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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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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,你干什么?”十八吓了一跳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葡萄酒的味道。 木羽转个身,跌坐在床上,眼神停留在十八的头发上,还有运动衫的领口处。十八下意识地往后退着,有些紧张地抓起杂志社寄过来的样书,木羽开始坏笑。 “真好,很干净的味道。”木羽看着十八还有些潮湿的头发,躲在防腐剂后面的眼神有些闪烁,“你怕什么?喝酒的又不是你。” 十八警惕地看着木羽,有些不知所措。木羽伸手,抢过她手里的杂志,刚好是她发表短文的页码。 “你写的?”木羽饶有兴趣地看着上面的文字。 十八去抢木羽手里的杂志,被他躲过。木羽朝她身边靠过来,十八紧张地抓起床边放着烛台,木羽笑得更厉害了,男人喝了酒的威胁性果然很大。 “不用这么紧张,真想干什么,我就不这么绅士了。”木羽眼神转到杂志上的短文,“那么喜欢写东西,为什么不试试写写小说,散文随笔没什么市场,都是些无病呻吟的豆腐块,比三级片的高潮部分还短,还没怎么着就完事了……” 木羽突然兴奋起来,看向握着烛台的十八:“你写小说吧,反正你最近也不在工作状态,还不如找点儿你喜欢的事儿做算了,你不是很喜欢写东西吗?嗯,把我也写进你的小说里,我可以当剑客,红颜知己无数,我可以让你做正室夫人……” “贱客还差不多!”十八不屑地看了木羽笑得邪邪的表情,“你以为你是谁?” “随便你怎么写都行。”木羽仰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,声音里带着酒意和陶醉,“很多年后,我倒真想看看当初你是如何的恨我?说不定很多年后你会幡然醒悟,原来很多年前,你是多么的爱我?” 木羽随手扔了杂志,碰到床头处燃着的烛台。十八吓了一跳,慌忙爬过去拿开杂志,吹熄上面刚燃着的小火苗。然后她发现刚才的动作横过了他仰躺的身体。 “我们结婚吧。”木羽的喉结动了一下,眼神从她湿漉漉的头发滑到运动衫的下摆,声音哑哑的,“我是个正常的男人,你也一样。” “我们的关系到不了你想的那种。”十八看着床头画满了圆圈的台历,有些不舒服,“就当是意外好了,我不会无所谓,最多就是不甘心。” “不甘心什么?是不是不甘心跟我酒后乱性了?你信不信我能让它成为事实?”木羽盯着被十八画满圆圈的台历,心里非常不痛快,“你最好别跟我较劲儿,我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,别低估了我,也别高估了你自己。” 木羽冷淡地站起身,拿过十八手里的台历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。 十八冷冷地看着木羽的背影,眼前这个男人的所有,都被防腐剂保存得完好无损,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怒哀乐,也不知道他说过的话,哪些是真的,哪些是假的。就像远古年代的那些墓穴里面,死去的人被水银侵蚀了,逝去的是肉体,留下的是高高的姿态,让多少年后的人类苦苦思索他们的身世,还有死前可能有的表情。 第十九章 烟花令 貔貅是光吃不拉的,我发现我最近也是光吃不拉。 舒雅突然之间变得崇高起来,她表示并不想十八跟着她做一辈子的助理,所以她想十八能更有出息一些。十八听了有些愕然,原来在舒雅那儿,十八顶多是比没出息强那么一点点,就好比有人不好意思说你二百五,会说你是二百四或者二百六一样。 “你去王府井那边的销售六部吧,学着管管业务员,抓抓促销团队什么的。”舒雅不够纤细也不够女人的手指间,每时每刻,都离不开点8的中南海。 如果女人对烟依赖得太厉害,就容易忽视男人,好像有个心理学家这么说过。 十八有点儿傻眼:“我行吗?” “怎么不行?”舒雅点了烟,仰躺在沙发椅上,悠闲地转着,“现在刚好是淡季,大家都心散得不行,你就当练兵了,销售六部都是大学刚毕业的小孩儿,年龄上跟你应该没什么差距感,真要是让几个四五十岁的人过去,代沟差得都该翻天了。” 十八有些激动,好像工作生涯中,除了埋头写啊写的,什么都没做过,这个机会有点儿二百四,可能加上她,就是完美的二百五也未尝不可。 沈嘉洛带着袖珍的药箱,来关照阿瑟的青春痘,罗飞飞也正好在。看着沈嘉洛从药箱里往外拿工具,有小镊子、消毒水、酒精棉,还有细长的像钢针一样的东西。 “最近吃很多辣的了吧?”沈嘉洛戴上口罩,用酒精棉擦拭着阿瑟脖子上的青春痘,“没什么的,上火了。” 阿瑟有点像歪脖树,一脸的不乐意:“没有啊,大热天我干嘛要吃辣的,谁知道这是不是退烧针搞的?基因会变异,抗生素说不好也一样的。” 罗飞飞坐在阿瑟身边,看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,战火纷纷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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