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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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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手一拳就打在小诺身后那张表情猥琐的脸上,周围一片混乱。 有人叫嚣着冲向左手:“你找死啊?你还想不想活了?” “至少你得让我知道,你还活着!”木羽背靠着车子,仰头看向还在亮灯的阳台。 初夏的夜晚,弥散着浮躁和喧闹,还有衬衫里面的热度。木羽点了支烟,吸一口,丢在地上碾灭,再点,再碾灭,然后,他就看着一地横七竖八被碾灭的香烟,嗤笑。最后他拉开车门,坐进去发动车子,却再次转脸看向阳台泛黄的灯火,那个叫十八的女子应该就在那片泛黄的灯火里,是在悲伤吗?不知道为什么,认识那么久,印象中还是喜欢称呼她是女子,不是女人,也不是女孩儿。 木羽又给自己点了支烟,仰靠着车座,看后视镜中的自己,模糊在袅袅的烟雾里,车子发动起来的声音听着让人躁动,像那些最初的记忆,他和她的。从他和她最初的相识,他没想把她怎样,最初只是闲得无聊,找乐子调戏一个无害的女人一直都是男人的嗜好,尤其是那些潜意识里有着狡黠掌控欲的男人,比如他。 木羽朝车子外面弹落烟灰,眼神再次停在泛着黄色灯光的阳台,她在做什么呢?这个笨笨的家伙,运气怎么那么糟糕?他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,黑白色的回忆就像烟花一样在他的脑子里闪过。 半年前偶然的新闻发布会,是他们第一次见面,她穿男式衬衫黑色牛仔裤在会场忙碌,不漂亮也不性感,但刚好衬托了他相机里多余的两张底板,生硬得让他兴奋。很多人把她当男人,但他知道她是女人,男人对女人的直觉。他把她堵在休息室调情,他给她酒店开房的门卡,他对女人向来都直接。 半年时间本是他对女人的极限,可惜她并没想象中那么容易得手,反而是她用红酒和咖啡泼了他好几件衬衫。然后他的所有斗志和兴趣都被挑逗起来了,然后他就游移在她的生活边缘,享受着暧昧的乐趣,远比身体带来的感觉更舒畅,直到她大学时代的男友从深圳回来。 后来,他尝试着把她当朋友,那些宿醉的抑或异常清醒的日子,可以对着她喝酒对着她放肆,找找变相的宣泄和倾诉。可以毫无防备地卸下伪装,就像他对着别的女人,轻松脱下衣服一样简单。 再后来,他发现自己的这些想法变得异常狭隘,他不想其他任何男人也有他这样的想法,比如她相濡以沫的男朋友,比如听到他们不久后的婚期。 再再后来,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的想法了,他只是不停地提醒自己,反正不是爱情。想让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相信爱情,就像你想让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不要相信爱情一样难以办到。 木羽对着后视镜慢慢吐了一口烟,安静的车子里响着手机拨号的声音。然后,电话通了,带着嘶哑和微弱的一声“喂”。 “是我,你……”木羽慢慢放下手机,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挂断了。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,猛地推开车门,看着亮灯的阳台,转身走进楼道。 第二章 烟花令 他的手顺着防盗门被推开的缝隙慢慢往下滑,碰到她推着防盗门的手。 广州夜,城市光怪陆离的霓虹灯下,像性感的女人,流淌着说不清的味道,妖娆。 “买到票我们就走。”左手在房间里翻东西,看也不看地往皮箱里塞着。 “我太对不起你了,左手。”小诺战战兢兢地往左手手臂贴着创可贴,“就因为人家摸了一下我的屁股,你们就打成那样……” 索多多气喘吁吁地跑进房间:“经理说押金不给退,你说你冲动什么呀你,你倒是打痛快了,小诺和夭夭的押金人家不给退了,两人加一起一万多块呢。” “那怎么办啊?”小诺傻眼了。 左手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,小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。 索多多一把拽着左手,脸都绿了:“大哥,我求你了,你当你是踢馆的?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,我拜托你冷静点儿好不好?酒吧还怕有人打架吗?你打得过一个,打得过十个吗?我已经托人了,我叔的哥们儿跟酒吧的一个经理熟点儿……” “票呢?”左手冷着脸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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