准备素斋。”

  功夫不大,素菜和饭摆上。杨士瀚、陆云娘、魏化陪着灵芝道姑,一边吃饭,一边叙谈。

  杨士瀚说:“道长!您看黑凤云把我二哥杨士亮生擒活捉过去,我们当怎样去营救他?当怎样去夺取雁门关?望道长多多赐教!”

  灵芝道姑想了想,说:“依贫道看,令兄虽然被俘,但他们不会伤害他,刚才我已对黑凤云叮嘱,让她好好照看杨士亮。至于收复雁门关,这你交给贫道吧。贫道凭过去与黑水王的交情,先去说说看,看看能否把黑水往说服?黑水王能听,当然好,如果不听,那就用贫道手中的宝剑跟他拼个你死我活。无论怎样,贫道当尽力为之。”

  杨士瀚点点头:“那有劳道长了。不知您何时前去雁门关?”

  老道姑看了看,天色也晚了,便道:“嗯,事不宜迟,现在我就走。”说着,站起来一拱手:“贫道告辞了!”

  杨士瀚说:“天黑了,明天再去也不迟。”

  “不,今个晚上我就去见黑水王。万一等到明天杨士亮有个好歹可就悔之晚矣。”

  “那,您老人家腰带多少兵将?”

  “我呀,一个人也不带,就我自己去。”

  大伙一听,心想,这老道姑可真有两下子。

  杨士瀚看了一眼陆云娘,见她点头。便说:“那好,您老人家可要多加小心”

  “料也无妨!”灵芝道姑说着,起身就走。又说了一声:“无量佛!”“刷—”一个跟头一道身影就到了营帐门口那儿。

  大伙一看,哎呀,真快!都站起身来往外相送,走到辕门外,再一看,道姑拧身蹿上帐房,帐房上边有个尖,道姑脚踏帐房尖,抱了抱腕:“啊,再见!”一回身,“噌!噌!噌!”再看,老道姑已踪影皆无!

  灵芝道姑运用夜行术的功夫除了辕门直奔雁门关而来。脚下那个快,飞也相似,不大功夫,来到雁门关的城外。雁门关坐落在山上。老道姑以哈腰几步蹿到山根底下,往山上瞧了瞧,刚想奔山道走,突然,城头上有人喝喊:

  “站住!干什么的?”

  灵芝道姑顺着声音一瞧,见是北国放哨的军兵,便站住身形,说:“啊,请你们给传报一声,就说有个叫灵芝道姑的要拜见你们的黑水王。”

  “噢,那你等一等。”传讯的番兵转身走啦。

  这时,黑水王正在帅堂闷坐,烦躁不安。为什么?因为黑凤云回来后,把灵芝道姑来到两军阵前,对他们反宋夺取雁门关大为不满的情形,以及让他们赶紧献关投降,释放杨士亮的要求,都说了。黑水王听罢,心里不由“格登”一下,哎呀,她怎么赶来了!这样我以何面目见她?想当年,她传教我女儿武艺,有言在先,不许我女儿武艺学成欺压别国,特别是不能反宋,我全答应了。可现在泥雷国王邀我一同反宋,由于我和左天顺自幼即有携手的交情,碍于情面难以拒绝,加上我们跟中原也有仇恨,就一同兵伐中原了。这,我与道姑见面后,该怎么说呢?唉!真是问心有愧啊!再则,一旦道姑翻了脸,凭她的武功,这雁门关怎能保得住?……黑水王思前想后,连晚饭都没吃好,正愁眉不展之时,忽然,有军兵报告:

  “王爷,有一位叫灵芝道姑的,要拜见您。”

  黑水王一听,心想,哎呀,来得可真够快!这见了面,我说什么呢?他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,嗯,有啦……看了看这位番兵,悄声低语:“你去和那位道姑这样说……”那番兵“喳”的一声转身走啦。

  黑水王又传令,让军兵严加把守,别让这个道姑闯进城来。

  传讯的番兵回到城头之上,喝喊:“我们王爷没在雁门关,到泥雷过去了,你改日再来吧!”

  灵芝道姑一听,明白了:啊!你是不想见我,想支我走,这可不行。想到这,道姑念了一声:“无量佛!你们王爷不见我,我要进城去见我的徒儿黑凤云,这总该可以吧。”

  “那你明天来吧。”

  “不行,今天我一定要进城。”

  “你不行又能怎样?我们没有命令是不能放你进来的。”

  灵芝道姑一寻思也是,军兵没有命令是不能随意放人的。看来,再说也不顶用。干脆,明着进不去,暗里进吧。想到这,抬头又看了看,见城头上那么多番兵,一个挨着一个,弓上肩,刀出鞘,灰瓶、滚木、礌石不老少,显然,从这里是进不去的,得找个合适的地方。于是她说了声:“不放我进去也罢,看贫道走也。”

  灵芝道姑一转身,“噌!噌!噌!”几步蹿出去很远,钻进一片乱草蓬篙之中,城上番兵看不见,都以为她走啦。哪知道,这道姑转来转去,找到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城墙根底下,施展她高超的轻功,往上一纵身,又一纵身,“噌!噌!噌!”贴着城墙,竟跨上了城头。然后一个鹞子翻身,两脚轻轻地落在了城内。

  道姑看了看四周,急抖身形,窜上房顶,脚踏瓦檐,“嗖!嗖!嗖!”奔城的中心而来。远远的看见前边有一个百尺高杆,杆上挂有一盏灯笼。啊,这时帅府。道姑找到了目标,脚步加快,转眼间就来到帅府。一纵身,蹿上院墙,在墙头上,往四外一看,哎呀!这帅府可真大。心里话,黑水王能在哪间房里呢?刚才我求见你,你不见,现在神不知鬼不觉我来到了你的帅府。嗯,我叫你不见也得见。他一瞧前边有个跨院,院里灯光照得瓦亮!

  道姑纵身形奔这跨院来了。来到院中,再一看,这院里有三间书房,书房里灯明腊亮!灵芝道姑心想,黑水王能不能在这书房里呢?待我亲探一番。想着,来到窗户根底下站住,用小手指头轻轻叩了一下窗棂纸,往里一看,只见一位头戴番王盔,身穿锁子甲,面似黑锅底,颏下残髯飘洒,肋下佩戴宝剑的人,正在桌前端坐。道姑笑了,这不是黑水王是谁?嗯,你不想见我,我可是找上门来了,看你怎么办吧?想到这,在外边拍了拍窗户:“无量佛!善哉善哉!里便是黑水王,王驾千岁吗?贫道特此前来拜望!”

  黑水王一听,吓得机灵灵打了个冷战,她不是走了吗?怎么不但没走,反而来到我的院里了,说什么前来拜望,哪有三更半夜拜望的?这纯属戏弄孤家。

  “外边你是什么人?”

  “无量天尊,王驾千岁,怎么你连贫道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?我是灵芝……”

  “灵芝道姑?”黑水王话还没说完,只听见“啪”的一声,帘板往上一挑,灵芝道姑进来了。

  “善哉!善哉!王爷你好!”

  黑水王脸都吓变色啦!赶紧站起身来:“哎呦,是道长!请坐,请坐!”

  灵芝道姑在旁边坐下:“王爷你也请坐。”

  黑水王战战兢兢,也在对面坐下:“道长你怎么黑夜之间来到帅府,不知有何急事?”

  灵芝道姑一阵冷笑:“王爷啊,这你可是明知故问。我来问你,当年我叫你女儿武艺之时,我是怎么跟你说的,你是怎么答应我的,难道这些你都忘了不成?”

  “这,没有忘。你说你叫我女儿武艺,教是教,学成之后,可不须跟中原打仗。”

  “那王爷,你怎么说的?”

  “我全答应了。”

  “着啊,你全答应了,为什么,你有带兵反宋,夺取雁门关?你是个王爷,说话岂能不算数。你女儿是我的徒弟,你们这样做,这样宋朝知道了,能放过我吗?还不得找我算帐,把我的庙给拆了?今天我来找你,就是我了把话说明。我不要求别的,要求你马上退兵,把杨士亮赶紧放出来。(奇*书*网^。^整*理*提*供)你呀,你回你的黑水国,别管泥雷国和宋朝之事,不知王爷意下如何?”

  “这个,”黑水王沉思了一会儿说:“道长啊,虽然当年我是那样说过,但我们黑水国毕竟是十八国联盟成员之一,泥雷国王左天顺和我从娃娃时就是好朋友,他要求我与他们合兵反宋,我哪能不来呢?我这也是迫不得已。刚才道长说怕宋朝知道我女儿是你的徒弟,要怪罪于你,这不要紧,我看你就别回中原,到我们黑水国去吧。我保证你到了那儿,一切都会随心如意。至于你的要求,道长啊,你我虽然有交情,但这是国家大事,实在难以从命。”

  灵芝道姑一听,气得火往上撞:“黑水王,我再说一遍,你马上把杨士亮献出来还则罢了,如若不然,可别说贫道和你绝交!”

  黑水王哇呀呀暴叫:“绝交?哪有能怎样?”

  “好啊!黑水王!你忘却当年的诺言,这就叫背信弃义!”灵芝道姑说着站起身来,一伸手从背后“呛啷啷”亮出了宝剑。

  黑水王知道道姑厉害,不是道姑的对手,转身往外就跑。道姑怎能放过他,随之追了出来。

  这时,黑水王也亮出了宝剑,两个人在当院就厮杀起来。“来人啊!有人行刺本王!快来人!”黑水王边打边喊。这一喊,“呼啦”一下子,有三十几名番兵番将,各提兵刃跑来。有的喊:“捉刺客!”有的问:“刺客在哪儿?”一看黑水王和灵芝道姑正在打着哩。这帮人往上一闯,就把灵芝道姑围了起来。

  黑水王断喝:“给我抓活的,别让她跑啦!”

  灵芝道姑一看,心想,人都奔我扑来,我又不能杀生害命,我干吃亏,不能跟他们恋战。她脚下一使劲,往上一纵身,“嗖”的一声,蹿到房上了。这帮番兵番将一看,哎呀!这个人真快,他怎么会飞啊?只见“嗖!嗖!嗖!”番兵番将们眼巴巴瞅着这道姑奔正北飞走啦!

  灵芝道姑在房顶上施展飞檐走壁的功夫,越过几个院落,往下一看,见前边有两个北国打扮得丫鬟挑着灯笼,正本后院来,她一抖身轻轻落了下来。这两个丫鬟下了一大跳,忙问:

  “你是什么人?”

  “别怕,我是你们公主的师父,特来找她。她现在在哪儿?”

  “啊,你问我们的公主?”这两个丫鬟看了看道姑,迟疑了一下:“我们公主正和王妃在堂楼吃酒呢。”

  “王妃!”灵芝道姑一听,笑了:“怎么王妃也来这了!”她感到王妃在这儿,这事情好办了。

  为什么?因为当年灵芝道姑救过王妃的命。当年灵芝道姑于黑水国云游,在庙中挂单之时,正遇上王妃娘娘患重病,派人来庙求神问药。灵芝道姑闻听,主动到她宫院中,为她医病,不久王妃的病就好了。从此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情。所以道姑闻听她在这儿,挺高兴。心想,王妃对中原颇有感情,她的祖父母都是中原人,她会将中原的话,深明大义,五经四书全读过。今天我跟她把事情讲明,王妃肯定会帮忙。想到这,便满面带笑得说到:“好,有劳你俩去禀告一声娘娘,就说有个叫灵芝道姑的,要拜见她。”

  “噢,那当然可以。”两个丫鬟头前带路,道姑后边跟着,直奔堂楼而来。

  却说王妃娘娘和黑凤云,刚才练了两趟武功,回到堂楼后吃了点心,正在闲谈黑凤云白天在两军阵前与陆云娘交手,灵芝道姑赶来之事。两个丫鬟进来禀告说:

  “娘娘,楼下来了一个道姑要拜见您。”

  “哎呀,这个道长真的来啦!”王妃娘娘连说:“有请!有请!”

  丫鬟走出屋门,眼望楼下一喊:“有请道长!”

  灵芝道姑迈步上楼,一步一步来到堂屋。

  王妃娘娘一看,哎呀,道姑还是当年的穿着打扮,虽然分别几年,仍然精神不见当年,两眼炯炯有神,背后插着宝剑:“哎呀!道长,您来了!”边说边施礼,让坐。

  黑凤云给师父跪倒叩头。

  灵芝道姑搀扶徒儿,说了声:“罢了。”然后落坐。丫鬟献上茶。

  灵芝道姑说:“一别几年,娘娘身体可好?”

  “好!好啊!”娘娘回忆地说:“想当年若不是您有起死回生的医术,我早不在阳世了。您给我治病的大恩,还有教我女儿武功的恩德,我是终生难忘。说真的,我们很想念您,常常提起您。想不到今日您来了,太好了!您就多住些日子,咱们好好叙谈叙谈吧。”

  灵芝道姑面带微笑,点了点头:“娘娘,当年之事,算不了什么,您不要挂在心上。我这次来,是这么回事——”她就把在两军阵前和刚才跟王爷见面,王爷如何翻脸,不念当年之义说了一遍。并说:“王爷让人拿我,我不能杀生害命,故闯出他们的围杀,来找黑凤云,不曾想在这与娘娘相遇,望娘娘鼎力相助,劝劝王爷,信守我教黑凤云武艺时的诺言,不欺压别国,不反中原。现在你们要赶快退出雁门关,放回杨士亮,反戈一击,归顺中原,这样对你们会有好处的。不然的话,等明天杨士瀚一来攻城,娘娘您想想,那杨士瀚的双锤大概您也有了耳闻,是无人可敌的。洪飞龙怎么样?不是败在他的锤下了吗?我倒不是贬低你们,你们要想跟他打,那可是差得太远啦!到那时再想归顺、逃命,恐怕就晚啦!虽说你们北方十八国兵多将广,八宝将军铁雷厉害,但杨士瀚一到,你们肯定要败的溃不成军,狼狈逃窜。到头来还得投降,递顺表,可那损失就大啦。何苦呢?人当有自知之明,望娘娘三思。”

  王妃娘娘一听,还真往心里去了。忙说:“哟!道长,您说这番话,我全明白,是这么回事。可王爷的脾气暴躁,您知道,那是拧的出奇,若是让他投降,恐怕他至死也不能投降。我们娘儿俩说了也不算,您看怎么办好呢?”

  “嗯。”道姑想了想,觉得这王妃娘娘不是推辞之意,是真心话。便说:“这样吧,你们娘儿俩先设法把杨士亮解救出来,然后一归顺,我看这王爷不降也得降,因为他不能离开娘娘你和女儿。退一步说,他真的怎么也不降,那你们娘儿俩降了,也有好处。我想杨士瀚会对黑水国锤下留情的。这我可以担保。”

  “不过,”王妃娘娘看了看黑凤云,仍有顾虑地说,“道长啊!如果我们娘儿俩投降啦,有一桩事我很担心。”

  “噢,什么事?娘娘你只管说与贫道。”

  “我担心的是,我们娘儿俩投降了,造反雁门关,把杨士亮解救了,可杨士亮得救后,要翻脸不饶我们,怎么办啊?”

  “无量佛,杨士亮怎么会恩将仇报呢!不会的!不会的!”

  “哎呀道长,您不知道,杨士亮被俘以后,王爷曾询问过几次问他来了多少兵?进兵的内情如何?杨士亮是守口如瓶,一字不答。王爷一怒之间,让人用皮鞭拷打杨士亮,把他打的皮开肉绽,他能不恨在心头吗?如果他一旦得救,要报此仇,加罪于我们,那时我们娘儿俩怎么办?那可是叫天天不理,呼地地不应啊!”

  灵芝道姑一听这事也是。常言道,人心隔肚皮,做事两不知。到时候,万一杨士亮一瞪眼珠子,非要报仇不可,还真不好办。嗯,这事,娘娘提得有道理。怎么办呢?人家咬住这个事,我也没法答复啊。说担保不会出事,不行。如果沾包呢?这个包我也担当不起啊!|Qī|shu|ωang|道姑皱了皱眉,迟疑了一下,忽然想起一个主意,心里话,我就得这么办。于是,满面带笑,说道:“娘娘,这你放心,我有个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