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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二


  可是--

  "不用了,妈妈的遗愿我自己能解决,不想让太多人参与。"

  佳珊脸色又阴沉下来!

  "姚念远!"她停下脚步说,"你一定要现在转学吗?"

  "什么?"姚念远转过头来。

  "你一定要丢下我,不顾一切、十头骡子都拉不住地转学吗?难道没有任何能让你留下来的理由吗?"

  姚念远翘起嘴角坏坏地笑了笑,心中开始窃喜--早料到这个丫头舍不得离开他,但没想到向来骄傲的公主也会放下矜持,这么直白地挽留他!失去了money才懂得珍惜钞票,失去了牛奶才知道奶牛有多好!她一定是在他提出转学的一刹那突然意识到了他的重要性、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让他留下来吧?其实如果她再温柔一点,再央求他一下……

  "你就不能……"姚念远充满期待地看着欲说还休的佳珊。她一定会含着泪水,将双手握在胸前说,"你就不能为了我留下来吗?我知道我以前对你的态度是错了,如果你肯留下来,我什么都愿意为你改!如果那样的话,你就不能……"

  "你就不能等艺能大会结束再转学吗?"

  佳珊的话无情击碎了姚念远脆弱的幻想!女人有时候真是实际得超乎想象!

  "不能!"

  姚念远转过头粗暴地回答道。

  "什么态度……"

  佳珊握紧拳头,火气透过头发蒸腾着向上冒!她能够想象到艺能大会上那惨烈的一幕--舞会即将开始,而舞伴却迟迟没有来,突然,郝妮跑了进来,所有人都站起身。"佳珊!"她含着眼泪叫道,"你的舞伴他……把你抛弃了!"于是一刹那,时间静止了……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,佳珊面容消瘦、皮肤蜡白地坐在落满了灰尘的空荡荡的舞蹈大厅里,头上鲜艳的花冠早就枯萎,身上的纯白色纱裙也已经泛黄,手中还拿着那只未来得及穿在脚上的红舞鞋,时钟永远停在了九点二十分……

  "不!不能这样!"

  佳珊大叫了一声,把念远吓了一个哆嗦!

  "你真的不打算参加艺能大会是不是?"佳珊眼喷怒火冲上去直视着他。

  "是!"姚念远斩钉截铁地扬起头。

  "那好!你别后悔!"

  佳珊的态度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,她转过身,趾高气昂、得意洋洋地向前走去:"我突然想起来,惠乐中学有一条规定,如果艺能大会确实找不到搭档,也可以邀请已经毕业的学长来担当!……你知道Dummy吗?现在最红最帅最讨人喜欢的那个歌星?他就是我们学校舞蹈系毕业的,也是我爸爸最得意的学生,我可以让爸爸帮我邀请他做我的舞伴!我们学校好多学生都是他的歌迷呢,他们一定会羡慕死我的……"

  "你敢!"听了佳珊的话,姚念远突然怒发冲冠发起火来,他在佳珊身后大声威胁道,"如果有胆量你就……"

  "就怎么样?"

  佳珊回过头,用充满挑衅的目光望着姚念远。

  "如果有胆量你就……"

  姚念远满脸阴险的杀气,从远处向着佳珊一步步逼近。佳珊挑衅的目光渐渐变成了恐惧的眼神,她被姚念远的气势逼迫,挪动脚步一步一步向后退去!

  "就就就怎么样?你倒是说呀!"佳珊哆嗦着问道。难道……他要杀人吗?

  "有胆量你就……"

  突然,姚念远的眼睛定格在佳珊脚后一步半的地方--不只是因为附近抢修还是什么原因,一个下水道的井盖被掀开,井口完全裸露在外面,如果佳珊再向后退两步就一定会掉下去了!

  "……别再往后退!"

  姚念远脸上突然流露出惊恐,大声地叫道!

  "如果我有胆量就别再往后退?"佳珊在心里重复道,"什么乱七八糟!还摆出那种骇人听闻的表情,你以为你是谁呀?懒得理你……"

  "懒得理你!"

  说完,佳珊一转身,"咕咚"一下消失在了下水道的井口旁……

  5

  因为佳珊受伤,需要有人搀扶着她上学,所以姚念远不得不暂时打消了转学的念头,并答应骆校长等陪着佳珊一直到艺能大会结束再商量转学的事情。

  离艺能大会只剩五天,姚念远和骆佳珊这对搭档终于开始排练了--

  第一幕。

  "哎呀--!"姚念远一松手,佳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"姚念远,你怎么搞的?到底会不会跳舞呀!"

  "不会。……小珊,你没事吧?"

  "有事!很有事!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两天掉到了……那个那里面了嘛!哎呀,疼死了,我觉得我的腿骨折了。但是艺能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……扶我起来,继续!"

  第二幕。

  "哎呀呀--!姚念远你不知道什么叫跳舞吗?"

  "不知道。"

  "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不知道,你还算是舞蹈系的学生嘛!"

  第三幕。

  "哎呀呀呀--!姚念远--!"佳珊坐在地上龇牙咧嘴、忍无可忍地发起飚来,"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好,你从来没跳过舞吗?"

  "我说过了呀,没跳过。"姚念远无辜地摊开手。

  "开什么玩笑!"

  佳珊低下头揉着腿。突然,她惊恐而狐疑地瞪大眼睛打量着姚念远:"姚念远?你不会……真的没跳过舞吧?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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