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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九


  "你已经伤害她够多了,你把我都抢走了!你还要怎么样?啊?!"凌哲峰实在不能接受宁凝以后眼睛再也看不见的事实。
  "我还要怎么样啊?我也不知道……我怎么变成这样了?我怎么会让宁凝替我受过呢?!"
  "辛怡,别这样!那不是你的错!"
  小优安慰着,实在看不下去了,"凌哲峰!我拜托你,说话经过一下大脑!你明知道辛怡不是那样的人!"
  "她是什么样子的人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!"凌哲峰越说越过分。
  "是!我的错!我害宁凝的。"辛怡抽搐了一下。
  "我的错,我不该扔篮球,不该跟辛怡逗得那么过火!医药费我来付吧!"陈希暗淡地说。
  "你以为你给了钱就没事了吗?!宁凝的眼睛看不见了!看不见了!我把你眼睛戳瞎了,然后给你一笔钱看看你行不行啊?!"凌哲峰发泄着。
  "那你说怎么办?如果你现在打我骂辛怡,她的眼睛就可以好起来,我们随便你!"陈希说着。
  "你们都走吧!我一个人足够了!"凌哲峰很颓废地说。
  "你冷静一下!是意外,没办法怪任何人!我们先走了!"言童星说道。
  "小优,你说我怎么这么坏呢?"
  "你哪有啊?凌哲峰是太着急了,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!"
  "不!我真的欠宁凝太多了!如果我不答应凌哲峰假装做他的女朋友,宁凝就不会伤心,如果我好好呆在上海不回来,就不会又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,如果我不闪开,宁凝就不会…我平时还总莫名其妙地吃飞醋,跟宁凝吵架!宁凝为凌哲峰付出了这么多,可是我们两个却还可以心安理得得在一起,我们简直不是人!"
  "辛怡,很多事情不是你所能主宰和控制的!你也是人,也有心情有感情!凌哲峰这件事上你没有错,那是你所不能控制的!"
  "我真的太自私了!如果我早早跟他分手或者根本不跟他在一起,就一切太平了。"
  "曾听过这样一句话:上辈子500次回眸,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。你跟凌哲峰需要多大的缘分,需要多少次的回眸,你应该珍惜!宁凝也不希望凌哲峰不快乐!宁凝的爱的确比你伟大,其实这才叫真正的喜欢一个人,不是很自私的把他留在身边,只是看到他快乐,看到他找到自己心爱的人,自己就很快乐!这就是宁凝所要的。你我都做不到这样,所以他比我们都伟大,他懂得真正的感情。"
  "小优,你知道吗?其实好多好多次,我都觉得她跟啊峰才是天生一对,而我只不过是只迷路的麋鹿,误闯入了他们的世界,也搅乱了他们的世界,早晚有一天,我始终要回到自己的国度,而且,遍体鳞伤……"
  "辛怡,你怎么可以这么悲观?!什么叫不是一个国度?不是一个国度的人就不可以在一起吗?你怎么可以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理由就放弃?"
  "真的太累了,好累好累!因为我们中间始终有那么一条国界线,迈过去很困难的,需要很大的勇气,而我跟凌哲峰都是不愿意付出的人,没有人愿意迈过这条线,但他跟宁凝就不一样,他们没有界线,他们在一起……"
  "线在哪里?"小优打断了辛怡的话。
  "……"
  "给我指出来啊!"
  "小优,也许我早就该拉下帷幕。"
  "你想把凌哲峰让给宁凝?"
  "是还给宁凝,他本来就是她的!"
  "凌哲峰会答应吗?宁凝会答应吗?你的心会同意吗?!"
  "我真的不知道……"
  "行了!别想了!回家睡一觉,别想太多了!"
  "嗯,bye!"
  "喂?言童星,你在哪呢?"
  "你在哪?"
  "我在你家楼下,刚跟辛怡分手,路过这里。"
  "那你上来呆会吧!"
  "喝什么?"
  "可乐。"
  "等会啊……"
  "你在玩电脑啊!"
  "嗯!可乐没了。"
  "没了?最近真没什么事情可以笑一笑的。"
  "好啦!别想那么多!我去给你买。"
  "不用了。"
  "你玩会电脑,我马上回来!"
  小优关掉言童星正在玩的电脑游戏,露出的是一个女孩的屏幕。
  "这是谁啊?不像明星啊!"
  小优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,就打开文档,想看看有什么图片,却意外的发现了言童星的一篇篇零散的文章,题目叫女孩,然后就是每篇后面编的数字,一直有女孩365。出于好奇,小优打开来看看。
  "我在等待,等待那个女孩的出现,我相信我们会在见面,也许是下一刻,也许是明天,也许是10年以后,也许是下辈子。但我相信,所以我会等待,因为我有希望。"
  "嘉译,就是你,一个崭新的女孩,我知道你喜欢我,我也知道我对你有感觉。但我更清楚的是,你是没有办法取代那个小女孩的。有时候,会有不切实际的想法:如果你是那个女孩该多好啊。但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不随人愿,这是不可能的。那个想法永远只能是个梦想吧!"
  "我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很好,差点连自己都骗了。我不能欺骗你,嘉译,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也不过是让你占据心理的一小部分,那一大部分都是留给那个影子的,这对你不公平,我自己也不想这样。"
  "很意外的,我和嘉译你成为了朋友,这种感觉似乎更真实也更轻松。我喜欢这种感觉,我希望我们能一直把这种感觉维持下去,一起到老。"
  "……"
  "嘉译,你为我受伤了,这几天一直跟你在医院里面朝夕相处,我发现你好像好像那个女孩。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,也许是害怕破坏我们之间那种和谐的关系,我从来不敢跟你提小时候的那个女孩。我害怕你难过害怕你伤心……"
  "……"
  "要篮球比赛了,你每天都来为我加油,我要加油!我要发挥自己最出色的实力,我不能让你失望,可能我害怕看见你失望的表情。我会心疼……喂,你干吗那个表情?是有些恶心啦!不过也不用那么嘲笑我嘛!"
  "篮球比赛,我没有上场,我们输了!输得很惨!因为,嘉译,不在了,我抱着你就在马路上你出事的地方坐了好久好久,我希望你可以睡醒,哪怕只是醒来一分钟,让我告诉你'我喜欢你'!可是你都不给我机会,因为你真的生气了,你气我的懦弱,你气我……我们互相等了十年,好不容易遇见了,我却还浪费时间,我是混蛋!你应该生气,可是,生气总要有时间的吧!不能就这样不原谅我了啊!我知道错了!我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改过,可以吗?求你了,给我个机会……"
  "嘉译的葬礼,我没去。大家都没去!宁凝跟辛怡都走了,阿峰也变了,我,也变了。一直以来,我都觉得很悲惨的一个词,现在形容我们竟那样贴切--物是人非。嘉译,你就真的不理我了啊。天上的星星都看着呢,他们现在都在跟你聊天吗?那条水晶星星的项链一直在我这里,这是送给你的礼物,你没有权力不要,我可不会把它亲自送去给你,所以,你一定要自己来拿。什么时候都行,只要你来拿。"
  "你怎么还不来啊?"
  "你在哪呢?"
  "你好狠啊,如果你再不来,我可生气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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