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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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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仙降低了声音。 “这个长得像电线杆似的男孩到底是谁啊?你说你们第一次见面?是我们学校的吗?是你的男朋友?” “一样一样地问!” “他是谁?” “今天第一次见面的朋友。” “什……什么?你可真会交朋友啊!第一次见面就喝成这样?你呀,真的有个当校长的爸爸吗?” “这跟我爸有什么关系?” “怎么了?怕了吧?你也学学你姐姐,专修长笛,多么优雅,多么有女人味啊!” “可我爸的希望还是在我身上。” “你?” “是啊,将来要当法官的我!” “嗬!豪气冲天啊!可是……这个人到底是谁?哎……哎呀!又……又要吐了!快把抹布垫在下面!” “抹布怎么能垫在嘴巴下面?用毛巾!” 贞美小心地擦掉喻宁第二次吐出来的东西,重新替他把嘴角擦干净。湿毛巾贴到脸上的时候,喻宁清晰地感受到了贞美的内心,他发现贞美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、更聪明、更有责任心。他想看看她的样子,却因为羞愧难当,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睁开眼睛。刚才贞美直接用手捧起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时,喻宁感到了心中温软的冲击,泪水涌到眼眶里,好不容易才忍住了。 贞美的行为源于她对人的深情和责任心。一起喝酒的人无论是男是女,一旦出了问题,作为贞美,是一定要负责到底的。 身体该多难受啊!不要再吐了…… 她低头看自己时那充满忧虑的眼神、为自己垫好枕头时那轻柔的手、走动时衣襟寒寒窄率的声音、急促的呼吸声……一点一滴,温馨甜蜜,尽管喻宁闭着眼睛,但他能够感受得到,真真切切,就在身边,他的心底涌起一种无法言传的感觉。 “喂,你打算守他一夜吗?快洗洗手来睡吧!” 英仙远远躲开喻宁,钻进被子里,冲靠在墙上闭着眼睛的贞美喊道。 “你先睡吧!我再等会儿,看看他的情况怎么样。” “哎呀,死丫头,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,突然变得这么贤惠!” 贞美的朋友似乎生气了,把被子一卷,翻身冲着墙壁不做声了。 贞美手里抓着湿毛巾,后背和头靠在墙上,闭上眼睛。 屋子里静了下来,喻宁小心地睁开眼睛,望着疲惫不堪的贞美。她的额头白皙闪亮,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抖动,眉宇间闪烁着一丝美丽的忧郁。 6.蛇之唐,花之盾 周围的事物那么多 它们为什么存在 我从未想过 无知的傲慢 让我把存在的权威忽略 梦想啊祝福啊 对这类触摸不到的东西的好感 却何等卑微何等虔诚地表白 现在我已醒悟要如周围默默守护各自位置的事物一样 认同自我 我的前途就会变得无限广阔 8月27日,上午10点12分,清凉里车站。 贞美和载佑站在站台上,两个人都穿着仔裤和T恤衫,背着背包。骄阳似火,稻粒般黄澄澄的阳光在黑漆漆的柏油路面上跳跃。 到底是谁呀?迟迟不来,把自己当贵宾了。 载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,皱起眉头。沿京春线开往春川的火车已经停在站台上了,一旦错过了这一趟,就得再等一个小时。 要是真错过了,哼!一定把你掀翻在地,捆成个大粽子。 两天前,贞美给前辈朴载佑打了个电话,说假期就快结束了,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大成里玩一趟。载佑喜出望外,连忙答应下来,心里还嘀咕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。本以为只有他和贞美两个人,结果到车站才知道还有个第三者,他的情绪顿时一落千丈。 “到底是哪个朋友啊?是英仙?还是那个总缠着你的庆锡?” “前辈别问了……噢,来了!” 载佑回头朝贞美指的方向看过去,登时晾叫起来: “那……那小子!不是喻宁吗?真是的!” 他做出一副喝中药时愁眉苦脸的表情,眉眼之间却隐含着笑意。 略有点驼背的高个子喻宁背着一个小背包,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走过来。 “我来得有点儿晚了,对不起!可是,载佑你这家伙怎么也在这儿?” “这话该谁说啊?明明该我问你这个问题才对!还有,你们俩什么时候交上朋友了?亏得我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许背叛我呢!前段时间,你们是不是一直瞒着我偷偷见面?” “是啊,我们隔一天见一面。” “别听他瞎说,朴前辈,我们只有上周见了一次面而已,而且,出于尊敬租隋谊,我今天不是特意邀请了你嘛!” 载佑斜眼看了看喻宁。 “嗯……你这家伙没跟我联系,分明是想瞒着我,背信弃义的家伙!” “要知道你去,我根本就不来了。” “我也一样。你干吗放着自己院子里的女孩不理,居心叵测地跑到别人的篱笆里胡作非为?” 载佑和喻宁见了面,不知不觉中就叫起板来,两个人爱恨交织的目光相交的时候,甚至能爆出噼里啪啦的电火花。 贞美看着他们,微笑着叹了口气。虽然已经21岁了,他们的孩子脾气还是一点儿都没改,像两个在秋千附近争着要一个小女孩做自己新娘的小男孩一样。男孩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长大成人呢? 贞美悠然自得地抱着胳膊说: “看前辈和喻宁在一起唇枪舌剑,真逗!” 载佑狠狠盯了喻宁半天,回头看着贞美,喟然长叹: “啊——我犯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,居藤让喻宁见到了我的宝贝。上次把你留在他身边的时候,就看见他流口水了……对了,得赶快上车了。臭小子,待会儿跟你算账!” “谁怕谁呀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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