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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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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好奇?好奇就回去看去。"丁未也不清楚,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小家子气。看卷尔一副面团的样子,他就忍不住生气。就这个面团,还净惹事,惹了事偏偏还有这么多人上赶着给善后,他自己就是一个,这恐怕是让他最生气的一点。 卷尔咬了一下嘴唇,别的看不出来,丁未不耐烦她还是看得出的。她的确是想打听一下学校那儿的情况,她不想住在这儿。 卷尔从未想过要麻烦丁未,尤其是为了这样的事。今晚的事情,她其实是不在意的。她总觉得杨秋也好、曾毅也好,他们都还是把她当朋友的,谁也不会故意坏她。何况即使是有什么波及到她,她觉得也没什么。朋友相处,她没想过吃亏占便宜之类的问题。大不了就是被围观,让别人乐一下,乐过了自然会慢慢被遗忘的。她想是这样想的,但是不会傻到要说出来,让丁未觉得他多此一举?她想都不敢想他会怎样发作。 卷尔简单收拾了一下出来,见丁未已经换了一身运动服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。 "你往宿舍打个电话。"丁未把手机扔给卷尔。见卷尔毫不掩饰对他的反复无常的惊讶,丁未又加上一句,"罗思绎让你打回去。" 罗思绎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,"你明早回来吧,没大事。" 卷尔本来没把这件事太当回事,可是以小罗"除死之外无大事"的逻辑,能让她强调没大事,按普通人的承受力看,就应该是大事不好了吧。"你吓唬我?" "我哪还有那体力,"罗思绎歪在床上,"把那两个演深情演得收不住的弄回去,可要了老娘的命了。"进入大三后,"老娘"这个词就在寝室里流传开来,具体由哪个发起,已经不可考。这个词对于宣泄任何类型的郁闷,都同样高效。当然她们也只是在宿舍浑说着玩,出去还是要维持形象的。 "怎么叫没大事?"卷尔问着,眼光无意识地在地上乱转。忽然被大力地拉向后面。刚要惊叫,就被身后丁未的眼神吓回去,一闷声贴着沙发坐到了地上。 "你至于吓得这样吗!"罗思绎在那边取笑她,"放心吧,把你择出来了。" "啊?"卷尔傻了,这种结果,看起来毫无可能。 "觉得不可思议?那就对了,爱情本来就没道理可讲,没规律可循。好了,答疑时间结束,细节等你回来我再汇报好不?" 卷尔在这边没来得及出声,只是点点头,那边的电话已经迫不及待地挂断了。 "怎么回事啊,到底?"卷尔把手机还给丁未,自己在那儿嘀咕着。 丁未伸手接过,回手用手机敲在她头上,"笨死了,还能怎么回事,自然是他们俩大团圆结局,才能把你择出来。" 卷尔双手抱住头,并不是因为真的被敲疼,而是他突然靠近,让她的头忽地一晕,心像是被谁突然抽紧了一样,不舒服得很。 丁未见卷尔蜷坐在地上,半天都一动不动,只好坐起来,"疼了?敲你是为了你好,不然总不开窍。" "开窍又有什么好?"卷尔把脸露出来,方便表达她的嗤之以鼻。有的时候,懂得太多只不过是方便更大面积、占用更多时间的自寻烦恼。 "开窍不好,永远难得糊涂?"丁未在"难得"两个字上加了重音。现在的陆卷尔不得了,以前她虽然也做不到百依百顺,但总不会说一句顶一句,顶得他差点儿哑口无言。 "你不用讽刺我,我知道我是真傻。"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不会,但露拙露怯博取少少的同情,她还是会的。 "说你什么好,"丁未伸手拽了拽她的领子,"上来坐好。别弄得我像欺负残疾人似的。" 丁未见卷尔张口欲辩,恶毒地补上一句,"智力缺陷也属伤残。" 卷尔明显感觉到他心情大好,看来打击她对于提升丁未同学的各项指数是有立竿见影之功效的。卷尔心里念着,不与他一般见识,"我去睡了,明天还有课呢。"她知道还嘴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吵闹得看似亲热,反衬那永远不可能缩短的距离,两个字,找虐。 丁未扫了一眼卷尔,有了疏远过的经历,他已经十分确定,陆卷尔又要与他划清界限了。这应该是他希望的。可见到她之后,他又发觉,自己并不真的期望她心甘情愿地、毫无留恋地与他泾渭分明。是虚荣心作祟?他应该不会这么无聊。对陆卷尔的感觉还是有点儿不同吧,谈不上爱,却不愿与她疏远。他见到她总想逗弄逗弄,她的事情总会想管上一管。当她是小妹妹?这个理由恐怕牵强得有些可笑。 丁未想了很多,面上却没露什么表情,挥挥手,"去吧。"对他而言,关乎感情的事情,再不需要下决心、做决定之类的考虑和挣扎。他没预留那方面的时间和精力,随缘就好。 这一晚,这几个没一个睡得好的。第二天凑到一起,谁的脸色都不大好。当然与平日反差最大的要属曾毅和杨秋两个了,他们两个的脸色,只能用诡异来形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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